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難以置信的看向云淺汐。
看著她唇角的笑,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云淺汐這是幫她的!
總感覺她有什么陰謀!
“你……”
“皇上,你看看德妃多可憐啊!為了替兒子求情,連一身華衣都顧不上了,直接跪在了那里,把衣裙都壓皺了。”云淺汐嘖嘖兩聲。
皇帝聽了,看向德妃,見她的衣裙果然是被壓皺了。
他腦海里就自然想到,如果是她……就不會如此失態。
德妃這下子也反應了過來,因為她這些年來,就是靠這些事情盛寵不衰的,所以皇帝的十分細微的情緒變化,她都能立即感知到!
皇帝現在明顯是嫌棄她不如那個云淺汐女人了!
她氣得要死,看向云淺汐。
誰知云淺汐這個時候語氣十分誠摯的道:“皇上,不如看在德妃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饒了齊王吧!”
德妃一聽,心頭怒火一滯。
這死丫頭到底是幾個意思?
皇帝也看向她,顯然也不相信,她真的會替御凌賦求情。
云淺汐桃眸一瞠,掩唇驚訝道:“呀,好像晚了!這五十板子已經打到了!”
皇帝一聽,臉上露出:果然是你的表情。
德妃這次是真的氣沖天靈蓋了!
這死丫頭,果然不做人!
這個時候宮人進來復命。
“皇上,齊王殿下的五十板子已經打完了!”
德妃登時感覺眼前一黑。
果然生生的打了她的皇兒五十板子啊!
她現在心里生撕了云淺汐的心都有了。
“找太醫給他瞧瞧去!”皇帝冷冷的道。
德妃心疼得眼淚快下來了。
可是她這幾天一直扮演的是一個明理的好母親,這個時候,也只能忍著心疼繼續扮演。
可云淺汐不允許啊!
“皇上,您看,德妃眼淚快流出來了,她可是您的寵妃,你就不心疼一下,讓她也去看看齊王殿下吧!”
德妃氣得要死。
死丫頭搗什么亂?
“皇上,臣妾確實是心疼,但是那只是身為母親的緣故,可是臣妾也明白,凌賦他這次事情做得確實是太過了,給我大夏埋下了那么大的隱患,他挨板子,也是應該的,臣妾愿意……”
“皇上!德妃太可憐了,這個時候,還在隱忍,您看她眼淚都真的下來了!您真的不心疼一下?”云淺汐一指德妃。
德妃氣得身子發顫,她在皇帝面前扮明理向來是十分得心應手的,可是現在……她頭一次感覺無從下手了!
她想說她沒有要哭,可是不知為何,她感覺鼻子控制不住的發酸,然后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嘩的往下淌。
都說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所以德妃向來也極為擅用這個趁手的武器。
可是今天……她發現,這武器不聽使喚了。
她平生第一次感覺眼淚流得太狠,她快要脫水了!
云淺汐看著,嘴角也是微抽。
“小二二,怎么回事,這藥是催淚,但是這催得也太假了吧?活像是下雨!還是暴雨那種!”
小二在她意識里語氣虛虛的道:“好像量過頭了。”
云淺汐真想給它一記白眼,但是奈何人家在她的識海里,她也做不到。
“她不會脫水而死吧?”
“應該不會……吧?”小二的語氣竟然也猶疑了起來。
云淺汐更是無語。
這會兒德妃努力的想要控制住眼淚,可是不管她如何做,都沒有效果。
那眼淚真的是嘩嘩的淌,淌著淌著,直接連成了線。
這模樣,皇帝也看呆了。
“德妃,你這么……傷心嗎?”
德妃想說她不是,可是現在說了,皇帝會信嗎?
“皇上,臣妾……臣妾……”
她想說什么,但是眼淚越淌越多,她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了!
云淺汐看著,嘴角抽抽:“皇上,德妃看來是太難過了,這樣子下去,只怕是要受不住啊!”
她剛說著,德妃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倒了下去之后,雙眼閉上了,但是眼淚竟然還在流。
“有這么難過嗎?”皇帝簡直難以置信,他突然想到一處,狐疑的看向了云淺汐,“你是不是做了……”
誰知這個時候,有一個宮人進來,稟報道:“皇上,齊王殿下被太醫用了藥之后,清醒過來,請求面圣。”
“什么?他要見朕?”皇帝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扯了過去,“挨了五十板子,還不消停,讓他先滾回王府去!”
宮人卻道:“皇上,齊王說他有要緊的事情要和您說,必須要見您!”
云淺汐挑眉。
她早就感覺御凌賦今天前來請罪,肯定沒有這么簡單,現在一聽,立即道:“皇上,德妃都這樣了,還是讓齊王進來吧!”
皇帝擰眉看向德妃,德妃竟然還在淌淚,只不過比之前的量少了一些,但是閉目流淚,還是看著有幾分怪異。
“把德妃扶到一邊坐著。”
宮人應了一聲,過來了兩個宮女,撫著德妃倚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皇帝這才示意宮人把御凌賦請進來。
很快,御凌賦被抬進來了。
“齊王,你母妃心疼你,一直在流淚呢!”
御凌賦一愣,他趴在木板上,抬眼艱難看去。
看到他一向在父皇面前,十分得體溫婉的母妃,竟然就那樣坐在椅子上,閉目淌淚,也是懵了。
這怎么可能?
他母妃怎么會如此失態!
而且閉目流淚,這什么鬼?
“母妃她怎么了?”
“為了給你求情啊!”云汪汐嘆息一聲,“但是沒有成功,她就在皇上面前哭暈過去了!”
為了給他求情,哭暈過去?
他母妃怎么能如此愚蠢?
“父皇,母妃她……”
“行了,你要和朕說什么?”皇帝不耐的打斷。
他向來看重德妃,就因為她……結果?她今天的行為也太令人失望了!
自然對御凌賦沒有耐心。
御凌賦一下子感受到了,心頭一慌,他看了一眼云淺汐,他本來不想再惹皇帝生氣,但是想到這女人的可怕。
他咬了咬牙,還是忍不住道:“父皇,兒臣要說的事情,事關重大,能不能讓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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