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她的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
觀望的元嬰期魔教修士皺起眉頭,菲拉不遠處的龍棲宗弟子也感到不可思議。
吳清是操縱雷電的高手,能很明顯地感知到菲拉使用的雷電與她使用的雷電有很大不同。
她現在這個狀態,究竟是某種特殊的體質,還是使用了什么道具......
吳清的直覺告訴她,菲拉之所以能扛過她的攻擊,跟這全身閃動的雷電有關。
菲拉握緊長槍,明亮的雷電爬上金色槍身,于槍尖跳動。
紫色迷霧停止擴散,菲拉踩著輕巧的腳步,化作一道耀眼流光,竄進紫色迷霧。
紫霧詭體釋放出的紫色詭霧只針對法術,菲拉如入無人之境,夾帶的電光在紫色云霧中翻涌、閃爍,如霓虹燈般難以琢磨。
被懷疑的修士在迷霧之中屏息凝神,憑借不大的感知范圍確認孔余的方向,手中的飛劍快速舞動。
用紫色詭霧不斷編織出細小的陣法護盾進行防御,孔余且戰且退。
元嬰期的對手和金丹期的對手完全不同。
之前,孔余能對付三個金丹期修士不落任何下風,但現在,他面前的元嬰期魔教修士步步緊逼,招招致命。
就算孔余能在詭霧之中使用法術,也絲毫占不到半點便宜。
果然能修行到元嬰期的修士都是人中龍鳳。
刀光劍影間,孔余再次用手中飛劍抵擋下元嬰魔教修士的持續斬擊。
那魔教修士的斬擊,每揮動一次便會加重一分力道,孔余的雙手被震得發麻,以至于他不小心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破綻。
青色劍刃在空中劃過奇異軌跡,魔教修士的利刃見縫插針,竟然直直劈砍向孔余面頰。
孔余避閃不及,一道劍傷從他右眼眉弓拉到顴骨,噴出血紅。
右眼視線被紅色模糊,孔余甩動長劍,擋下元嬰期修士的致命一擊,瞬間被打飛數米。
“竟然能擋下我的全力一擊,難怪他們如此看中你。該結束了,要不是你這討厭的能力,我一開始就把你們全殺了。”
元嬰期的魔教修士將武器高舉過頭,朝孔余的腦袋劈砍而下。
孔余半低身子,藍色的水面盾牌在他的身前形成。
魔教修士的飛劍閃過一道銳利光芒,眼看就要劈開孔余的防御,無數閃電起伏跳躍,撲到他的身上,游遍他的全身。
跳動的閃電鉆入魔教修士的肌膚,迅速麻痹他的身軀,他揮動的飛劍停在了半空。
一柄金色的長槍刺破詭異的紫霧,一槍轟在他的身上,瞬間將他擊退。
魔教修士身上有軟甲,菲拉的長槍并沒能刺穿他的身軀。
沒等魔教修士發出聲音,菲拉就甩動長槍帶動電流,朝著近處的魔教修士發動猛烈攻擊。
孔余也無比詫異地看著舞動的菲拉。
那電光閃動時,他還以為是吳清過來幫他了。但一想,吳清不可能在紫色詭霧中釋放雷電。
果不其然,來的另有其人。
菲拉的身軀在迷霧中輾轉騰挪,彌散的詭霧絲毫沒有影響到菲拉的動作。
那一刻,孔余覺得菲拉才是紫色詭霧的主人。
孔余剛才和菲拉共同作戰過,他對菲拉的實力完全放心。
紫色迷霧偶爾傳來“噼里啪啦”的擊打聲,誰也沒有辦法透過紫色迷霧見到其中的戰斗。
半空中的魔教修士屏息凝神,盯著王望塵他們的一舉一動。
王望塵雙手插兜,沒有半分擔心。
在討論作戰計劃時,孔余已經將自己的體質和主修的功法說了一遍。
就算力量差距巨大,打不到人也是白搭。
孔余所使出的能力,正是王望塵他們所需要的。
論比拼技巧,沒有人能敵過能瞬間在腦海里演練數千次、數萬次的人工智能。
這就是王望塵的底氣,他相信自己賦予菲拉的能力。
約莫幾分鐘,濃郁霧氣逐漸稀薄,從詭異的深紫色變作淺紫色,再從普通的淺紫色變作普通的薄霧。
往朦朧的霧氣投向視線,所有人都能看清迷霧中的情況。
剛才來勢洶洶的元嬰期修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的身邊,捂著傷痕的孔余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孔余身旁的菲拉,身上的電光不斷閃動,消失在飄動的銀發盡頭。
天空中觀望的魔教修士板著面孔,臉色無比難看。
“這么快就被擊倒了?再怎么說,他也是元嬰期的修士。為了修煉到元嬰期,我們經歷過不少大大小小的戰斗,多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怎么如此簡單地被擊倒在地?”
“有沒有可能是陷阱?就譬如,他是故意被打倒的。目的是將我們吸引過去。”
“說不定真有這可能。永遠都不要低估叛徒的底線。”
“現在該怎么辦?”
紫霧詭體固然厲害,能在一定范圍內將戰斗拉回到樸實無華的冷冰器作戰,變為純粹的技巧戰斗。
但對高階修士而言,就算沒有靈力,強大的肉體也會成為他們堅實的后盾。
雖說三名魔教修士并不經常在一起,但他們對彼此的事都有所耳聞。
兩位魔教修士不覺得一個元嬰期的修士會被兩個金丹期的修士快速擊倒,他們理所當然地將前后發生的事聯系在了一起。
觀望的魔教修士用念話討論,誰也沒有辦法止住內心中的動搖。
......哪怕他們多少已經意識到他們極有可能被王望塵他們套路了。
“我們直接攻過去,很有可能會中埋伏,依我之見,我們該和他們保持距離,使用遠程法術進行試探。”
“紫霧詭體消耗的力量巨大,現在如同強弩之末,撐不了多長時間。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如果到了時間都還沒有擊敗他們,那就趕緊撤退。”
“好,那就依你的辦。”
剩余的魔教修士分別往嘴巴塞入恢復靈力的丹藥,快速恢復靈力。
他們雙掌一拍,身后竟浮現出兩道強大的法像,法像的動作跟隨兩人的動作,舉手投足之間竟有毀滅世界的氣勢。
兩人同時往菲拉和孔余的方向一指,兩束潔白的光芒朝菲拉和孔余直沖而去。
孔余停止繼續回收紫色迷霧,他那淡紫色的指尖被徹底解放,恢復成正常人類的模樣。
剛才逐漸消散的迷霧又一次凝實起來,仿佛一面堅不可摧的盾牌。
巨大的光束撞上紫色迷霧,就仿佛撞上一塊岸邊的礁石,紛紛破碎,裂成無數閃耀的碎片。
孔余釋放的紫色迷霧是有極限的,如果它們承受太多太過強大的攻擊,迷霧會以消耗自身作為代價抵擋那些攻擊。
魔教修士的攻擊源源不斷,所有人都不知道菲拉他們究竟能撐多久。
天色黯淡,攻擊碰撞產生的光芒照亮遠方的森林。
周正直不斷提高速度,向王望塵他們疾馳而來,他一邊走一邊嘴里念叨:
“我還以為魔教只會派一名修士。想不到竟然來了兩名。他們為了這次計劃究竟派出了多少人手?真是煞費苦心!”
路途中,周正直發現了不少打斗的痕跡,卻沒有找到任何青龍宗長老的尸體或是魂魄。
聽說魔教極其擅長使用尸體和魂魄。那些長老的尸體想必全都被魔教修士帶走了。
周正直已經和霜月宗取得聯絡,霜月宗現在已經派出人手準備處理這邊的事。
再過幾小時,各個宗門的支援就會到來。
周正直不知道憑他的功法和技巧能留下幾個幕后黑手,但,只要稍微能拿出一些成果來,上面的高層就絕對不會隨便降罪于他。
只是......青龍宗以后估計難了。
弄出這么大的攤子,他們的衰落無法避免。
也不知道青龍宗的宗主曉得這一點之后,會不會采取更為過激的方式賭一把......
青龍宗的修士都完全忠于宗門。
這樣的弊端是,在面對某些決策時,他們是不理智的,只會對宗主的命令言聽計從。
周正直發出不屑的笑聲。
現在的青龍宗已經完全淪為賭桌上的賭徒。他們已經看不清楚自己的底線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失去底線后對他們意味著什么。
無論發生什么事,周正直都在心里做好了準備。
正當周正直火急火燎趕往王望塵他們所在的方向時,一只只狂暴的妖獸順著魔教修士留下來的氣味和痕跡,一點點涌向青龍宗所在的方位。
無數村子變得生靈涂炭。
很多青龍宗的弟子見到這一幕幕后,誓死要將妖獸鏟除。
然而,這些源自遠古的妖獸,超乎所有修士想象,它們的皮膚如同無法撼動的鋼板,它們的肌肉鼓鼓囊囊充滿無窮的力量。
某座被破壞的山村外,數十人的青龍宗修士引誘一起活動的大型妖獸,將妖獸一只只分離,將它們帶到空曠的地方進行處理。
那些妖獸見到御劍飛行的修士,宛若見到無比美味的食物,分離妖獸的工作很順利。
但是......和妖獸對戰,完全就是在自討苦吃。
某條溪流旁邊,一名御劍飛行的青龍宗修士催動飛劍刺向一只長毛的大象型妖獸。
銳利的飛劍閃爍紅光,仿佛無堅不摧。
紅色的劍刃掠過猛犸妖獸的表皮,沒有留下任何傷口,只堪堪割斷幾根大象棕色的長毛。
猛犸妖獸掄起長長的鼻子,將發起攻擊的修士砸倒在地,敲成肉餅,最后就像是裹草般將那些碎屑卷入嘴中。
見朝夕相處的伙伴慘死在妖獸嘴中,同行而來的筑基期修士怒不可遏,傾盡體力和法術,試圖阻止猛犸妖獸。
誰知猛犸妖獸只是揮動長鼻子,就輕而易舉地擋住他們的攻擊,緊接著,它一聲巨大咆哮將所有人定在原地。
猛犸妖獸甩動碩大的尖牙,挑穿附近修士的腹部。
雖然這些遠古妖獸僅僅只有金丹期的實力,但這些妖獸的肉體早已達到元嬰期的水平。
橫跨兩個大境界,不是單純依靠人數上的優勢就能解決的。
相似的場景不斷發生在青龍宗周圍的城鎮中。
討伐遠古妖獸前,無數修士信心滿滿,但等他們見到他們與妖獸實力差距懸殊之后,一個二個竟打起退堂鼓。
他們怎么可能對付得了如此強大的妖獸?魔教這次真的想要讓他們毀滅!
無數想著只牽制不進行對抗的修仙者團體反而成為這場災難中損失最小的。
但他們的勝利只是暫時的,他們能察覺到妖獸的力量還在繼續上升,終究會有一天妖獸會掙脫束縛,徹底將他們當做食糧。
無數青龍宗團體正是察覺到這一點才優先選擇進攻,但他們完全不是那些妖獸的對手,要么全軍覆沒,要么完全轉攻為守。
青龍宗和遠古妖獸打得不可開交時,青龍宗管轄范圍內的居民人心惶惶。
這片土地上流傳著妖獸襲擊的故事。
每一次妖獸襲擊,都將會有無數凡人死去,沒有任何人想要成為故事中的犧牲者,每個人都想活著。
程禾渾渾噩噩走在大街上,鉆進了某條小巷。
和王望塵取得聯絡之后,程禾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一些背后的隱情。
青龍宗已經發布緊急召集,讓他們堅守自己的崗位,守衛城鎮,但是......
既然一切都是他們自導自演,又為何要假惺惺地救助凡人。
流言傳遍大街小巷,跟他一起過來的青龍宗弟子正在組織人手將居民聚集到碩大的廣場中央,進行統一的保護。
“按理來說,那些妖獸抵達不了這里。但不能排除妖獸中有會飛行的妖獸,亦或者有特殊能力可以抵達這里的特殊妖獸。”
“如果它們沒有穿過山谷,而是選擇以另外一種方式出現在這里。后果不堪設想。”
“無論如何,作為青龍宗的一員,我們必須保證民眾的安全!”
“程禾呢?那家伙哪里去了?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
“我去找他!”
和程禾朝夕相處的青龍宗弟子走街串巷,開啟神識,終于在某條昏暗的巷子中,找到坐在地上仰望天空的程禾。
那名修士剛想喊程禾回去,便發現程禾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消極的情緒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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