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走進后面院子,就看到唐大腦袋在樹下打拳,渾身冒著熱氣。
我笑著喊:“哎——那個胖傻子,你是知道我要回來,裝樣子呢吧?”
“操,回來了?!”
他大步朝我奔了過來,虎子開始呲牙。
“滾犢子,喂不熟的狼崽子!”氣得他抬腳就踢,虎子靈巧地躲了過去。
我問:“老疙瘩呢?”
“沒回來呢,魔怔了!”
“還學裝電腦呢?”
他笑了起來,“土老帽兒,你說的是低級玩意兒,人家現在開始做什么軟件了,天天神神叨叨的……”
一邊說著,拉著我就往一進院子走,“快快快,快看看咱們的車!”
虎子屁顛兒屁顛兒,不離我的左右。
走進車庫,就看到了一輛黑色轎車,棱角分明,又寬又長!
“這就是那個凱迪拉克帝威?”
他洋洋得意,“咋樣?霸氣不?”
我手也癢癢,坐四個多月的輪椅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開,“鑰匙呢?我跑一圈兒!”
會開是一定的了,只是手有些生。
話說這車真是不錯,忽忽悠悠像大船一樣。
唐大腦袋坐在副駕駛位,開始翻我的雙肩包,“我艸,掌中寶嘿,給我買的?”
“美的你,張妖精送我的!”
“定情信物?”
“信你個頭!”
“你看你,假正經,干都干了,裝啥呀?”
又翻出了我的嗩吶,“啥情況?這是要去吃席干白活兒?”
“你懂個屁!”我罵了起來,“聽沒聽過一句話?”
“啥呀?”
“千年琵笆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吶一響全劇終!牛逼不?”
“牛啥逼?有啥牛逼的?”這貨撇著大嘴,“都他媽劇終了,不就是干白活兒嘛!”
“啥話到你嘴里,咋就這么難聽呢?”
“……”
“哥,我聽大頭說,有人在四處找咱們呢?”
我有些奇怪,“找咱們?誰呀?”
“老疙瘩一天天滴不著家,我這不是沒啥事兒嘛,就愛去找大頭玩兒,有一次他和我說,說京城社會上流傳著一份懸賞:找到并殺了悍匪千面佛,賞現金一百萬!”
我笑罵起來,“咱們就他媽值這么點兒錢?”
“是唄,我聽完以后差點沒罵娘!哥,你說是誰呢?”
“還能有誰?你好好想想!”
“我琢磨過,咱們第一次用這個名號,就是在徐明樓家,第二次印在了捐給兒童醫院那些錢上了……”
“沒錯,徐明樓!”我呵呵一笑。
“我覺得也是他,可你說,他就不怕咱們報復?”
我搖了搖頭,“既然是[暗花],說明一定有道上的人給出主意,誰都拿不到他的把柄,有什么可怕的?”
他恨恨道:“媽的,上次下手還是輕了,這逼養的不消停啊!”
我笑了起來,“想找到咱們?累折他們的褲衩帶兒!”
兩個人齊聲狂笑起來。
老疙瘩回來后,我請全家出去大吃了一頓。
回家后,帶他倆來到了我二樓書房,沏上茶后,才將那把“囚牛鑰匙”拿了出來。
“哎呦喂,還真拿到手了?”唐大腦袋一把槍了過去。
兩個人輪流把玩了好半天。
聽我說起盛京的事情,兩個人聽得都傻了眼。
“哥,你、你說那個陳老師是白狐貍?”老疙瘩兔子一樣蹦了起來。
大腦袋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整個人被驚得外焦里嫩。
我說:“不能說她是,應該說他們夫妻倆都是!”
老疙瘩緩緩坐在,又嘆了口氣,“怪不得傳說白狐貍時男時女,變化莫測,敢情是兩個人!”
唐大腦袋撓了撓他的大腦袋,“這倆人真他媽夠狠的了,為了洗干凈爬上岸,竟然利用你和張妖精,把曾經的心腹手下一網打盡!”
老疙瘩問:“他們控制的那些殘疾孩子呢?”
“都收容了,不過……”我嘆了口氣。
“沒啥不過的!”大腦袋說:“最后還是要飯的命,指一定又被誰控制了!”
這是實話,三個人都沉默起來。
我喝了口茶,岔開了這個沉悶的話題:“救了白狐貍以后,一些小細節說什么都解釋不通,直到分局的嚴隊出了車禍,我才如夢方醒……”
“哥,那你是怎么想明白的呢?”老疙瘩問。
“其實很簡單,圍繞著陳酉這些人,抓的抓,死得死,就連辦案的嚴隊都喪了命,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于是,我先把那條漏網之魚吳仁,也就是胡平和,假象為白狐貍,可有些地方還是解釋不通!”
“盡管心里萬般不想,甚至是極其別扭,可最后還是把陳酉假設為白狐貍。”
“這時,所有謎團才迎刃而解……”
老疙瘩緊皺著眉,“最大的問題,誰告訴這夫妻兩個人,咱們和張妖精手里有鑰匙的呢?”
“對呀!”大腦袋一拍沙發,“這公母倆想告別過去,就是因為有“圣庫寶藏”誘惑著,誰告訴他們的呢?”
“你倆猜!”我說。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貓爺?!”
我豎起了大拇指,卻還是有些迷惑。
真是他嗎?
三個人聊到了半夜,送他倆往出走,我才想起來問老疙瘩:“你學那玩意兒有用嗎?”
他說:“挺好玩兒的,哥,我想買臺電腦。”
“喜歡就買唄,給我也買一臺!”我說。
唐大腦袋連忙說:“還有我呢!”
老疙瘩快速眨起了眼睛,“不是……我說是我自己想買……”
不等他反應過來,我哈哈一笑,關上了門。
洗完澡,鉆進了暖和的被窩。
院子太大,房間還多,電取暖溫度不行,我們每個人都有電褥子。
大哥大響了起來。
“火車上呢?”是張思洋。
“嗯吶,中臥。”
“回京城?”
“要不去哪兒?”
“你們是不是買房子了?”
“你猜!”
“猜不到。”
“對了,”我問,“我嗩吶吹得好不好?”
她笑了起來,“不錯,也是門手藝,可以去農村干白活兒了!”
我好一陣凌亂,怎么一說到嗩吶,都想著白活兒呢?
《百鳥朝鳳》沒聽過嗎?
多喜慶啊!
“車上冷不冷?別感冒了……”
“我發現了,你怎么像老太太一樣絮叨呢?”
“小武,”她委屈起來,“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兒……”
“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天天惦記你……”
“放屁,我看你是惦記我那把鑰匙吧?”
“張思洋同志,你說你一個集團大董事長,怎么能出口成臟?還能不能好好嘮嗑了?”
“不能!你現在一個屁倆謊,不嘮了,睡覺!”說完她就掛了。
不嘮就不嘮!
我翻了個身,很快就睡了過去。
兩天后的下午,終于把撥號上網辦好了,唐大腦袋和老疙瘩跑去買電腦了。
兩個人剛走。
紫金拍賣行的韓總登了門,同行的還有“張天師”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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