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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面放映幕布上的現場直播，碩大的會議室里所有的主管們都沒有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坐在最前面的張雨石，早已經不復剛開始的得意表情，此刻他沉著一張臉，黑地都快滴出水來了。
本來他們都以為這場‘非實名舉報’的大戲，能給夏月工作室、給劉子夏帶來重大的打擊！
但是沒想到啊，竟然被‘執行者’給破壞了計劃，這就是意外了！
“呵呵，還真是低估了姓劉的。”
過了不知道多久，張雨石略帶著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的主管們都像是鵪鶉一樣，頭垂地更低了。
“怎么都不說話？”張雨石掃視了眾人一眼，道：“都說說，接下來咱們怎么辦？”
主管們一個個還是誰都沒說話。
張雨石突然點名：“衛總？”
“啊？”
坐在會議桌右側第三位，長得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嚇了一跳。
“要不你先來說說？”張雨石看著中年人，道：“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我不會怪你的。”
作為這次計劃的執行人，張雨石當然想要他來開個頭。
衛總沉思了片刻，道：“張總，我覺得這件事不用太過擔心。
雖說警方那邊有微訊號碼和銀行賬號的線索，但我都是用的不記名手機號和銀行賬號。
就算銀行賬號的名字也是別人的，不可能查到咱們的頭上。”
中年人叫衛仲誠，是天橙影視創意公司網絡工程部的副總，也就是那位‘Ys123’。
“呵，我當然相信衛總了。”
張雨石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警方那邊也不得不防，有些事情還是要抹得干凈點好。
我這么說，衛總你明白嗎？”
“我明白的，張總。”
衛仲誠趕緊說道：“微訊還有銀行賬號這邊，我都已經處理干凈了，肯定不會被發現漏洞。
對了，當時聯絡他的時候，我都是用的手機卡自帶的流量，沒有連接咱們公司的Wifi，也不會暴露……”
“衛總，別這么緊張，我只是覺得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張雨石站起身，走到衛仲誠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還是之前那句話。
這件事只有咱們辦公室里的各位知道，如果被警察查到頭上的話，那各位就做好賠償1個億的準備吧。
好了，軼雪留一下，各位老總都回去忙吧。”
放映幕布中的新聞發布會，眾人已經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心情了。
所以各部門的主管們，紛紛離開了會議室。
最終，會議室中只剩下了張雨石和胡軼雪。
“張總。”胡軼雪站了起來。
“軼雪，有件事得麻煩你。”
張雨石沉默了一會，道：“你找人查查衛總的底，看看是不是干凈。
如果干凈的話，你就給他涂上點東西，如果不干凈，你就把所有資料都都記起來。
警方就這件事查不到咱們公司還好，一旦涉及到咱們公司，你就把那些資料都拋出去。”
好嘛，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跟老張干的勾當不是一樣嗎？
明明是他的計劃，偏偏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下屬頭上。
真是甩得一手好鍋！
“張總……”胡軼雪猶豫了一下，道：“這樣做不好吧？畢竟當初張董就是因為這種事情……”
“有什么不好的？”
張雨石看了胡軼雪一眼，道：“我爸能做的，為什么我就不能做？只要這件事做得足夠隱秘，把證據做實，誰又能查得到？”
還真是，為給自己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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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軼雪還是覺得這種事不好，不過考慮到她的一切都是張雨石給的，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當然了，能坐穩公關部總經理的位置，她也不是傻子。
她從來都不會盲目地順從，有些事情還是要早做打算！
……
夏月工作室新聞發布會在視頻播放完之后，就進入了提問時間。
所有的記者都安靜了下來，他們一個個地提問，從十部作品到具體評級，然后就是海外作品暫時封停……
劉子夏、唐一帆以及蘇諾，對這些問題一一作出了解答。
整個發布會持續了兩個半小時，一直到12點左右才算徹底散場。
從主劇場走出來，感受著外面雨過天晴之后，溫暖的陽光，劉子夏臉上難得地出現了笑容。
“老三，看來你心情挺不錯的嘛！”
看到劉子夏的笑容，蘇諾跟著一起笑了起來，“你這速度可以啊？不聲不響地就把散布謠言的人給找到了。”
唐一帆也是相同的表情。
劉子夏搖搖頭，道：“還要感謝你們查到的那個IP地址，要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快抓到那家伙。”
“對了，我正要問你這件事呢。”
蘇諾回過神來，道：“你不是說找勝哥解決這件事，不報警嗎？”
“是找的勝哥啊，人也確實是他找到的，但是有些事情不能由他來做，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
劉子夏點點頭，道：“再者說了，你說一些普通老百姓，能比警察更有公信度嗎？”
嗯？
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蘇諾愣了一下，道：“算了，反正事情解決了就好，要不然對咱們工作室的影響可就大了。”
“不只是這樣。”
唐一帆搖搖頭，道：“如果因為這件事，讓海外的代理公司和觀眾們，對咱們華夏的娛樂作品都產生質疑的話……
那咱們籌備了兩個多月的‘華夏娛樂界崛起’計劃也就泡湯了。
到時候，損失幾百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缺失了海外市場的公信度。”
“一帆姐說的對。”
劉子夏點點頭，道：“所以我敢肯定，雇傭楊天豪的幕后黑手，絕對不是這次崛起計劃的參與者！”
“天橙影視！”
“張雨石！”
唐一帆和蘇諾幾乎是一起說了出來。
“天橙影視是一個懷疑對象。”
劉子夏點點頭，道：“除了他們之外，其實還有兩家小娛樂公司。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拿出100萬來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王巴淡！”蘇諾牙咬切齒地說道：“平時不敢跳出來炸刺兒，非得挑這種關鍵時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他們出口海外的娛樂作品評級低呢？”
劉子夏倒是看得很開，他繼續說道：“我甚至懷疑，他們是想借著這件事，逼相關部門撤銷這條規則！”
“啊？”唐一帆一臉的不可思議，“不可能吧？”
在唐一帆和蘇諾看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不就是在和正府對著干嗎？
哪家娛樂公司有這樣的膽子啊？
“沒什么不可能的。”
劉子夏聳了聳肩膀，道：“這年頭為了個人利益，那些人什么事干不出來？沒聽過一句話嗎？
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那些娛樂公司，難道就不是資本了嗎？”
這次唐一帆和蘇諾并沒有說話，而是在思考他的話。
“行了，別想那么多了。”劉子夏伸了個懶腰，道：“走，京郊飯店，我請你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