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業務
后來，每天醒來后查看厲淵發來的消息，成了文思的習慣。
因為有小悅兒做紐帶，即便她和厲淵私底下的聯系很少，但每天與孩子的視頻交談中，總是能看見他的身影，或者聽到他與他有關的事情。
慢慢地，哪怕他們并不在同一座城市，兩人之間的交集也越來越多。
文思的生活被工作和家庭塞得滿滿當當，每天都感覺十分的滿足。
可在京市的厲淵卻與之完全相反。
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了工作，除了接送小悅兒，剩下的時間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以此來克制對文思的思念。
他不是不想給她發消息，他每天幾乎有說不完的話想告訴她，但是他不敢。
厲淵害怕自己太過于頻繁的主動，會讓文思感到厭煩。
所以他給自己設定了一個最高字數，每天按照這個目標，頂格給文思發一長條的內容。
他無比珍惜現在的生活，只要能與文思靠近一點，就不敢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
哪怕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后半輩子都以這種狀態生活下去，厲淵都會感到滿足。
但是他很少在葉舟面前提起文思。
葉舟見厲淵這個狀態，不敢說也不敢問。
之前在酒會上的莽撞質問，已經讓葉舟吃了些苦頭，現在根本不敢擅自揣測厲淵的想法。
而厲淵，也在這種繁忙中，變得越來越沉默。
但這種沉默與過去的壓迫不同，他的神情中逐漸帶上了一絲溫和。
曾經年輕時被刻在骨子里的沖勁與棱角，慢慢的被這份溫和磨平。
葉舟不知道厲淵的這種變化是否與文思有關，但卻很慶幸，這種變化讓厲淵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直到有一天，厲淵忽然開口：“巨鹿集團進軍娛樂圈已經有段時間，是時候拓展公關業務了。”
葉舟愣了愣：“公關業務？不先開展經紀公司嗎？”
厲淵搖頭，表情十分平靜：“先做公關業務，嘗試引導輿論，為以后開經紀公司做好準備。”
葉舟說不出厲淵邏輯上的漏洞，但又感覺有些不對勁。
直到他看到厲淵電腦屏幕上，所有的搜索軟件內，搜索次數位列第一位的都是“文思”二字。
他才忽然明白過來，對于文思，厲淵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改變。
不做經紀公司，是因為文思的編劇約還在以沫的手上。
拓展公關業務，是因為厲淵害怕文思被輿論傷害。
他一直將文思看作生命中的第一位，只是如今學會了遮掩和隱藏，默默的成為了文思背后的保護傘。
而在文思離開半個月后，厲淵突然瘋狂的接受各種直播節目的邀約。
哪家的推廣力度大，他就最先和哪家合作。
只要能夠以直播的形式出現在各種軟件上，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采訪。
直到有一次，他連續四十八小時都沒能休息后，葉舟終于忍不住開口：
“厲哥，咱們公司已經是行業翹楚，你沒必要這么拼命！”
厲淵斜靠在副駕駛上，半瞇著眼睛，聲音有些迷糊：“我已經三天沒和她說話了。”
“你說，我這么頻繁的出現在直播上，文思看到后，會不會主動給我發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