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刪除了通話記錄,隨后抽出第二張新軟盤,將這兩張新盤裝進密封袋,放進斜挎包。
關上電腦,再插好外接音箱,又將鼠標和鍵盤恢復原位置。
檢查一遍,沒問題了!
拿著兩張母盤,躡手躡腳回到了次臥。
再一次鉆回床下,把軟盤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一切恢復如初!
終于能松口氣了,扭頭看向了還朝我瞪眼珠子的劉校通。
暗罵一句,爬出去,開始往外拽他。
名單拿到了,還有意外收獲,不差這最后一哆嗦了,怎么著也得把他整出去!
哪怕死馬路上,也不能死在這兒!
可能剛才復制軟盤時間長了點,怎么感覺尸體有些發硬呢?
唯一軟乎的,就是脖子。
腦袋在上面好像有些挺不住,耷拉的角度很是怪異。
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背上,緩緩往出走。
繞過走廊的裝飾木柜,往樓梯走,才下一階臺階,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尸體腳拖地了!
這家伙身高接近一米八,幾乎和我一邊高,腿太長了!
再下一節……
啪嗒!
他兩只腳敲響了地面。
這樣不行!
我扯著他兩條胳膊,用力往上竄了竄,不料這一動不要緊,不知道什么東西從劉校通兜里掉了出來。
噠!噠!噠……
滾下了樓梯。
原本這聲音并不算大,可此時外面的雨小了一些,這里又太過空曠,聲音就被放大了好多。
不能再往下走了!
我當機立斷,掉頭往回走。
一步邁上兩節臺階,就見走廊亮了,是主臥室的門開了。
嘩啦!
響起手槍的上膛聲!
不能去次臥,情急之下,我連忙拉開了那個裝飾箱柜,把劉校通尸體輕輕放了進去,隨后自己也鉆了進去。
剛關好門,就聽我孫子弘樹厲聲喊:“啊撒有你咪噠——!”
幸好這個家大,走廊也夠長。
腳步越來越近,聽聲音明顯有些踉蹌,看來晚上沒少喝,還沒醒酒。
我全神戒備,一動不動。
他奶奶的!
難道要功虧一簣嗎?
腳步聲在樓梯處停了,又有腳步聲傳來,同時響起西村秀美的聲音,聽不懂再說什么。
我全身肌肉繃緊,已經做好了撲出去的準備!
殊死一搏,勝利一定屬于我!
咔!
柜門縫隙有了光亮,他打開了樓道的燈。
順著縫隙往外看……
這孫子赤裸著身子,手里端著一把瓦爾特ppk手槍。
這款手槍因為結構簡單,性能好,好多國家的特工都非常愛用。
他過來了,站在了柜子前。
縫隙處光線晃動,西村秀美也過來了,披著一件白睡衣。
我孫子弘樹厲聲說了句什么,估計是讓她回去,隨后右手端槍對著柜子,另一只手來拉柜門……
我剛要撲出去!
縫隙處的光線一暗,白色睡衣擋在了柜子前。
西村秀美嬌笑起來,說了一串話,又抱住了我孫子弘樹的胳膊。
兩個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期間還夾雜著笑聲,很快就相互摟著走了。
咔!
光線沒了。
不知道是他倆誰關上了走廊的燈。
我長舒了一口氣,自己不怕出去搏斗,可這樣的話,今晚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轉念就明白了。
西村秀美一定以為是奸夫劉校通發出的聲音,于是跑出來救駕,掩護他逃走。
沒想到,這死鬼還幫了自己!
臥室門又關上了,柜子里漆黑一片。
暫時還不能動,那孫子剛回去,不可能睡著。
又過去了十分鐘,外面始終沒有動靜,我這才緩緩推開柜門,爬出去后,攔腰抱起了尸體。
不能再背著了,人死后1-3小時,肌肉就會出現輕度收縮,關節無法屈伸,這家伙明顯已經硬了!
抱起來以后,他腦袋朝后仰著,明顯感覺脖子長了好多。
兩條小腿也不是自然下垂,像截木頭似的。
我瞅了一眼黑呼呼的樓道。
雖說夠寬,可這么直挺挺的兩條大長腿,太容易碰到什么,如果下到一半再發出聲響,真就躲都沒處躲了。
他奶奶的,真是一個難題接著一個難題!
沒什么其他好辦法,我只好將他兩條腿貼到墻上,緩緩用力懟。
看來時間還是短,很快小腿就懟得彎了下來。
我默念了句:南無阿彌陀佛無量天尊扎西德勒,人死為大,武爺我真不是有意嚯嚯你,只怪你腿伸得太長了……
下樓的每一步,我都小心翼翼,十分緩慢。
幸好雨還在下,掩蓋住了輕微的聲音。
終于到了樓下。
不遠處地面上有個東西,走過去細看。
是個塑料打火機。
明白了,剛才從劉校通身上掉下來的,就是這個東西。
我緩緩屈膝,將尸體放在了地上,撿起了那只打火機,放進了包里。
仰頭看了一眼樓梯,真高,自己是怎么下來的呢?
有句話叫“死沉死沉”的,人失去知覺后,例如喝醉了,比正常時要重很多。
我順勢坐在了地上,正好休息一下,思索著下一步該怎么做。
抱著尸體,無法翻過圍墻,只能走正門。
不知道那扇鐵門搖沒搖上,似乎沒再聽到聲響,應該還開著!
接下來,要抱著尸體穿過院子,從大鐵門打開的縫隙出去。
現在有三個問題:
1、行走在院子里的時候,不能被發現;
2、鐵門開口處太窄,抱著尸體怎么調整方向都無法出去;
3、要將墻上那兩面小鏡子取走,還要再回來一趟,把監控的數據線都插好;
第一條不難,正常走就行,那夫妻倆如果沒睡,快走慢走都會發現;
第二條只有一個辦法,我先出去,再往出拖尸體;
第三條,小鏡子好辦,可數據線插上容易,再出去就難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
我又一次抱起了尸體,穿過了大廳,站到了大門前。
鐵門果然沒關。
我并沒有著急出去,又一次放下了尸體。
因為劉校通沒穿鞋!
這雙鞋可不能留在這里,一點點的疏忽,就會導致整個計劃崩盤!
昏黃的手電筒晃過,門廊有個白色的三層鞋柜。
地上有雙黑色皮鞋,上面都是雨水,也沒有擺放整齊。
這明顯是那孫子的!
劉校通再囂張,畢竟也是偷情,他不會將自己的鞋擺放在明處。
拉開第一層鞋柜,都是女士的鞋。
第二層,都是男士的鞋,拿出一雙細看,大概40左右,和地面上那雙差不多。
再拉開最底下的,都是拖鞋。
奶奶的,這死鬼的鞋放哪兒了?
死了還給我出難題!
我趴在了地上,手電筒照進了鞋柜下面……
果然有雙白色的休閑布鞋,我伸手掏了出來。
鞋面還是濕的,大概42號。
我拿過去,往劉校通腳上套了套,有些費勁,但不奇怪。
人死以后,肌肉和關節失去活力,血液也停止流動,腳部肌肉松弛,關節變得固定,雙腳自然會放大一些,形狀都會發生改變。
我心眼兒好使,不能讓他光著腳下地獄,分別用力套上。
抱起尸體,推開了別墅厚重的落地玻璃門,雨聲瞬間大了起來。
雨點砸在地面上,如同千萬支箭矢齊發。
草坪里的地燈如同鬼火般在暴雨中跳躍,為這場深夜暴雨增添了一絲神秘和恐怖。
我渾身濕透,抱著劉校通的尸體,仿佛從地獄里走出來一樣。
走到院子中間,回身看了一眼。
孫咂,早晚有一天,我也把你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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