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余生七分甜 > 第403章 第403章想不了大愛
“我好奇,媽成天鼓搗這些,而且現在已經默許我參與研究所了,以后我也是要繼承家業的,提前知道知道怎么了?我就想看看而已,我還能干嘛?”陸云溪道。
紅姨想了想,心里微動。
這話確實有理,有關于實驗室的事情,是整個陸家的機密,林清湘從不假手于人,她也是在這個家里待了二十多年才知道一些。
“好不好,好不好嘛!”陸云溪拉著紅姨的手擺著。
紅姨沉默片刻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好好吃飯,把身體養好,消息我去給你打聽,這段時間你不準再往外跑了。”
“這個沒問題!”陸云溪滿口答應。
看著紅姨的身影離開,陸云溪心里雀躍片刻,視線轉向了窗外。
她想清楚了,上次的警告對于馮欽來說根本沒用,這個賤男人還真想就這兒纏上她了!現在陸家正是和馮家合作的時候,林清湘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幫著她對馮欽出手,除非……馮欽犯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馮欽就是她人生的黑點,她已經允許這個黑點存在了這么長的時間,算是夠了,這一次,她要的是讓馮欽永遠消失!
……
華燈初上,姜煙已經喝了兩杯咖啡,還是抵抗不了昏昏而來的睡意,靠在窗邊隨手摸了牌,往桌上按去。
“對K。”
“對A。”聞歌接上,按捺不住的笑容在臉上擴散,伸手晃著自己手里僅剩三張的牌,笑得齜牙咧嘴,眼前彌漫著一片勝利的曙光。
他剛才偷瞄過了,傅司眠手里已經沒有對子可出,這一輪過去,他就贏了。
贏了是什么概念?先不說剛才姜煙答應的連續三天可以蹭飯,就說說這面子問題,贏了姜煙和傅司眠,這事兒夠他樂上一個月了!
“壓。”傅司眠出牌。
聞歌愣住了,“你哪來的對2?”
傅司眠側頭看他,銳利深邃的瞳孔里的明晃晃地寫了四個字——干卿屁事?
聞歌立刻鬧了起來:“不可能!你手里根本沒有對牌!我剛才都看見了?!”
話音一落,兩道視線齊刷刷地射向他,聞歌頓時啞然,打了個哈哈就打算把事情揭過。
好在傅司眠沒心思追究他的偷看行為,再出了一張最小的牌,下游的姜煙手里就剩下一張,牌一出,贏了。
“又贏了?!”聞歌不可置信,轉頭就去檢查傅司眠手里剩下的牌,果然發現了貓膩,“不帶這樣的啊!傅司眠!你有沒有人性?!你拆牌給嫂子贏?!”
姜煙的哈欠打到一半,動作停住了,斜眼瞟了一下傅司眠手里的牌,隨后抬眼看向那個清冷矜貴的側臉。
“幾點了?”傅司眠絲毫沒在意聞歌的吵鬧。
聞歌嚎叫一聲往座椅上癱,“不活了不活了,哎喲心臟疼,哎喲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十一點。”姜煙回答了傅司眠的問題,“你不是有手表嗎?”
“想聽你說。”傅司眠十分自然。
聞歌:“……”說好的玩牌呢?把狗騙進來殺?
姜煙:“……”
“今晚陸云溪有動作。”傅司眠道。
姜煙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就知道這大半夜的傅司眠突然興致不錯地把聞歌叫過來玩牌,不可能是真的興致不錯而已。
馮欽一連串的動作之后,傅司眠就一直派人在密切關注陸家那邊的動向,折騰了這么久,陸云溪的耐心也夠好的。
“是她自己行動,還是和林清湘一起行動?”姜煙問。
這也只是個猜測,他們一系列的動作都是為了讓陸家和馮家反目,但在陸云溪這一關,確實存在變數。陸云溪想擺脫馮欽的糾纏,無外乎就是自己解決和告狀家長這兩條路,從前的陸云溪勢必會選擇后者,但現在的陸云溪……可說不定。
“自己行動。”傅司眠緩緩靠在座椅上,“她約了馮欽見面,林清湘不知道這件事,并且他們約見的地點有點意思。”
“在哪兒?”姜煙來了興趣。
“城南的一個垃圾焚燒廠,這個垃圾場不在陸家名下,但是從陸家有意搬遷到北城來之后,這個焚燒廠就作為林清湘私下處理實驗室廢體的固定地點,一直隱秘運作。”
實驗室廢體。
不用想都知道這個詞有多嚴重。
那不就是林清湘用來處理尸體的地方嗎?陸云溪約馮欽在這里見面,要做什么簡直太過明顯。
姜煙沉默半晌,突然低聲笑了一下,“陸家人果然是陸家人,血里流的都是一樣的基因。我以前覺得陸云溪是驕縱蠻橫,還不至于罪大惡極,但是現在看來,只要給她時間,遲早也是個垃圾。”
傅司眠定定看她兩秒,“陸家不倒,這樣的事每天都會發生,但要想讓陸家倒,這條路太長了,注定要有犧牲和取舍。”
姜煙側目回望。
兩人的視線交錯,在半空中蕩漾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隨即緩緩沉淀。
“你想說你要做的事是正途,所以被犧牲掉的人就該活活受著?”姜煙笑著問,話里帶了刺。
“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原因。這么久以來,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的原因。”
“但我不想知道呢。”姜煙維持著笑意,“你也知道我這人目光短淺,自己都活不明白,關心不了太多人的死活。我現在的能力想不了什么大愛,只能看見自己的傷痛。”
說完,她起身收拾了一下,“走吧,去看看好戲?”
傅司眠伸手將她拉了回來,肌膚相觸的地方,瞬間揚起了鉆心的電流,往兩人心底蔓延。
姜煙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怎么了?”
“那地方隱秘,林清湘的防備心很重,北城不是她的地盤,她心里清楚。現在過去會敗露行蹤,我已經讓人混進今晚陸云溪的保鏢隊里,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一會兒會有消息傳來。”
姜煙點頭,“行。”她想坐回座位,但視線又看見了傅司眠面前攤開的那幾張牌,心里莫名有些煩躁,轉身靠在了餐臺上,低頭玩起了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