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
寧拓又拿起了一只漆黑的瓷瓶。
瓷瓶半尺高,其貌不揚。
可這一次,即便是趙玄意也是臉色不易察覺的變了一下,在心里安慰著,東西很快會回到手里,才是臉色恢復如常。
而一直頗為鎮定的夏薇萱,同樣是臉色微變。
她和趙玄意私下關系非同一般。
今晚這場鑒寶宴會,她便是知道不少的內幕。
甚至那件漆黑的瓷瓶,就是趙玄意為她而準備的,早已經告知了她,那里面有很不俗的寶物。
此時,寧拓已經打破黑瓷瓶。
但只是在瓶底戳了個小洞,并且事先拿出一只干凈的玉瓶做準備。
他剛才特意仔細查看了下,發現這黑瓷瓶底部有夾層,寶物就藏在里面。
“嘩!”
下一刻,明亮的光芒,讓大殿內的光線,陡然亮了起來。
更有十分濃郁的靈氣波動涌現。
接著,一滴滴的靈液,從黑瓷瓶的瓶底洞口內滴落。
每一滴靈液都是晶瑩剔透,靈韻濃郁。
“那莫非是先天靈液……”
“靠!還真是。”
“……”
先天靈液,無疑是非常珍貴的修行資源。
對于修為的提升大有裨益。
別說是龍象境,就算是命輪境,乃至究體境的修行者,都會十分眼饞。
一滴先天靈液的市場價,甚至被炒到了上萬靈石。
并且是有價無市。
因為這種先天靈液,幾乎可遇不可求。
夏薇萱精致的俏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冷意,那本是屬于她的機緣。
黑瓷瓶中的先天靈液不算特別多,但也有20余滴,若是能盡數煉化,她的修為勢必會為之大增。
接下來。
這場鑒寶宴會的氣氛,已經變得十分詭異。
宮殿不再熱鬧。
一群青年才俊們紛紛冷著臉。
到最后,已經是有些麻木的,望著寧拓選中一件有一件的寶物,然后互相喝著悶酒,神色不善。
寧拓一點也不客氣。
但凡有寶韻逸散出的寶物,他都是盡數拿下。
之所以如此,一是這樣的機會太難得,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他知道趙玄意邀請他前來,沒安好心。
別的不說,趙玄意就從未阻止那些青年才俊們針對他。
這其中,夏薇萱起到了不小作用。
除此之外,趙玄意畢竟是火楓國二皇子,又怎么可能對他這個殺過二十余萬赤羽軍的北王,有了結交之心呢?
除非趙玄意不想當皇帝了。
既然站在對立面,那還假客氣個什么勁?
有多少機緣就撈多少。
至于能不能帶走,那就各憑本事了。
寧拓走到玉石靈胎的旁邊,朝著趙玄意笑道:“二皇子,這玉石靈胎,不如就送我了?”
“區區一塊頑石,北王也感興趣嗎?”趙玄意輕笑道。
“二皇子有所不知,我家清歌喜歡這類玩意,拿回去當個擺飾,她大概會很開心。”寧拓道。
“難得北王有這份心了,那你就拿走吧!”
趙玄意淡淡道。
那么多的寶物,都被寧拓拿走了,區區一塊頑石,他也沒太過在意。
“嘩!”
寧拓手掌按在玉石靈胎上,手指上的儲物戒,誕生了一股吞噬力。
下一刻,玉石靈胎憑空不見,被他收進了儲物戒中。
“還真是雁過拔毛啊!”
一位青年才俊,不由咬了咬牙說道。
“呵!可能是窮怕了吧!”
又有人不爽的道。
面對一群不識珍寶的青年才俊,寧拓自然不會解釋什么。
這玉石靈胎,才是今晚最大的收獲。
按照以往情形,鑒寶宴會通常會持續到很晚,甚至通宵達旦,但今晚被寧拓這么一鬧,青年才俊們全都沒了心情。
一個個啥好處都沒撈著,就看著寧拓一個勁取寶了。
心里的滋味別提有多難受。
也因此,當寧拓收走了玉石靈胎,鑒寶宴會也就宣告著結束。
當寧拓朝著趙玄意告辭后,以童禹為首的諸多青年才俊們,也是紛紛起身。
每個人望向寧拓的時候,眼里都是濃濃的敵意。
“童哥,若是就這么放那家伙離開,明天事情傳開,咱們的面子可就丟完了。”
孫軒壓低聲音道。
“孫軒說的對,區區一介質子贅婿,憑什么這么囂張?還拎不清形勢,覺得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北王嗎?”
另外一位青年才俊冷聲道。
“既然大家都這么想,那就讓寧拓見識一下,咱們火楓國青年才俊們的風采。”童禹瞇著眼睛道。
很快,一群青年才俊們,同樣紛紛走出宮殿。
不多時。
宮殿內就只剩下趙玄意和夏薇萱二人。
夏薇萱道:“二皇子,事情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辦了。”
“多謝!”
趙玄意微微一笑。
他需要先讓寧拓陷入眾矢之的,讓童禹等人,先對寧拓出手一波,等到寧拓被重創,返回陸府的時候。
他再坐收漁翁之利。
如此,才是萬全之策。
這也是趙玄意一貫以來的行事風格,滴水不漏,環環相扣。
……
意王府大門外。
當寧拓前腳走出來,童禹等人便是后腳跟上。
王府內不能打斗,可出了王府,就沒有那么多顧忌限制了。
“寧拓,你利用妖術,騙走大皇子的大量寶物機緣,二皇子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但我們不同意。”
童禹率先開口發難。
“一介質子贅婿,有何資格入王府?有何資格取寶?”
“哼!真當我們火楓國無人嗎?”
“寶物留下,下跪道歉,我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一群青年才俊們,圖窮匕見般的翻臉,既是為了寧拓身上的寶物機緣,也是為了自身顏面。
當然,還可以扯上為了火楓國的名聲。
“寧拓,這下看你怎么辦?哼!你以為今晚可以輕松離開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蔡昭容,也是緊跟著開口,一臉得意的望著寧拓。
寧拓停下腳步。
在場青年才俊共有數十人。
再加上他們的隨從,人數早已經過百。
而他,只有一人。
給他驅車的那位陸府的護衛,瞧見這么大的陣仗,早就遠遠躲開了。
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們,便是王府護衛都不敢招惹,何況,又只是陸府的一個小小的護衛呢?
不過,寧拓的神色依舊平靜如水。
他什么樣的陣仗沒見過?戰場上數十萬大軍沖陣拼殺,他尚且冷靜指揮,從容調度,又何況是眼下?
和那些相比,眼前這才哪到哪呢。
小巫見大巫罷了。
寧拓也懶得廢話,簡單道:“你們是打算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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