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抱
厲淵緩緩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文思的眼睛。
“對不起。”
文思微微的抿了抿嘴：“和你沒關系，你不用說對不起。”
厲淵：“有關系的，當時我......”
當時的他，不僅從沒有發現文思來過，更沒有在實驗的過程中想起過她。
他那時多自信啊，篤定文思離不開自己，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她的底線。
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對她說出的話也越來越過分。
那時的他堅信著，無論發生什么，文思都會陪著自己，她一定會站在他的身后。
事實也確實如此，她曾經無時無刻都在。
可是當他固執的沒有回頭，她就像現在回想的這樣，一次次的悄悄出現，一次次的默默離開，接著再也不來。
如今的文思，更是能輕描淡寫的提起這些過往，然后毫不在意的說一句“和你沒關系”。
她不再怨他，而是將過錯都放在了曾經的動心上。
認為她之所以會有后來的無盡苦楚，全都是因為她愛過。
厲淵徹底不受控制的，開始回憶曾經。
與文思的失望痛苦難受相比，他的故事也算不上多么的豐富多彩。
公司、實驗室。
兩點一線，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了事業上。
文思靜靜的聽著，發現如果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觀察他的生活，還會覺得他有些可憐。
厲家家大業大，看似無盡風光，但放在他肩膀上的重擔，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兩人就這么很平靜的聊了起來。
厲淵說著過去的自己有多么的無恥，文思講著現在的生活她很滿意。
直到將所有傾訴的念頭說完，厲淵忽然出聲：“我猜，你應該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結論，文思愣了愣。
厲淵不動聲色的撇過頭去，遮住眼底的情緒：“挺好的。”
只有他被困在過去，而她一直在向前走。
想到這兒，厲淵忍不住笑了，接著低聲呢喃：“你過得好，真好啊......”
他緩緩抬起頭，略帶癡迷的望著她的眼睛，眼眶中早已淚眼朦朧：“那你，還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呢？”
文思沒有說話。
她現在很冷靜，看著眼前的厲淵陷入回憶和現實的交織中，不動聲色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她說：“對不起。”
厲淵苦笑一聲，壯著膽子走到她面前，將她緊緊地摟進懷里，“文思，我不信，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
文思沒有再回答。
厲淵慢慢接著出聲：“如果不喜歡，你為什么會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不喜歡，你為什么還會縱容我呢？”
“我知道你害怕再被傷害，可是感情啊，它是不受控制的，不是嗎？”
“我知道你放不下我。”他深吸一口氣，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堅決不放！”
安靜的實驗室里，沒有人回應。
文思呆呆地站著，平靜的像是沒有聽到厲淵的崩潰。
她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走廊，好像看到了曾經站在那兒的自己，傻傻地等待一個永不可能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