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頭戰神?
溫侯?
在盧道先留下的記錄中有過記載,不過記錄模糊,似乎來自于上一次天庭元宇宙會議,也就是四五年前的落后消息,對這位的記載只言片語,只有履歷。
據說,溫侯少年時曾為蒙州草原的養馬人。
十幾歲時身高猛增至兩米二,至無馬可騎的境地,便苦心學習競聘為動物園的飼養員,飼養馬類、猴類等動物,再后來生態紀元,真菌降世,天地大動亂,他天命以降,趁勢而起,立地成真,所向披靡……
人稱,包頭戰神!
“是他殺死了水庫巨人,還是他被殺死在水庫中?”
無論哪一個,都足夠令人忌憚。
那位小周天為何會出現在冀州?蒙州與冀州相隔千里,橫跨萬疆,不似高鐵時代,如今奔襲而來短需數日。
什么原因讓一位巨人死在水庫。
柳北北嘗試拔出方天戟,根本握不住,對于她來說太粗。
“如果是溫侯戰神天降,他為什么將這柄大戟留在這里?殺死敵手,奪取慧根,應該將之帶走……”
“武器沒有帶走……”沈鈞心頭驟然一冷,看向這被萬獸分食的巨人,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
“只有一個可能,死掉的就是溫侯!”
“有人用溫侯的武器殺死了溫侯,有這般實力,自然不會在意一柄武器,可是誰能殺死一尊小周天級別的超級真人,還是巨大化的真人?”
即便盧道先在此,也得退避三舍吧?
張蛟復活,也不敢輕試鋒芒!
除非大魔覺者級別的存在天降,這不可能,大魔覺者又不是街溜子,沒有人覺悟佛道之類,根本不會將這位吸引而來……
“真是可怕,這么說小周天已經被帶走了!”
如果溫侯被殺,那么他的慧根定然不可能留下。
柳北北俏臉滿是失望,錯失了一次大好的機會,細想也對,這般存在被殺死,對方定然是對其慧根感興趣,不可能純粹為殺而殺!
江河依舊,真人已逝!
哪怕強橫至此,功成小周天,也難免身死道消。
沈鈞感之悲涼,生態紀元的真人之間存在著無法消除的壁壘,人不可能打破偏見,人與人也不可能完全信任。
生態圈所有的生物,都維系著殺與被殺的關系,進行著生與死的循環。
無人超脫,無人長生。
個人的生滅相較于天地的循環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死亡被高舉青史和天上,可個人終究是消亡了。
對于大自然來說,維持的是自身的生滅,個人的生死微不足道。
對于人來說,維持的是自身的生死,某個細胞的生死同樣微不足道。
任何想要永生的人或者細胞,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癌細胞,不是被殺死便是生命崩滅而消亡……
一旦永生存在,大的循環便注定無法維持。
科學的來講,這叫做……質能守恒!
沈鈞感慨道:“王朝、國度、紀元生滅,我們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文明的不滅還是個人的永生?”
這是深刻的話題,是永恒的話題。
柳北北深陷失望之中,吐氣發聲,氣泡飄起變大,在水面炸開。
“如果個人實現永生,文明就失去了意義……”
“是這樣嗎……”
沈鈞無法反駁,他忽然明悟生態之王的本質,成為生態甚至超越生態,將自我懸于高天之上,是工具紀元的人類尋覓到的一條永生之路。
“繁衍、國度、文明、秩序等等都是為了生命的延續,可如果成真,所有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沒有意義!”
永生者需要子嗣嗎?
永生者會感受到孤獨嗎?
永生者需要一個文明來維系嗎?
不需要!
一切都不需要!
他忍不住問心中的月神:“月神,我越發的懷疑那不是一個意外,如果實驗成功,永生將被壟斷,文明不再需要,秩序將徹底崩壞……”
【……】
月神人格沉默后回應:【變強吧,真相掌握在強者的手中,這株小周天很適合你!】
“它被取走了……”
【不一定!】
月神淡淡的話語讓沈鈞心中一驚,驚變同時在水庫發生,柳北北不死心的在大坑中尋覓,忽的鉆出一條肌肉大魚,撞擊其腹部,血盆大口撕開血淋淋的口子,甩飛出十幾米。
“草!”
他們在水中已經半個小時,沈鈞憋氣快至極限,突兀鉆出的肌肉大魚令沈鈞差一點窒息,掰斷身后的綠膿長槍,釘向大魚,迅速游動,拉住柳北北。
唰!
柳北北真身被破,但并未受傷,重新化身桃花怪獸后猛沖而上。
瑪德!
偷襲老娘!
水中蕩開層層漣漪,一道道桃核飛射而出,激射出道道水柱,好似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席卷大地,避無可避的肌肉大魚瞬間被打成篩子,炸成齏粉。
唰!
五彩的蛇形怪獸從肌肉大魚的魚鰓中鉆出來,迅速消失在黑暗巨坑中。
“慧根!”
兩人眼睛發直!
那是慧根,絕對是慧根!
而且是五株慧根!
“溫侯被殺死后,有慧根逃走了……”
小周天并沒有被搶走,或者說并沒有被完全搶走,沈鈞明白,形成小周天后與人無異,有記憶甚至有靈智,幾乎可以說小周天才是真人的本體。
只怕溫侯被釘碎頭顱后小周天遁逃不及,被抓走了三株慧根!
當然,也有可能那尊恐怖真人只取走了三株。
“追!”
柳北北大喜,連忙去追。
沈鈞這次可不聽她的了,托著她的臀部頂出水庫,逃到了水塔平臺上,強烈的喘息著,大口的呼吸著過濾后的空氣。
“追!追個屁!柳北北你是見到慧根就瘋了嗎?”
“那慧根能夠藏進任何一頭生物的體內,化作肌肉怪獸,縱使靈智不全,也是五株慧根境!!!”
灰暗的水庫中,柳北北不甘的躺在平臺上,涼風撫過身軀,水從山峰處順著溝壑流下,滿頭青絲沾染在面頰上,狼狽的像是落水被救的女人。
她抬起手,喃喃道:“還有兩年半……”
沈鈞低喝:“疏通出水口才是最重要的,柳北北,不要忘記,你是金闕城的真人,曾歃血為盟,你得遵守你的誓言!”
……
金闕城,痤瘡火電站。
一個男人背著合金箱子,站在樓頂,灰色的長衫隨著狂風搖擺,他眺望那冒油的血肉怪物,目光奇異。
“想不到除了發燒慧根外,還有這么一份意外之喜。”
地面上灰頭土臉幫忙的小羽霍然抬起頭,烏黑分明的眼珠盯著一座座高樓,露出疑惑之色。
“陌生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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