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似乎與整個地闕之城相通,又似乎是一道巨大的封印,陣法主要分為兩極,一者是樺焰,一者是獅首龍身獸。都是地闕之城的土著,看上去兩者之間的聯系比起民常人想象中的還要緊密幾分。只是從外界來看,似乎兩族的關系又沒有好到這種程度,甚至雙方還有不少的矛盾。

  也許是地闕之心失去了相應的作用之后,這兩族便失去了核心的凝聚力,無法形成合力的情況下,久而久之,相互之間的間隙便地越來越大了。

  獅龍蜈身怪的前身是獅首龍身巨獸,陸小天能感應到這仿佛棋盤上的兩個種族之間雖是相通,卻也出現了一點間隙,仿佛是外界兩個種族相處時各自所積攢的怨氣被此處陣法吸收了。使得原本配合無間的陣法也便出現了破綻。

  “這大陣好生厲害!”以陸小天的眼力,看到這大陣之后,此時心里也不免升起同分佩服之意,他所得的佛門傳承中,也有類似的陣法,不過遠不是此時陸小天的手段能布置出來的,除了要在陣法上達到相當的造詣之外,還需要修為境界也達到相當的層次,否則根本無法做到這點。

  這已經脫離了尋常陣法的范籌,將種族氣運注入到陣法之內,成為陣法的一部分,只要這只種族能一直維系下去,這陣法便很難破解,不過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地闕之城,確實已經走向沒落了。哪怕依舊還有隋破軍這種敢于為了種族,地闕之城戰死的金仙級強者,也依舊是大廈將傾,獨木難支。

  不管如何,眼前這浩大的陣法,讓陸小天第一次見識到陣法更高層次的存在,對于陸小天的好處也是難以估量的,哪怕現在他還施展不出,也極大的拓展了陸小天的眼界。

  外面此時必然是一團動亂,不過陸小天此時已經完全摒棄了外界的因素,以他現在的實力,操心得再多也無法左右局面的發展。

  整個陣法在自行運轉著,并不需要有其他的人去催動,而陣法運轉的過程中,這些獅首龍身像與樺焰像各自演繹著族中所傳絕學。

  兩個不同的種族,各自的傳承也不一樣,原本這獅首龍身與陸小天完全不搭界,不過在這陣法之內,陸小天卻是覺得對方所施展的絕學與自身從密宗佛門,還有從金慎等來自密宗佛門龍族處所留絕學頗有些相通之處,陸小天修成龍身之前,也吸收過不少獅類,亦或是蜈蚣類的妖魂。對于對方所施展的也并不覺得有多陌生。

  這兩個種族中,樺焰相對與地闕之心更為接近,而獅首龍身像則多了相當一部分密宗佛門內的傳承。

  兩者之間,卻又能近乎完美的融合成一道陣法,陸小天置身其中,委實有種嘆為觀止之感。

  陸小天在這陣法中運行之時,感覺不斷地有東西充實到體內的地焰晶核之中。

  而地焰晶核與那地闕之心的聯系也不斷變得緊密起來,似乎不同的土系法則奧義被注入到了地焰晶核之內。

  轟隆隆!劇烈的炸響聲中,眼前棋盤一般的陣法開始出現裂痕,緊接著不少地方開始坍塌。大量死寂的灰色氣息涌入到這石像之內。

  四周到處都充斥著這種氣息,陸小天一時間也是避無可避。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陸小天對這死寂的灰色氣息倒也并不畏懼。只是靜靜看著對方的靠近,故計重施地將其導入至青果結界內。

  這灰色氣息并沒有對陸小天造成太大的傷害,原本這棋盤中那些移動的影像演繹的各種絕學雖然不斷被陸小天體內的地焰晶核的上,不過速度總歸是相對有限的。而此時在外界那死寂的灰色氣息下,這陣法內的傳承似乎也覺得自己面臨著被徹底毀滅的威脅,這些傳承出于自我保護的情況下,都加快了速度進入至陸小天胸口的地焰晶核內。

  待到后面,陸小天的身體依舊輕盈,卻是覺得自己自己的身體里莫名的多了某些厚重感。

  待到后面,體內的地焰晶核似乎因為充斥的東西太多,近乎有些容納不住的架勢,陸小天隨即面色一變,感覺這地焰晶核仿佛隨時有可能會炸裂開來。

  此時四周大量的死寂灰色氣息依舊瘋涌而來。地焰晶核承受不住那注入進去的法則奧義,已經開始出現裂痕。陸小天被逼得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此時放開了對那死寂灰色氣息的抵擋,全力將其吸入至體內,同時調動青果結界內龍圖騰的力量。團團包裹在那地焰晶核四周,避免那地焰晶核炸裂開來時將其身體炸得粉碎。

  已經很多年了,陸小天也沒有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過。

  距離這處激烈的斗法之地,秦嶺大帝,燃紋鬼佛與星束殿主,帝尤雷尊大戰成一團,總體上秦嶺大帝一方占據著優勢,相比之下秦嶺大帝并未出盡全力,只是護衛在虛空中的黃色玉盤附近。

  “嗯?”這黃色玉盤原本吸收地闕之心中的法則奧義速度頗快,只是陡然間速度便慢了下來,秦嶺大帝大手一伸,一道掌影向虛空中的地闕之心罩去,手印沒入其中。

  “竟然也有人在吸收地闕之心的法則奧義,若是被對方分去太多,后面雖也能重新打造出傀儡大軍,終究也是差了幾分成色。”秦嶺大帝喃喃自語了一句,緊接著其雙目之中陡然間乍現出懾人的奇光,目光如柱,射入地闕之心內。那地闕之心內頓時出現了一道陰影,浩大的洪流向另外一個方向匯聚過去。而那個方向處,獅首龍身巨獸涂凌已經不知去向,只剩下隋破軍死戰灰色布衣女子。

  只是縱然灰色布衣女子引導的死寂灰色氣息四處漫延,不斷侵蝕著地闕之城的根基,分心他顧之下,隋破軍又占據著地利上的優勢,也不是灰色布衣女子的對手。

  長槍虛空一刺,被隋破軍避過,那槍身彎曲如弓,輕輕一彈,已經是受傷不輕的隋破軍便如同一塊巨石繃射向遠處的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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