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安總這會兒在醫院。”
陳正跟個賊一樣，鬼鬼祟祟地盯著顧璨病房那邊。
那邊看守的警察很多，除了醫護人員其他人都不允許靠近。
“爺，安總進去好一會兒了，要不要我側面打聽一下顧璨說了什么？”
穆伏城的聲音很正常：
“不用，你忙你的去，不用管。”
“可是顧璨那混蛋肯定會胡說八道挑撥你跟安總的關系。”
陳正琢磨著要不要回頭找那兩個隊長喝頓酒。
穆伏城卻道：
“這件事不用管，你也不許去打聽，我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讓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聽到穆伏城這樣問，陳正就撤了。
找了個沒人的陽臺，才接著道：
“我那哥們去查了當年車禍的資料，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爺，如果車禍跟顧璨有關，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從顧璨入手。”
穆伏城：“現在顧璨被警方盯著，不方便。這樣，你去查查當年顧璨的人際關系，顧璨肯定有幫手。”
顧璨的人際關系，這事兒就只能去找宮言之了。
陳正回到病房，見宋栩在睡覺，跟值班護士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宋栩腿上的傷比較深，明天才能出院。
另一邊，顧璨終于開口了。
“你不相信你爸是被穆伏城害死的？”
顧璨只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眼神瘆人：
“車禍那天你爸送你去學校報道對不對，你家剛給你舉行玩成人禮，你的大學就在鳳城上的，九月2號那天開學。經過一處隧道的時候突然對面直直來了一輛逆行的車。”
“那車開著遠光燈，然后就是剎車失控，你爸為了保護你狂打方向盤，最后你爸死了。”
“安南笙，其實該死……”
王成突然沖上去打斷顧璨：
“顧璨！這么說當年安氏總裁的車禍是你主導的？”
他插入的實在太突兀，安南笙和胡亮都愣了愣。
王成十分正義凜然：
“顧璨，你剛才所說的話我們已經錄了音，希望你坦白從寬。”
顧璨想冷笑，但是他的臉不能動，右半邊臉燒傷了，不動都疼。
“我說了是我做的？”顧璨嘲諷道：“你們想給我多扣一項罪名，那就拿出證據來啊。”
當年安南笙和安父車禍，顧璨在坐牢。
安南笙沒有被這個插曲帶跑，而是把話題拉了回來：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顧璨眼神冰冷：
“我說了，是穆伏城害死你爸的。”
安南笙：“那個時候我爸跟穆伏城并不熟，他們根本就沒有交集。”
顧璨突然大聲：“因為是你救了穆伏城，因為你該死！”
安南笙愣住了：“……”
所以剛才被王成打斷的話是，其實該死的人是自己嗎？
因為自己救了穆伏城，所以被牽連，爸爸又為了保護自己，在車禍中……沒了。
是這樣嗎？
剛才還自信滿滿的安南笙，臉色剎那間血色褪盡。
王成示意旁邊的女警：
“安總有點不舒服，帶她出去休息一下，倒杯熱水。”
安南笙渾身冰涼，毫無意識地被女警扶到了外面的長椅上。
宋珂見到她這個樣子直接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