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汗淋漓,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毒蛇,他似乎并沒有覺得這件事做的有什么不對。
此時嘴角甚至映出笑意。
火絨忍著手腳的劇痛,恨聲質問。
“你們竟然敢做到這一步!火焰傭兵團不會放過你們的!”
江見月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將手伸到了火絨的身底。
火絨無從反抗,他瞪大眼睛,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里。
下一秒,徹骨的痛意從腰間傳來,他睚眥欲裂。
面前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竟然真的捏斷了他的腰椎!
從今往后,他恐怕再也站不起來了!
“毒蛇!你竟然敢?!”
江見月做完一切,將思緒重新裝在包里,隨后拍了拍手。
“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下這樣的手,以至于聯盟的人都忘記我這名號是從何而來的。”
“我也不想這么對你,可誰讓你是他們派出來的出頭鳥呢?”
火絨努力保持著清醒,此刻只覺得夢魘就像是一場噩夢。
他千不該萬不該參與進來,毀了自己。
他目光落在顧千帆身上,想質問他,卻又將話咽了回去。
興許在夢魘,在這個房間里,最可怕的反而是這個默不作聲的男人。
他平淡的看著周遭發生的一切,不阻止也不插話,好像自己的死活并不重要一般。
火絨此時心頭滿是悲戚。
顧千帆眼看著火絨手腳都在滴血,微微擰眉。
“你的手法越來越粗糙了,到時候酒店會投訴你的。”
江見月抽出紙抽就壓在了地毯上那一攤血上,緩聲道。
“會有人來處理的,老大,好不容易重操舊事,還不允許我手生了?”
張翔聽見他們的對話,后知后覺的打了個冷顫。
他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理解夢魘這個名字的含義。
能做到這一步,恐怕真的是名副其實了。
他一抬眼,對上孔旎的目光,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同款驚恐。
那并不是對江見月的血腥有什么意見,而是單純的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舉動。
畢竟他看起來完全是一個遺世獨立的高手。
此時顧千帆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們的想法。
“把他扔出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準備怎么做?”
雁江任勞任怨的提著崩潰的火絨出去,像是丟垃圾一樣扔出門,關上門立馬吐槽。
“還好意思說我血腥?你這手段,我看了都得給你鼓鼓掌。”
江見月輕嗤一聲,倚靠住沙發靠背,懶洋洋的道。
“我這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這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知道我們的長相,還廣而告之。”
“以往出現這種情況,忍就忍了,可偏偏是這次。”
“我看見他就來氣。”
“況且,能殺雞儆猴,何樂而不為?”
雁江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唇。
“你總有理由。”
顧千帆感覺不到周圍的動靜,低聲道。
“能感受到外面圍著的人實力在哪個層次嗎?”
江見月眸光微動,寒光一閃而過。
“和我不相上下的,有兩個。”
“真要打起來,我也能牽制他們,只不過那樣的話,我就沒辦法守在你前面了。”
雁江也正色起來,淡聲道。
“普通九階的高手我可以牽制。”
張翔也在這一刻出聲表明自己的態度。
“稍微越階我也可以有一戰之力。”
“那我就成為顧大人的最后一層保護罩了。”
孔旎笑了笑,眸中劃過一抹堅定。
“若是有人要動顧大人,得先過我這一關!”
顧千帆聽著他們的話,眼底滿是無奈。
其實他才是這個隊伍里最大的弱點。
無論怎樣安排,都無法規避風險。
顧千帆按了按眉心,幽聲道。
“就按照商量好的這么辦吧,我們得找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江見月垂下眼,思索了一瞬,指了指上面。
“不如去天臺,天臺只有一道門,肯定不會輕易失手。”
“相比于房間里會好一點,畢竟隔壁就是嫂子他們。”
顧千帆立馬采取了他的建議,總會不能在房間里打起來,到時候會很麻煩。
火絨的下場太過于慘烈,他畢竟也是九階的高手,一時間到場的雇傭兵都人心惶惶。
門外守著的人也畏畏縮縮。
就在此時,他們看到門開了。
沒人敢采取行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房間里的人進了樓梯間,他們等了一會才趕緊跟上。
樓道里的人都散的的差不多,安靜了好一會,方微才放松自己的呼吸。
剛才外面腳步聲慘叫聲混在一起,仿佛人間地獄。
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就好像這樣可以不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方微這時候才轉眼看向林書至。
林書至似乎沒有害怕,可臉色卻實在不算好看。
“書至,你怎么了?”
林書至看了一眼時間,眼睛里寫滿了擔憂。
“不知道怎么回事,總覺得有些不對。”
以她對顧千帆的了解,一定會先下手為強。
就算是圍了這么多人,以他們的能力突圍出去也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根本沒有必要搞這些烏七八糟的小動作。
她有一種預感,顧千帆有危險。
方微舔了舔唇,溫聲道。
“書至,就算是他有危險,我們什么都做不了。”
“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不讓人發現你和他的聯系,你的安全最重要。”
林書至何嘗不知道方微說的都沒錯,可心里越發緊張。
她走到窗前,看著樓下圍著的人,下了一個決心。
而此時天臺,情況也急轉直下。
火絨的下場讓一部分人心生恐懼,也徹底點燃了另一部分嗜血的心。
他們越過那群膽小鬼,跟到了天臺上。
為首的就是九階巔峰的木棉。
他眸光似冰,極其冷冽凍人,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在顧千帆身上。
“你是孤狼?”
“我早就想和你交流一下。”
“既然有這個機會,那就出手吧?”
江見月在此時橫跨一步擋在顧千帆面前,笑意盈盈的揮了揮手。
“我們老大向來不輕易出手,你還不夠資格。”
木棉面色不改,打量著江見月。
捕捉到他衣角的血滴,眸光微凝。
“你是毒蛇?”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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