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中影之十大劍客 > 第323章 小旱魃再現
  淅淅瀝瀝——

  外頭的雨夜,還在下個不停。

  此時已是天幕落黑的晚上。

  晉安懸空射爆木鳶,匆匆打掃完戰利品后,一路上不停留的趕路,直到入夜后才尋了座神殿休息。

  因為只有晚上才是最安全,沒人會在這個時候還在遺跡里趕路,沒人會在晚上經過神殿,自然就是他清點戰利品的最安全時候。

  這座神殿里依舊沒有神像。

  除了一盞神性長明燈外,再沒有別的神性寶物了。

  這是座很小的神殿。

  現在晉安眼前,一字排開十幾件神性寶物,還有一只灰撲撲的石頭盒子。

  那石頭盒子不是普通石材,同樣也是一件在遺跡里溢散出神性光芒的神性寶物,用來保存重要珍寶才合適不過了。

  一、

  二、

  神性石盒里一共裝了十三枚羅庚玉盤碎片。

  晉安沉默,這些人在遺跡里到底殺人奪寶了多少人?

  研究了會碎玉片,見始終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暫時先放下碎玉片,把目光放向地上一字排開的那些神性寶物。

  這次的神性寶物就更多了,足足有十九件,晉安看著直呼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這些神性寶物什么樣子的都有,唯獨沒有兵器一類的神性寶物,其中又只有二件防具類神性寶物,剩下的都是珠子、吊墜、串珠、符牌這些飾品類。

  “看來在遺跡里,兵器類神性物品最難得,數量最稀少,護具類次之。”

  晉安暫時得出這個結論。

  這么一想,他能在遺跡里得到一件石弓,是多么彌足珍貴了。

  氣運蓋壓一眾強敵。

  “這個遺跡里,人人為了仙緣,都在自相殘殺,也不知道老道士和削劍怎么樣了?”

  一次就掃蕩到這么多神性寶物,還有羅庚玉盤碎片,晉安開始有些擔心老道士和削劍在遺跡里的安危。

  “老道小心謹慎,心眼最多,能走南闖北當游方道士這么多年都還囫圇完整,應該不會在遺跡里亂跑動,比我懂得怎么保全自己。削劍是有真本事的盜爺,身份來頭一直神秘,身手方面也不用擔心,別看失了憶,人木訥話不多,但失憶不代表傻,希望沒人招惹削劍栽在他手里……”

  “不過那個小凌王不按常理出牌,招攬了不少人,人多勢眾,還是希望老道士和削劍別碰到小凌王那幫人……”

  坐在長明燈前,晉安目光一沉,為了給老道士和削劍掃清前路,以后碰到小凌王的人,都要殺得一干二凈。

  他這也算是替天行道。

  大功德一件。

  這次晉安斬獲到的那二件神性物品防具,分別是一頂長滿不少銅綠的青銅材質的獸頭兜鍪,和一雙道士鞋子。

  那青銅兜鍪戴在腦袋上后,有類似道家清心咒效果。

  天清地濁,天動地靜;

  男清女濁,男動女靜。

  ……

  晉安原本以為那雙道士鞋子,會有類似神足通、縮地成寸啥的用途,最適合用來趕路了,最后發現只是材質堅韌和能大小如意。

  大小如意,就是字面意思了,不管什么尺寸的腳都能穿上合腳。

  說到堅韌,這道士鞋子,居然跟他身上的法袍一樣,水火不侵,刀劍刺不穿,晉安的昆吾刀可不是凡鐵,也刺不穿這道士鞋子。

  比鋼板鞋子還堅硬。

  關鍵是,份量就跟一般布鞋一樣輕。

  “入水不濡,輕如薄紗,這道鞋的布料材質,該不會就是傳說中鮫人所織的鮫綃吧?”

  晉安穿上鞋子,原地跳了跳,還別說,挺合腳的,能大能小,冬暖夏涼,透氣不捂臭腳。關鍵是鞋底很軟,鞋子很輕便,腳后跟落地很舒服,比他以前穿過的空氣鞋墊什么的還柔軟舒服。

  腳最吃苦耐勞,一輩子都無怨無悔跟著人,你喊他往哪他就去哪,你叫它往東它絕不往西,你叫它往西它絕不往跟你唱反調,除了偶爾發點臭脾氣,但誰還沒點脾氣?

  而人往往最容易忽視默默付出的腳。

  足底血管離心臟最遠,卻偏偏分布著密集穴位,牽連全身各大重要器官。

  這道士鞋子雖然沒別的特殊用途,但就冬暖夏涼,透氣不捂臭腳,就是最大用途。

  換了新鞋子的晉安。

  有些喜不自勝啊。

  “足兄啊足兄,想不到,有一天你也有一雙大寶貝。”晉安樂了。

  接下來,他戴上虎頭兜鍪,有了這個虎頭兜鍪,更加方便他隱藏身份辦大事。

  至于剩下的那些神性寶物,別管有沒有用,晉安統統都戴上。

  十根手指戴滿六枚神性戒指、脖子上掛著三條神性吊墜、手腕上戴著五串神性串珠、腰上掛著一塊神性石牌和一枚裂痕斑斑的神性玉牌、懷里還揣著一顆神性石珠,麻袋里還有一盞神性青銅燈座。

  說到串珠,當手上戴滿五串串珠,連手腕都快看不到了。

  晉安現在全身神光閃閃,珠光寶氣,說他不是小凌王,都沒人信,只有小凌王才能有這么土暴發戶的雄厚資本。

  “都說技多不壓身,我這就叫神多不壓身吧。這遺跡里危險重重,指不定哪天就被哪尊路過的天神給救下一條小命,多戴些肯定沒壞處。”

  晉安想想就美滋滋,可把我牛逼壞了。

  這次他掃蕩到的戰利品,都是神性物品,沒有神性的世俗凡物都在火油爆炸中被撕成粉碎了。

  一想到那些被火油爆炸撕碎的東西,晉安就感到有些惋惜。

  “可惜了木鳶攜帶的小床弩弓弦,不然可以試試給我的石弓換條新弓弦。”

  ……

  入夜后的遺跡,群山萬壑散發死氣,后半夜。

  “哇!”

  突然天地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嬰兒啼哭。

  “哇!”

  “哇!”

  ……

  嬰兒啼哭聲還在黑魆魆的雨夜里尖銳大哭,一次比一次哭得大聲,哭得兇,在冰冷雨夜里傳出遙遠,那么的刺耳,陰森

  黑夜聞孩啼,別提有多凄慘,晉安瞬間寒毛炸起,一個勁步沖到神殿門口。

  頭頂的雨……

  慢慢的停了……

  旱魃出世,天地異象!如惔如焚,赤地千里!

  僅存兩人的古董商人,果然也帶著小旱魃進入洞天福地了,晉安聽過一次小旱魃啼哭聲,對小旱魃的哭聲再熟悉不過。

  這嬰兒哭聲他不會聽錯。

  就是那小旱魃也進洞天福地里了!

  看著頭頂雨勢越來越小,到了后來,千年不枯竭的雨澤世界,頭一次雨水止歇,站在神殿門口的晉安,目光思索,凝重的望向小旱魃啼哭方向。

  是來自天地盡頭的通天神山方向。

  吼!

  就在嬰兒啼哭鬧出大動靜的時候,無盡黑暗的天地間,傳出一個充滿怨憤的巨大嘶吼,令人毛骨悚然,淹沒了黑夜嬰兒啼哭聲。

  咚!

  天際盡頭的折斷神山里,抬起一只擎天般巨大的人手,重重砸在山體邊沿,天地在地動山搖,想要從山體里攀爬出來。

  吼!

  吼!

  在通天神山里沉睡的某個龐然大物古老禁忌,被小旱魃的哭聲給驚動到,群山搖晃,像是正在掙脫上古鎖鏈欲從破滅中出來。

  這一夜,通天神山里的嘶吼聲,一直持續不停,天上的雨停了一夜,但晉安并沒有踏出神殿一步,企圖去探尋真相。

  外頭的雨雖然停了。

  但黑夜里的邪祟還在徘徊,漆黑夜空里魔音無數,引人墮落,走出神殿。

  “聽習慣了磅礴大雨聲音,這一下突然聽不到雨聲,還真有些不習慣。”就在晉安還在皺眉凝望天地盡頭方向,突然,砰!

  頭頂上方的神殿瓦片傳來一聲砸落大響,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從高空墜落,砸在神殿屋頂,這突如其來的有東西砸下,晉安一驚,人下意識的猛然退回神殿中央,抄起所有家伙,抬頭望向有些昏暗的房梁頂,眸子冷光閃閃的嚴陣以待。

  神殿外頭的屋頂先是平靜了一會,隨后,傳來瓦片聲音,近了,近了,有什么東西從斜頂屋頂滾下來。

  鏹!

  昆吾刀出鞘,神殿里響起來自昆吾刀的轟鳴,震得人氣血翻涌。

  屋頂瓦片滾動聲一直滾到屋檐,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上半身身體,從屋頂倒垂掛著,兩眼怒癥看著神殿里的晉安。

  ……滴答……

  ……滴答……

  有大量鮮血順著男人的手臂,拿劍的手,紋路復雜的劍脊、劍尖,血流如注的滴落下來,很快就在神殿門口匯聚成一大灘。

  這男人死了。

  死在了詭秘危險的黑天高空。

  晉安與倒掛在屋檐山的死人四目相望,他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被夜里什么邪祟殺死的,但能在黑夜出行,本身就是一種對自身實力的自信與自負,是高手。

  結果連這種有辦法可以御空飛行的高手,都死在了遺跡的黑夜。

  幸好他剛才沒有昏了頭的沖出去。

  機緣雖重要。

  性命更重要。

  夜已深,神殿外漆黑一片,男人的尸體倒掛在屋檐上,人血吸引來神殿外有更多摩挲人聲徘徊,圍繞。

  晉安沒有去碰尸體,也沒有去碰那口鐵劍。

  他不想在危險未知的晚上節外生枝。

  ……

  黑夜里,那地動山搖的毛骨悚然嘶吼聲還在持續,震動山河,直欲裂開這天地。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可怕的聲音在黑暗里此起彼伏,悉悉索索像人聲耳語,又像是絕望哭喊聲。

  群山廢墟間,有一團柔和神光隱現。

  就像是深淵里的孤燈。

  在黑暗無盡的的夜幕與寂滅廢墟里如一點燭火微弱搖曳,好像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黑暗中傳來動靜。

  有沉重腳步聲走向這團好像隨時都會熄滅的柔和光芒。

  黑夜里引人墮落的耳語聲,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破土而出動靜,仿佛都對這腳步聲視若無睹。

  烏云籠罩高空,壓得很低,帶著壓迫力,即便雨停了,頭頂烏云依舊不散,就像是鎖住這片天地的鐵牢籠。

  一雙冰冷目光。

  從黑夜里走近。

  那是一個全身都套在很有歷史年頭,古色金縷玉衣里的人,只露出一雙冰冷目光,看不清是男是女。

  金縷玉衣并非是活人穿的,而是只有墓地里死人才會穿的殮服。

  市井百姓死后殮服是穿壽衣,但王公貴族堅信玉能保人肉身千年不腐,所以用玉柙給自己打造殮服。

  殮服是墓里的冥物。

  活人的命格壓不住這種墓里陰氣極重的冥物,這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金縷玉衣者,是從古墓里跑出來的死人。

  其路過神殿,看到了倒掛著屋檐上的死人。

  目光平淡。

  沒有引起過多關注。

  可當看到神殿里渾身珠光寶氣,手指戴滿六枚戒指,脖子上掛著三條吊墜,手腕上戴著五串串珠,腰上還掛著兩塊腰牌,通體神光刺瞎人眼的晉安,滿目錯愕的一怔。

  如果不是有金縷玉衣。

  應該會是一張目瞪口呆的嘴巴大張表情吧?

  古色金縷玉衣里的古尸,駐足神殿外,凝視一會能閃瞎人眼睛的晉安,然后繼續朝前方目的地遠去。

  直到金縷玉衣古尸遠去,晉安這才深深吐出一口氣。

  那古尸身上的氣息很有壓迫力,令他全身毛孔隱隱有些作痛。

  這是個有大來頭的古尸。

  看看金縷玉衣古尸離去的方向,再看看還倒掛在屋檐上露出半個身子的男人,晉安目露沉吟。

  這前后差異太大。

  假如這金縷玉衣古尸跟倒掛在屋檐上的死人,都是來自外界…會不會是因為那些死而不僵的死人,被遺跡里的邪祟視作同為死人,所以才能在天黑后的遺跡里,來去自如?

  而活人身上有陽氣,晚上出行,自然會遭遇到不測。

  今天的后半夜,無法平靜,黑暗里時不時傳出大動靜,仔細一聽,像是好幾波人在陰氣沉沉的黑夜里趕路,都是趕往小旱魃啼哭方向。

  可當再次仔細去聽時,那些趕夜路動靜,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只是黑暗廢墟上那些邪祟臟東西的嘶吼聲,低語聲……

  ……

  這是晉安自進入遺跡后,第一個沒有雨的白天。

  天剛放亮。

  晉安就馬上來到神殿門口,去查看在屋檐上倒掛了一晚的死人。

  淅淅瀝瀝——

  天上重新飄起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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