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傻
第二日白天，一切如常。
只是趙郁在片場突然變得忙碌了起來，每每下戲都有無數的電話打進來，等著他做決定。
文思簡單的問了一下，得知是為了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后，便沒有多想。
晚上收工后，厲淵照常在停車場內等她。
他今天開車格外的穩，就像他曾經在商場上的樣子，小心謹慎。
文思坐在副駕駛上，側頭看了他一會兒，確定他今日格外的收拾了一下，并且換了車內的香薰味道。
甚至連車內緩緩響起的音樂，都是她曾經最愛的那個歌單。
文思察覺到他在不動聲色的順著自己的喜好，心口頓時像被什么壓著，狹小的車內空間，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她微微將頭轉了回來，正準備閉眼假裝小憩，耳邊突然傳來厲淵的聲音。
“文思，你還記得這里嗎？我們在一起后，第一次租的房子，就是從這個巷子拐進去。”
文思看了眼窗外的景色，不疾不徐地應了聲：“嗯。”
這樣平淡的反應令厲淵有些難受，但他還是接著說道：“說起來，自從搬走，我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你有想去回顧的地方嗎？芳姐早餐店就在前面，還有張叔的鹵肉店，我記得以前最喜歡吃他家的鹵菜......”
文思聽著他回憶過去的事情，默不作聲。
直到厲淵把所有的話說完，并且靠邊停車后，她才緩緩開口，反問道：“有意義嗎？”
厲淵愣了愣。
她繼續道：“我以前經常去芳姐店里幫你買早餐，也愛吃張叔的鹵菜，還愛去對面的奶茶店坐一會兒，但那時我都是一個人。”
文思久久不肯下車，“這些都是我一個人的回憶，你現在陪著我故地重游，有什么意義嗎？”
厲淵呢喃，“我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愛你。”
文思：“既然不知道愛不愛，你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呢？”
這個問題讓厲淵沉默了很久，就在文思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突然開口：
“因為那時的我，只要想到你將來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覺得無比的難受。”
“我不知道這就是喜歡，心里想著，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你就不會有別的男人了。”
“可能......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肯定。”
“我害怕承認自己喜歡你，我害怕自己因為這份感情，處于一個被動的位置。”
“厲家教給我的處事風格，是無論如何都要掌握自己的人生，所以我害怕把下半輩子交到你手里。”
“我由始至終，都是一個懦夫。”
文思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還是我傻。”
當初她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想過這些。
更沒想到，自己那些傻了吧唧的一往直前，居然在厲淵形容下變成了勇敢。
她低頭淺笑了聲，沒有再說話。
厲淵抿了抿唇，“明明喜歡卻不敢承認喜歡，明明在乎卻要假裝毫不在意，真正傻的人是我！”
“文思，我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