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他說。
林宜呆了呆,“陸總?”㈧.йêt
周圍薄霧涌動,陸硯南就這么站在一團白霧中,極不真實。
林宜嚴重懷疑自己沒睡醒,可能還在做夢。可揉揉眼睛再看,陸硯南的的確確站在她面前,活的!真實的!
“陸總?”她又叫了一聲,心跳止不住的砰砰砰。
“嗯。是我。”陸硯南柔聲應。
天知道他為什么急著回來,一刻都不想多待。天知道他一下飛機就哪里都不想去,驅車直奔她宿舍樓下。天知道在看見這張臉時,他有多安心多滿足。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想抱抱她,卻只能隱忍克制。
“陸總你回來了?”
女孩的聲音柔柔的砸進他心里,陸硯南心底一片柔軟,“嗯。剛回來。”
“……”他的目光太過灼人,林宜有些不知所措。
陸硯南看了眼她手里的保溫杯,開口打破她的不安,“是要去吃早飯嗎?”
“嗯,是。”林宜甕聲應。
“著急趕回來,昨天的晚飯都沒吃。”陸硯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語氣頗委屈。
“……”林宜頓了頓,“您要是不介意,一起去吃點?”
她知道應該跟他保持距離,但他這樣出現在這里,話趕話又說到這份上了,她無法保持冷漠。
陸硯南舒展眉心,“好。”
兩人并肩往食堂方向走,因為很早,食堂沒多少人,顯得冷清又安靜。林宜隨手拿了兩個餐盤,一個遞給了陸硯南。
她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亦步亦趨的跟著。
打完早飯,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吃飯。
林宜一看陸硯南的餐盤,才發現兩人的早飯一模一樣。
她是一個雞蛋,半根玉米,一小碗清粥,外加一點點酸豆角。
陸硯南也是一樣。
她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注意到她的目光,陸硯南解釋了一句:“不知道什么好吃,就跟著你打了。”
說著,他又看了眼餐盤里的食物,“吃這么點,營養夠么?”
“我現在都是少吃多餐,偶爾吃點開胃小零食,上網查過,說這樣對孩子好。”
提到孩子,陸硯南眸光深了幾分,他點點頭,“是。你現在該以孩子為主。”
之后,兩人都默默地吃飯,誰也沒多說一句話。
飯后,陸硯南說帶她一塊去公司。
林宜在車前頓住腳步,指了指他潔白襯衫上的一點污漬,“陸總,您該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了。”
陸硯南低頭看了一眼,滿不在意的,“去公司換也是一樣。”
說著他拉開車門,示意林宜上車。
林宜看了一眼車門,卻說:“您出差這幾天,何晴一定很想您,我想如果她現在看見您,一定會很開心。”
她這是在提醒陸硯南,他家里還有未婚妻。
也是在提醒自己,她該注意彼此的身份。
她是在刻意拉開距離。
兩秒后,陸硯南關上了車門,“去公司的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
林宜往后退了一步,低垂著眼眸,“謝謝陸總。”
陸硯南也沒有再說什么,上了車,驅車離開。
——
陸硯南把車開到了夜色。
推開盛嶼川常駐的vip包房,就看見他摟著個女人躺在床上,兩人的身上只蓋著一條薄被,堪堪遮住要點,但畫面還是極具s情。
“陸總,盛總還在休息,您……”經理一路跟進來,愣是沒把人攔住。
陸硯南目光沒斜一下,修長的身子徑直坐進了沙發里,開始揉太陽穴。
“盛總……”經理一回頭,發現盛嶼川醒了,已經從床上坐起。
盛嶼川沖他擺擺手,經理便忙退出去了。
盛嶼川替女人掖了掖被子,從床頭撿了衣服套上,走到沙發邊,“你不是在榕城出差,還要兩三天才能回來嗎?”
陸硯南不搭理他,只是低垂著臉,不停的揉著太陽穴位置。
看上去頗為頭疼的樣子。
“生意失敗了?”盛嶼川倒杯酒遞給他。
被陸硯南推開。
盛嶼川自己把酒喝了,頓了頓道:“我聽雨萌說,你那個含羞草小助理懷孕了?”
聽到這里,陸硯南手指終于一頓,抬起頭來。
盛嶼川見他終于有了反應,滿意一笑,“我就說你小子對人家有意思。什么時候搞到手的?”
陸硯南皺眉,“注意你的用詞!”
盛嶼川在風月場所待久了,整個人身上都染上了一層流氓的氣息,說話間也就帶著幾分流里流氣的。
“行行行,我換個說法,你那個含羞草小助理什么時候上鉤的?”
“……”陸硯南心情有些浮躁,“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這都懷孕了,你又是讓食堂降價,又是安排小零食的,怎么對人家好,還不敢明著來呢?這作風可不像我認識的陸硯南。”
這些消息,自然都是盛雨萌回家跟他說的。
他本來還挺擔心自己這個妹妹,對陸硯南愛而不得會走極端,但是沒想到她先前那么堅持,忽然就放下了。
那之后,他便每天都要聽妹妹嘮叨半小時,說的話題全都是和林宜陸硯南有關的。
他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同時也從這些信息里捕捉到一個挺重要的信息:陸硯南這回是動真格了!
“明著來?”陸硯南冷笑,“那不是讓我亂、倫么?”
“亂、倫?”提到這個禁忌話題,盛嶼川兩眼都放光了,一只手肘撐在膝蓋上,身子往前湊了湊,一臉的八卦,“怎么說?”
陸硯南掃了他一眼,道:“孩子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
“陸淮安的。”
盛嶼川挑眉,“那你豈不是孩子大伯?”
陸硯南:“……”
感覺自己心上被扎了一刀。
“那這么說的話,林宜豈不是成了你弟媳?”
“哎喲我去,這么精彩絕倫的嗎?”
“不是你孩子,你還這么上心?這世界上像你這么用心的大伯,不多了。”
歘歘歘!
陸硯南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扎爛了。
——
陸硯南走之后,盛嶼川站在落地窗前喝酒。
連阿南這棵萬年鐵樹都開花了,靈溪,你還不回來嗎?
忽的他后背一軟,女人嬌軟的身子貼上來,雙手從他腰間抱過來,嗓音慵懶道:“盛少,麻煩把昨晚的賬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