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友,想不到你竟能用短短半年,就逃出了星空大墓,這簡直是個奇跡。”
夏奉天一臉的感慨,又朝寧拓示意道:“寧小友喝茶。”
此時寧拓和夏奉天相對而坐。
雖說論輩分、論實力,寧拓目前都無法和夏奉天比,但夏奉天顯然沒有把寧拓當作一個普通小輩看待。
眼前的年輕人,可是三圣之體,力壓無數圣體天驕,甚至就連七圣公子中的重明公子和神公子,都在他手里吃了大虧。
假以時日,寧拓絕對前途無量。
屆時,夏家在他眼里,恐怕都會淪為微末勢力。
“夏前輩客氣了。”
寧拓也沒有托大,禮節十足。
他品了一口茶,便是道:“夏前輩當知,我對夏家沒有惡意。”
夏奉天看了一眼夏白榆,微微點頭。
他略微沉吟,便是問道:“小友可有確切的消息來源,證明小黑有了異心?”
“有!”
寧拓點點頭,但又道:“不過我不能透露消息從何而來。”
這件事具體他無法解釋,他總不能說是看到了黑瞎子的未來吧?
夏奉天倒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很清楚,如寧拓這樣的天驕妖孽,身上必然是有不少的秘密。
“防人之心不可無,夏前輩可以提前做些準備,這總不會錯的。”
寧拓頓了頓,又道:“至于黑瞎子那邊,如果我沒料錯,幾天內,他就會潛入夏府,試圖營救段慶。”
“……好!那就依小友所言。”夏奉天點了點頭。
寧拓很清楚,夏奉天之所以答應,與之前黑瞎子的反常表現有關,對方終究還是讓夏奉天心中產生了動搖懷疑。
所以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
“你們都下去吧!好生招待寧小友,雖說他與南極教有矛盾,但卻是一片赤誠待我夏家,我們也要以誠相待。”
夏奉天揮了揮手。
他的神色間,多出了一抹疲憊。
眾人心中都能理解,紛紛退下,畢竟黑瞎子是夏奉天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卻有背叛的嫌疑。
夏奉天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黑叔真的會背叛夏家嗎?柏沖,如果黑叔背叛,總得有個理由啊!”
一行人走在湖畔,夏龍山皺眉道。
“我也不太清楚,這些年我們對黑雁門向來不薄,如果不是夏家扶持,僅憑黑叔一人,怕是難以讓黑雁門在南斗域立足。”
夏柏沖也是心有感慨。
他轉頭望向寧拓:“寧小友,你可知道原因?”
“楊云琛和黑瞎子有一筆交易,如果黑瞎子背叛夏家,楊云琛會送他一株圣靈之物,幫助段慶修煉出雙圣之體。”
寧拓解釋道。
“雙圣之體?”
聞言,夏龍山和夏柏沖都是一驚。
不得不說,楊云琛這次的手筆很大,但夏龍山還是一臉憤慨的道:“一株圣靈之物,就能背叛夏家了嗎?”
雖說黑瞎子曾救過夏奉天的命,但夏奉天對黑瞎子的栽培,同樣是莫大恩情。
更別說,這些年夏家對黑雁門的扶持了。
寧拓想了想道:“或許曾經,黑瞎子一心一意對待夏家,但當他創立黑雁門,自立門戶后,他心中最重要的東西。”
“便已經不再是夏家,而是黑雁門了。”
時間會讓一個人改變。
曾經的黑瞎子,或許對夏家忠心耿耿,但不代表他永遠如此。
夏龍山和夏柏沖看不穿這一點,因為當局者迷,他們原本心中都很敬重黑瞎子,但寧拓屬于旁觀者。
他和黑瞎子完全是陌生人。
旁觀者清。
……
寧拓暫且在夏家住了下來。
因為寧拓的身份還是保密的,再加上夏家陷入生死存亡的危機,夏龍山和夏柏沖也就沒有大擺宴席歡迎寧拓。
寧拓本身也不喜歡那樣的場面,樂得清靜。
夜晚,寧拓在庭院中小酌幾杯,紅果兒有些百無聊賴的趴在石桌邊,望著寧拓道:“你說夏白榆晚上會不會來找你?”
寧拓嘴角抽了抽。
“你別想歪了啊!我說的是正經事,星空大墓中,你可是將趙璃月摟在了懷疑,還多出一個未婚妻。”
紅果兒說道。
“我本來也沒想歪。”
寧拓搖了搖頭,他知道紅果兒是什么意思。
之前在星空大墓內,情況危急,誰都沒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如今他離開了星空大墓,紅果兒就認為,夏白榆可能會追問他和趙璃月的關系,以及他有未婚妻一事。
“嘖!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吃著碗里瞧著鍋里。”
紅果兒一臉鄙視的道。
“小屁孩懂什么。”
寧拓干脆懶得去解釋,他從來就沒有和夏白榆有過什么男女方面的暗示,反而一直保持著距離。
如果他真要對夏白榆有什么想法,早在七玄門的時候就可以了。
“知道你在保持距離,但本來夏白榆已經對你沒有了念想,可你現在一來夏家,她恐怕又會對你舊情復燃啊!”
紅果兒念叨著。
“我總不能眼看著她有危險而見死不救。”
寧拓長嘆了一聲。
紅果兒倒是能理解,別說是寧拓,換位思考,她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行!咱們就不能夏白榆了,那你和趙璃月,還有你那個未婚妻呢?寧拓,這腳踏兩只船,可算是鐵證如山了吧!”
紅果兒擺明了看熱鬧不嫌事大。
寧拓:“……”
這一點,他現在還真沒辦法去否認什么。
但當時的情況,趙璃月舍命護他,他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夜色清冷。
另外一座庭院中。
夏白榆坐在屋檐下發著呆。
就連母親周怡翠什么時候來到了身后都不知道。
知女莫若母,周怡翠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兒在想些什么,輕輕一嘆。
“白榆,如果心里真的放不下,便找寧拓好好談一談,我相信我的女兒,不比任何人差。”
周怡翠安慰道。
“母親,我……”
夏白榆的眼神有幾分慌亂。
“古話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周怡翠鼓勵道。
“還是算了。”
可夏白榆還是搖了搖頭:“母親,真要是那樣,我怕到時候,和寧拓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這也是夏白榆沒有去當面詢問,寧拓有未婚妻,以及和趙璃月之事的原因。
她心里害怕。
害怕到最后,和寧拓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唉!傻孩子。”
周怡翠搖頭一嘆,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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