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最讓她生氣的人就是湯嗔,虧她那么信任湯嗔,可結果,湯嗔居然是出賣了她,將她打算偷溜的計劃告知了湯離穗。
因為那件事,她直接一個月沒理湯嗔……好吧!其實只有十天,因為她被禁足了,實在太無聊,最終還是靠著湯嗔帶她出門逛街的。
“行啊!”
寧拓笑了笑,隨手提筆,在玉扇的背面,寫下了自己的第一個簽名。
字自然不會丑了,好歹他也是皇子出生,自小的文字啟蒙老師,都是出自宮廷,簡單兩字,并不潦草,但落筆如有神,神韻內斂。
“好字!”
看到這一幕的泰震、湯離穗等人,也是由衷的贊嘆了一句。
“謝謝寧宗主,就知道您是最棒的宗主,肯定不會像其他圣地道統的掌門人那樣高高在上,連句話都不會跟我們說。”
湯小焦美滋滋的接過玉扇,可她說的話,卻讓湯離穗臉色一變。
編排其他圣地道統的掌門人,這事情真要鬧起來,可就麻煩大了,于是急忙道:“小焦不可胡言亂語。”
“倒是沒什么問題。”
可這時,寧拓卻反而開口一笑。
這一刻連他也是生起了一份少年心性,主要是湯小焦應該是被湯離穗保護的非常好,性格單純,可愛懵懂。
這并不是什么缺點。
盡管如果湯離穗或者川西湯氏一旦出了問題,湯小焦可能根本活不下去,因為她太單純了。
她甚至還拿著玉扇,炫耀的看了泰云逸一眼。
泰云逸其實也想要一個簽名,最好是能得寧拓指點幾句修行之事,但終究不似湯小焦那般單純,開不了那個口。
“族長,湯嗔回來了。”
這時,一位湯離穗的心腹,來到了九層。
盡管他的聲音不大,但泰震等人卻都是聽見了,于是都是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湯嗔會在此時回來。
“湯嗔!”
反倒是湯小焦,大大的眼睛明亮了幾分。
“湯族長,不是說湯嗔游歷去了嗎?怎么會忽然返回呢?”泰震問道。
“湯族長,湯嗔返回的這個時間點,可是不太好啊!龍舟大賽都是結束了,此時回來,可沒太大用處呢。”于濤笑道。
“湯嗔的行蹤,我也不能及時掌握,他回來了,我也和你們一樣才知道。”
湯離穗神情平靜的說了一句。
這時,一名青年邁步走上了九樓,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相貌并不是特別俊朗,但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卻是很舒服,讓人如沐春風。
不過他的眼神,并不是特別明亮,屬于那種老實人。
身上也沒有任何鋒芒畢露的感覺,氣息低調內斂,比起泰云逸都是有所不如,然而他卻是萬川域年輕輩公認的最強者。
而且在年齡上,比泰云逸等人都是要大上不少。
修為實力也是遙遙領先。
“湯嗔見過寧宗主、龐宮主、羅宮主,見過諸位泰宗主、皇甫門主、于閣主……”
湯嗔的禮節十分周到,在場的長輩,每個人都問候到了。
寧拓打量著湯嗔,發現對方盡管氣息內斂低調,就像一座平靜的湖面,但平靜之下,卻是廣闊深沉的水域。
對方的實力很不錯!
“宗主,這個湯嗔……有半圣九重的修為,雖然年長了一些,但天賦也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龐撤傳音給了寧拓。
以他的眼力,湯嗔再如何低調,修為境界也逃不過他的感知。
“的確不錯!”寧拓微微頷首。
“湯嗔你快看,這是寧宗主的簽名。”湯小焦一臉炫耀的搖著自己的玉扇,湯嗔則是溫和一笑。
寧拓從他的笑容里,看到了兄長對妹妹的寵溺。
那種感覺他很熟悉,曾經他看到寧錦兒的時候,便如眼下湯嗔望向湯小焦。
“湯族長,湯嗔是你什么人?”寧拓好奇的問道。
“回寧宗主,湯嗔是我亡夫收養的義子,亡夫視他為己出,我亦于是。”
自從湯小焦出現后,又或者是因為,勾引對寧拓沒用,湯離穗的神情簡單干凈了許多,再沒有此前的嫵媚。
其實寧拓覺得她勾引人的功夫還有待學習。
至少比姬幼綾差遠了。
“湯嗔,接我一劍如何?”這時,寧拓又望向了湯嗔,笑著開口。
這一下偌大的九層閣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沒有想到,寧拓竟然會主動開口,讓湯嗔接他一劍,這是要和湯嗔切磋嗎?一時間,大家都不明白寧拓的用意。
湯嗔也是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是急忙朝著寧拓行了一禮:“湯嗔自知修為有限,怕是入不了寧宗主的法眼……”
“沒關系,不過一劍,點到為止!”
寧拓說完,也不管湯嗔是否答應,便只見他輕輕一揮手,杯子里的美酒便是騰空而起,居然是演化成了一柄透明的水劍。
隨著寧拓屈指一彈,水劍剎那消失。
再出現時,竟然已經是到了湯嗔的面前,這一劍不僅極快,并且蘊含著極其高深的劍道意境在里面。
“好劍法!”
哪怕以泰震等人的眼力,也是不由感到了驚艷。
要知道,無論是泰震,還是皇甫崇、于濤,乃至于湯離穗,全都是圣君強者,一流宗門勢力的掌舵者,基本都有這個修為。
當然了,同為圣君,也是有強弱之分的。
比如龐撤和羅廣,也是圣君層次。
而當今天下圣地道統的掌門人,同樣也都是圣君境界,但圣地道統的掌門人,無不是圣君巔峰層次的存在。
便是搏殺更強大的圣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在場的所有圣君加起來,甚至都打不過一位圣地道統的掌門人,比如趙玄郎。
非如此,不足以執掌圣地道統。
寧拓絕對是個例外。
且說水之劍,瞬間出現在了湯嗔的面門前,而向來溫和的湯嗔,反應卻是極快,一枚水行之力匯聚而成的印法,瞬間就出現了。
居然是在電光火石間,擋住了寧拓這一劍。
這幾乎是瞬息間的本能反應。
可即便如此,在寧拓灌輸了強大真元力的水之劍面前,湯嗔還是被震退了好幾步……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實際都是在瞬息間完成。
等到泰云逸等人回過神來,交鋒早已經結束。
“寧宗主當世第一天驕,湯嗔自愧不如。”湯嗔溫和的行禮,神色真誠。
“坐吧!”寧拓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再出手。
這一場招待他的宴會,看起來所有人都是對他阿諛奉承,但實際上,卻是暗流洶涌,不知道圣海湖的下面,又有多少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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