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八章逼問
趙郁緊緊地盯著文思，眼底滿是寒意。
到了威脅自己利益的時刻，他的眼中是柔情也沒有了，蜜意也沒有了。
曾經假裝出的喜歡，在此刻也全都化為了灰燼。
眼底只剩下恨意，和無盡的威脅。
文思感受到下巴處的力道，明明喉嚨已經被卡的難以呼吸。
心底非但沒有害怕，反倒冒出一絲得意：
“趙郁，怎么不裝了？”
文思說著，嘴角逐漸勾出一抹笑意。
她的聲音中，也帶著趙郁從未見過的癲狂：
“你不是說愛我嗎？怎么不愛了？”
她冷冷的開口，在趙郁面具逐漸破裂的狀態下，慢慢張嘴：
“你、害、怕、了。”
四個字！
趙郁的面具徹底碎裂。
他再沒了所謂的紳士風度，手指間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我會怕？”
趙郁的聲音逐漸寒冷，后槽牙咬得吱吱作響：
“文思，你以為我會怕？！”
他貼近她的臉，呼吸噴在側臉：
“就你這樣，只要我想，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
“咳！”
“咳咳！！”
文思掰著他的手，臉頰漲得通紅。
原本扎實踩在地面的雙腳，也跟著逐漸懸空。
“感覺到了嗎？”趙郁冷笑：“你和我之間的差距。”
他低著頭，把文思的表情全都收入眸中。
只可惜，趙郁想象中的害怕和恐懼，全都沒有。
即便已經處在瀕死的邊沿，文思的情緒依舊是淡定的。
她甚至一直，噙著笑。
笑得平靜，笑得讓趙郁心慌。
“你在等什么？”
“你為什么會這么冷靜？”
“你手里到底捏著什么東西？！”
文思的狀態格外的不對勁，趙郁猛地撒開手。
他慌亂的蹲下身子，把散落在地的文件一張張撿起，急速的閱讀上面的內容。
而文思，摔在一旁。
她笑著，笑的胸有成竹。
“你害怕了。”
同樣的四個字，再次重復。
趙郁捏著紙張一腳，銳利的視線再次落在她身上：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說完，他緩緩抬頭，看向抱著孩子站在一旁，未發一言的厲淵。
然后也跟著笑了。
他指著厲淵，語中全是不屑：
“你不會，直到現在，還想依靠厲家吧？”
“現在的厲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了！”
“厲老爺子靠著盤根錯節的生意手段，從我們這條船上下車，可厲淵......”
“他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資本，再跟我作對。”
趙郁笑著，再次把紙張揚起：
“文思，你看看你，都這個樣子了，他敢替你出頭嗎？”
“他當初能在廢氣廠房里選擇放棄小悅兒，現在就能再次為了厲家，放棄你！”
“你和你的女兒，都注定成為他手中，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文思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她依舊趴坐在地上，甚至都沒有隨著趙郁的視線回頭看。
她好似沒有將厲淵的選擇放在心上，而是抓住了趙郁剛才的話，步步逼問：
“哪天晚上？”
“廢棄廠房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厲淵又是因為什么，要放棄小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