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涼亭。
寧拓和古甄相對而坐。
不過寧拓沒有像楚竹那樣去泡茶招待客人,古甄也算不上什么客人。
古甄倒也不在意這些,他只是目光深邃的盯著寧拓:“以我對楚竹的了解,他不可能真心拿你當朋友。”
“那可未必!”寧拓搖了搖頭。
古甄一開口,他就大致看穿了古甄的意圖。
甚至無需窺探對方的未來。
古甄有反骨!
又或者說,他不甘心于被楚竹壓一頭。
“信不信隨你,只希望到時候,別被楚竹賣的徹底,還在替他數錢。”古甄無所謂的說道。
“是嗎?”
寧拓笑而不語。
“你不了解楚竹!”古甄道:“別看在七圣公子里,楚竹似乎是最普通無奇的,但他的心機城府,在我看來卻是最高的。”
“這方面,便是姜神秀,都未必能比得上楚竹。”
“所以呢?”寧拓故意引導著古甄繼續說下去,這樣就能完全了解古甄前來的意圖,以及他最真實的想法。
很顯然,古甄是誤會了。
以為他是在真心與楚竹結交。
“寧拓,如果你想通過楚竹加入真一古教,那你的想法,便是大錯特錯,也千萬別以為,自己天賦足夠高,可以去做真一古教的圣子。”
“在真一古教,圣子只有一位,也只可能是楚竹,就算你天賦再高也沒用。”
“因為楚家在真一古教的勢力根深蒂固。”
“沒人能撼動他們的地位,哪怕是當今真一古教的掌教都做不到。”
古甄娓娓道來。
并且語氣十分的篤定。
“我和楚兄真心相交,一見如故,豈會聽你在這里蠱惑挑撥?”
寧拓適時表現的有些不屑。
“寧拓,想不到你天賦絕世,卻如此天真。”古甄搖頭一嘆:“你若不信我,到時候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我看來,你如今的狀況,其實已經是一只腳踩在懸崖邊上。”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那你覺得,比起楚竹,我更能相信你?咱倆這可是第一次見面。”寧拓道。
“當然!”
古甄卻是很確定的點點頭。
“是嗎?那之前萬花圣子等人出手,你為何不幫忙?”
寧拓不屑的道。
“我不能出手。”
古甄卻是搖了搖頭,道:“至少不能在公眾場合,因為我不能讓楚竹知道,你我之間有瓜葛。”
“那樣楚竹便會心生防備。”
“寧拓,你現在其實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斬斷和楚竹的聯系,要么,你我暗中合作,反制楚竹。”
寧拓卻沒有急著答應,搖頭道:“古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過是想利用我對付楚竹,不是嗎?”
“我承認。”
古甄點了點頭,道:“這的確就是我的目的,我沒楚竹那么虛偽,寧拓,你我合作,便是各取所需。”
“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楚竹!”
寧拓依舊搖頭:“就像你剛才所說的,就算楚竹想害我,我也大可以和他斬斷聯系,未必需要和你合作。”
“你甘心就這么被楚竹擺了一道嗎?寧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可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性格。”古甄道。
“別覺得你有多么了解我。”寧拓淡淡道:“再者說,你有什么資格與我合作?你有那個能力對抗楚竹嗎?”
“如果有,你也不會被楚竹壓了這么多年吧?”
“正如你剛才所說,楚家在真一古教的勢力根深蒂固,你我拿什么與楚竹對抗呢?以卵擊石?”
古甄猶疑了一下。
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將自身的秘密說出來。
半響,古甄才是抬頭望向寧拓:“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其實是真一古教當今掌教,古重山的私生子呢?”
寧拓裝作愣了一下。
雖然他通過古甄的未來畫面,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但演戲自然要演足了。
古甄很滿意寧拓的神情表現,接著道:“我父親乃天縱之才,當年忍辱負重,才最終成為真一古教的掌教。”
“這些年過去,我父親暗中經營,若是一擊必中,便能讓楚家受創嚴重,甚至從此一蹶不振。”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將楚竹從圣子之位上面拉下來。”
“寧拓,這于你而言,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寧拓望著古甄說道:“大家都說你古甄性子冷漠,寡言少語,不善言辭與交際,如今看來,都是偽裝的?”
“楚竹心機城府太深了,在他面前,我不得不忍辱負重。”古甄道。
寧拓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權衡利弊。
半響,他才是望著古甄問道:“你有沒有什么具體的計劃?”
古甄道:“暫時還沒,楚竹太過聰明,一般的計劃對他沒用,很容易被他識破,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計就計。”
“我們只需伺機行動即可,就像是最高明的獵人,往往會以獵物的身份出現,一旦楚竹對你下手,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寧拓道:“這對我而言,太過冒險了,而且我似乎得不到什么好處。”
古甄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此事我需要親自與我父親商議,幾天后給你答案,如何?”
寧拓點點頭道:“代我向你那位掌教父親問好。”
古甄心中大定,寧拓這么說,基本是同意了,如今就看他能拿的出,什么讓寧拓心動的寶物好處。
“我離開前,我們得演一場戲。”古甄道。
“明白!”
寧拓說完,便是揮手間,凌厲的一劍殺向古甄。
古甄:“……”
你這出手可真是夠果斷的。
轟隆一聲!
古甄當場就被轟飛了出去,胸口染血,顯得很狼狽。
而這樣的打斗動靜,很快就將丁元頌等人吸引了過來。
古甄捂著胸口道:“寧拓,你別以為中土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等著看你下場凄慘的那一天。”
“你行嗎?若是在外界,我現在便取了你的首級。”
寧拓淡淡開口。
“寧哥、古師兄,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朋友,動手太傷和氣了。”
丁元頌等人急忙勸說。
“我和他沒什么好說的,哼!一個東域的土鱉罷了。”
古甄一甩袖子,說完就是冷著臉離開,任憑丁元頌等人怎么喊他也是置之不理。
“哎哎哎,怎么鬧成了這樣子。”
“寧哥別生氣,古師兄那人……向來不善言辭,不懂得交際,性子孤僻的很,您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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