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真的不清楚。’
‘我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殺掉xxx和xxx了。’
‘···’
‘最開始聽到xxx在說看到艾梨同學的聊天記錄,說她在釣男人,然后有人就在笑···’
‘接著,她突然就把xxx殺了。當時我整個人都傻掉了,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
‘我根本不敢多看一眼,馬上就拼命的往外跑。對不起,我真的太害怕了。’
‘但我最后出去回頭看,她沒追出來的原因,應該是艾梨同學和班長拖住她了···’
‘···’
‘有學生沖進辦公室就在哭,磕磕巴巴的說有人殺人,我還以為是在開玩笑。可等我到教室里,看到橫七八豎的尸體,我真的···’
這些是校方的人從各處收集的證言。
犯人是插班生。這是既定的事實。
她已經逃走了,到現在還沒找到。
但蘇陽已經知道她是什么東西了,恐怕要不了多久督察就會找到在哪兒已經不動的插班生尸體。而真正的犯人又會換一副面貌重新生存。
校方亂成一鍋粥,或者說除了向家長下跪道歉以及惶恐的說明事項以外沒有任何別的可以做的。
掀開白布的一角。
能見到被染紅的制服。傷口是從后背入侵的,形成恐怖的血肉模糊的洞。
她閉合著眼睛,臨死前的表情極其痛苦。
多可憐啊。
只是想要寄生在自己身上的可憐蟲,才剛剛完成了夙愿,就這樣死掉了。
連這樣已經可憐到家的人,也要痛下殺手。
到底是有多么該死呢?
啊啊,也是,那東西又不是人,根本不在乎這些。
見到這幅慘狀會覺得難過。
這是因為對她有感情嗎?
也許只是因為莫名的少了一個好用的工具而不舒服。
要是真的有深厚的感情,自己應該和那些大人一樣,要么痛哭流涕,要么想方設法的對能發泄怒火的校方大打出手。
但那些都是無意義的行為。
來的時候就在口袋里揣上了小刀。
目的也只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或許存在的孤立。
確定存在的敵人。
發生的時間,地點,人,全都確認,這樣就可以結束了。
蘇陽曾親身試驗過不同的部位死亡的速度。
就結論而言,頸部有氣管,頸部動脈,以及神經。這三種不管傷到哪一種都會很快面臨瀕死。
無非是休克還是窒息或者別的致死因。
時間,日。
“等等,您是蘇陽先生吧?”
在去衛生間前,被通紅著眼眶,頭發被扯的亂糟糟臉上也有血痕的人攔住了。
他自稱是校長。
“這個,是醫生在艾梨同學口袋里拿出的她的個人物品。”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橡皮擦為什么要放在口袋里?
這是涂抹指甲用的膠水吧?
明明沒見她涂抹過指甲,是打算自己試著做美甲吧?
這張沾著血的被工整的折疊在一起的紙張。似乎被人打開過,不過即便不打開也能見到夸張的標題。
喂。
開玩笑吧?才只是高中生為什么口袋里會揣著婚姻申請書?
看到校長低著頭不敢看自己。
打開紙張。
關于艾梨那一欄有娟秀的字體已經填好了。男方是空白。
看到那字跡,好像能想到艾梨在寫的時候那種說不出是惶恐自己看到后的反應感到不安還是會覺得愉快的微妙心情。
想起來了。
昨天還是前天呢?
艾梨不是正和自己說過結婚的事嗎?雖然是非常卑微的,像是以開玩笑的形式帶過去。但那時候就知道,她也許比起現在像是py的關系,更希望能進一步有婚姻這種相對來說更穩固的關系吧。
“我真的很抱歉,是我們的防范意識還不夠好。”
“如果您有任何怒火,不管是用拳頭打我也好,要我磕頭下跪也好。”
“只要您能稍微釋放一點點憤怒。”
他終于抬起頭,臉色蒼白的說出這些話。
“不需要。”
對此,蘇陽只是笑笑。是有人需要磕頭下跪,但不是他。
到了衛生間。
蘇陽關上隔間的門,似乎有人進來解小。
等他沖了水離開之后,蘇陽才把上衣脫下來,揉成一團塞進嘴里咬住。
“噗呲——”
痛。
久違的感覺到鈍痛。
不清不楚是握著刀的手在顫抖,還是因為脖頸里的血管在跳動。
“嘩啦——”
起初的鮮血很少,隨著刀口往斜下方劃動,大量的血噴出來了。甚至撞到門板上發出咚的悶響。
不自覺想發出聲音,但嘴巴被塞著不會有任何異常的聲音。按響了水箱沖水,就算外來有人也絕不會發現。
但就結果而言,除了一開始有人來了衛生間,到幾分鐘后意識開始恍惚,痛覺開始麻木,也再沒人過來。
大概,這次也會是等血溢出了門外才會被人發現慌慌張張的通知人過來看吧?
【你瀕臨死亡】
【是否要進行讀檔?】
——
【當前節點:】
回到了昨天。
身體上趴伏著嬌小的軀體。
“唔···陽陽哥哥?”
即便動作很輕把澪放下去,也會吵醒她。
“沒事,很快就回來。”
蘇陽摸了摸她的腦袋,她又合上眼睛滾到邊上去睡了。
尾巴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被壓在東西下面,一般而言是壓在蘇陽腿下,現在沒有了她就選擇讓被子壓著。
“啪嗒。”
到陽臺外邊點燃香煙,撥通了艾梨的電話。
“前、前輩?”
打了好幾遍才接通。
大概是因為她在自己離開后就睡覺了吧。
現在聽起來,她的語氣還有些朦朧,似乎還沒回過神。
“已經睡覺了嗎?”
“睡——啊,沒有,才剛準備睡來著。前輩是有東西忘拿了嗎?”
“這么聰明嗎?確實是有東西沒拿。”
“前輩還記得放在哪里嗎?我現在就去找。”
聽到那邊有起床還有穿上拖鞋的動靜。
“電話接通的時候就順便找到了。”
“···誒?”
她呆住了,似乎沒想明白。
“是、是什么東西?呃,咦?那個···前輩?難道說。”
沒回答。
等她自己想明白。
“是、是找到我嗎?”
“答對了。”
“——”
話筒里突然噤聲了,只聽到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
“嗚,前輩是在戲弄我···”
然后傳來小小的悲鳴聲。
“是真的啊,剛才突然就做了個夢,在夢里你被人開膛破肚了,胃袋都被扯出來了。順便一提,在夢里你吃的早餐好像是面條,在胃袋里看到了。”
“為什么前輩會做這么奇怪的夢···而且我明天早上真的打算吃面。不要嚇唬我啊,前輩···”
“沒事了,我打電話只是想讓你起來重睡,現在你繼續睡吧。”
“誒?前輩真的好過分!”
不管她怎么說,蘇陽還是把電話掛了。
有些事情與其在電話里問,遠不如實際上用自己的眼睛觀察。她真正在學校里過的怎么樣,是不是和她自己說的一樣,還是自己去看好了。
至于那位敵人,也需要由自己親自去接觸。沒必要讓可憐的她沾染上這種事。在背后解決——如果可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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