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又輪到了唐大腦袋。
吃午飯的時候,他伸出一根手指,“這是啥?”
“爪子!”我沒好氣道。
他嘿嘿一笑,“沒事兒,我問大夫了,傻是個例,插上毛你比狐貍都奸,且傻不了呢!”
見他去問過了,我舒服了好多,看來也不是沒心沒肺,還知道關心自己。
“我覺得沒啥事兒了,是不是該出院了?”我說。
“急啥呀?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你不是說要等那個吳穎的消息嘛!”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吳穎來的時候,我倆剛吃完午飯。
唐大腦袋殷勤的不像話,又是挪椅子,又是沖咖啡,怎么看都像家里的九千歲。
“大姐,怎么樣了?”我問。
她二話不說,起身就往外走。
唐大腦袋一臉懵逼,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我急了,“回來回來,不就是喊了聲大姐嘛,你看你這個小心眼兒,不叫了還不行嗎?”
她停下了腳,回頭說:“你說你咋就這么賤呢?”
唐大腦袋連忙說:“可不咋滴,不只是賤,還特能裝,假正經!妹子,快快快,咱不和他一樣滴……”
吳穎翻了個白眼,“叫姐!”
唐大腦袋瞠目結舌,“不是……不是……我叫?還是不叫啊?”
說著,他一臉為難地看向了我。
“不是個屁,你有我大嗎?”吳穎說。
“是是是!”他看向了吳穎鼓溜溜的胸部,“我肯定沒您大,您是姐!姐,請坐!”
她回來,邁著貓步,體態妖嬈。
看得唐大腦袋口水差點流出來,連忙擦了一下。
“那個……”管她叫大姐真是習慣了,又怕她生氣,一時間不知道喊什么好了。
她又坐回了椅子上,打開小皮包,拿出了一根七星,唐大腦袋的打火機已經遞了過去。
“他們都叫我穎姐,以后你們也這么叫吧!”
“啊?!”我覺得是不是自己腦子又出問題了,“那個……這個……和大姐有區別嗎?”
她斜了我一眼:“我不喜歡行嗎?”
“行行行行……”我一口氣說了十幾個行,“穎姐怎么說都對!”
說完,我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2000萬美金哪,一億六千多萬人民幣,必須得找回來!
這幾天我早想明白,陳躍東有他的勢力不假,可國外也有江湖,對付這些江湖人,他就不靈了,所以才會喊自己過來。
而對付江湖人最好用的,還是江湖人!
我不知道怒權在這邊的勢力,但吳穎既然敢在這里玩綁票,說明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再一想那個韓國狙擊手,連他的老大都被扔沙漠里了,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能是善茬嗎?
“不逗你了,”吳穎抽了口煙,“哈立德·本·沙特,中東道上早就是臭名昭著,他是美國人,本名安東尼·吉尼亞克,已經行騙近十年了,名字換來換去,不過身份始終都是沙特王子……”
我笑了起來,看來自己的感覺是對的,這小子果然不是阿拉伯人!
“他還在這兒嗎?”這是自己最關心的。
“在!”
我松了口氣,那就好。
“安東尼過來以后,一直住在市中心卡爾頓公寓的一套豪宅里,始終沒有什么行動……”
“他沒接觸這里的富豪?”我問。
吳穎搖了搖頭,“沒有,不奇怪,這種人耐心很足,如果到了這邊就開始聯系買家,反而不正常!”
“東西在哪兒知道嗎?”我又問。
“查不出來,這些人的習慣,一是放銀行保險柜,二是放家里!”
我沉默起來。
她繼續說:“你有兩個機會,一是偷回來,二是在他與買家交易的時候,直接動手搶!”
我想了想,“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其實他已經出手了?”
“不會!”她搖了搖頭,“如果已經出手,他不會這么消停,這個人十分張揚,揮霍無度,又嗜賭如命,所以現在的表現,符合贓物還在手里的習慣。”
我問:“他出門的時候,綁了他呢?”
“也是個辦法,需要幫忙嗎?”她笑盈盈地看著我,“這活兒我們擅長!”
“算了,你們太貴!”
她也不生氣,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疊好的紙,放在了桌子上,“上面是他家的地址,至于放家里了,還是放在銀行保險柜里,你得出點血,我才能安排人去查!”
“多少?”
她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萬美金?”
她臉就長了,“見過摳的,怎么就沒見過你這么摳的?丟失財物價值的百分之……”
“打住!”我攔住了她,既然是百分比,我可不想聽,“還是我們自己打聽吧!”
她站了起來,冷著臉說:“事情結束后,給我準備100萬美金!”
“憑什么呀?”我急了。
“你說呢?”說罷,她拎起包就往外走。
唐大腦袋拉著我的胳膊問:“啥情況啊?你上過她了?那也太貴了,比他媽空姐都貴!再說了,那么多沙子,不磨得慌嗎?”
“哦——?!”他一拍大腦袋,滿臉神秘,“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哥,你小老弟身上還真有傷,肯定是磨的……”
“艾瑪,干拉呀,您是這個!”說著,還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滾他媽犢子!”我一甩袖子,連忙追了出去,“不行不行,你別往我身上賴,我可不認……”
她拉開了門,不怒反笑,“你信不信?如果你不賠我錢,我就去搗亂,讓你找不回來那些鉆石!”
說完,她咯咯笑著,揚長而去。
望著一群囂張的背影,這次我臉真綠了,碧綠碧綠的!
唐大腦袋酸溜溜的聲音在后面響起:“艾瑪,看來是真上了……”
“上個屁!”我關上門往回走。
這貨在后面絮絮叨叨,“哥呀,我想明白了,真想明白了……”
“啥呀?”
“水呀!”
我一臉懵逼,回頭問:“啥水?”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道理……”他往前湊了湊,“有沙子不假,可她要是水大呢?是不是就沖開了,是不是就不磨得慌了……”
“艸!”我一把就掐住了他脖子,“你他媽一天天的能不能有點兒正事兒?”
“哎呀我艸,佛爺我這暴脾氣,鎖我喉是不是?”
兩個人拳來腳往過了幾招,我就把他按在了床上,“服不服?”
“服!能不服嘛!”他繼續嬉皮笑臉,“沙塵暴啊,如此惡劣的自然環境,哥你還能知難而上,排除萬難,克服困難……”
“滾!”我氣呼呼下了床,艾瑪,愁死我了!
這貨也爬了起來,“你現在越來越不好玩兒了,動不動就急眼……”
“玩兒個屁呀!”我坐回了椅子上,解釋說:“那晚我喝多了,救她的時候,以為有人要綁架她!哪兒知道那是她做的局,目的是要綁架那個外國老爺們,沒想到被我攪了局,所以她才找我要賠償……”
“哥呀,”他愁眉苦臉,“你可真是……艾瑪……愁死我了!我和你說哈,這一百萬和我可沒關系……”
“我艸!”我真想上去撓死他,“那鉆石和你也沒有關系!”
“別呀!”他馬上嬉皮笑臉起來,伸出小胖手開始給我捶背,“三一三十一,一百萬而已,咱哥仨平均……”
“平均個屁,就是不能給!”
“對!憑啥呀!不給!”他立著眉毛,義憤填膺。
兩個人正嬉笑著,蒲小帥打來電話,說楊局來家里了,還拉來了許宏林和母親。
走之前我叮囑過他,他知道怎么安排。
許宏林接過電話說:“武老師,謝謝!”
我笑道:“謝啥?!這就回家了,你告訴老太太,這套院子就是自己的家,以后她老人家就是一家之主!”
那邊響起了哽咽聲,我客氣了兩句,連忙把電話掛了。
眼前又浮現出那張滿是疤痕的臉,和遺照上老許的臉漸漸重合。
如此安排,希望他在天之靈能開心!
下午,陳躍東過來了,他已經四天沒來了,據說去了伊拉克。
我沒瞞著他,把事情都說了。
他說:“不合作是對的,既然無法確定東西在哪兒,干脆就綁了他!”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說。
唐大腦袋直搓手,“還是國外好,可勁兒折騰,咱哥們再他媽跨個界!”
三個人哈哈大笑,研究起方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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