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月過去。
在其他大域,各大妖王打的火熱時,火麟域卻一片平靜,如同世外桃源。
若是有妖族來到嘯月舊部,便會看到瞠目結舌的一幕。
就見一道道身影,盤膝坐在九座高聳入云的妖碑前,閉緊雙眸,沉心參悟。
他們雖為人形,卻各個妖氣沖天,分明是火麟域的各大妖部。
“轟隆!”
忽而,一道驚天獸吼聲傳出。
烺老高呼一聲,熱淚盈眶,“我突破了,我成妖王了!我嘯月狼部,終于誕生了第一尊妖王!”
他年邁的容貌,迅速變得年輕,化為了一個蓄有青色胡須的中年男子。
那澎湃的妖能,更是撕裂虛空,沖散云層,讓九天震動。
“烺老,你突破了?”
無數青狼,滿是不可置信的望向烺老。
烺老低低嗚咽,如泣如訴。
他天資有限,血脈也不強,被困在半步合道,已經有數萬年了,沒想到今日,在參悟一座妖碑時,忽而心有所動,竟立地突破。
金獅王、銀猿王,也都無比震撼的望來,滿臉不可置信之色。
區區一月,一尊半步妖王,便蛻變成真正的妖王……
簡直如同神話。
這九座妖碑,當真是蘊含了天地大道的無上神物。
‘可怕,這人族太可怕了。’
‘他隨手而為,對我們而言,卻是天大的恩賜。’
眾妖王齊齊朝圣妖殿望去,愈發覺得李星魂深不可測。
而那烺老,在激動之余,對著正殿跪拜而下,心悅誠服地道:“感謝妖主的饋贈,今日起,烺老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他話剛落下,轟的一聲,又是一道蒼茫的氣息,從正殿內沖出。
就見一道巨大的青狼虛影,在虛空顯現,狼眸環伺,冷漠無情,就如同遠古巨獸盤臥在那。
“這是嘯月王修煉引發的異象!”
金獅王抬頭,一對燦金眼瞳,盡是驚駭!
其他妖王們,也紛紛投注了艷羨的目光。
在一眾妖王中,嘯月王的底蘊是最淺的,戰力最弱,可方才引發的異象,卻恢弘龐大,充塞蠻荒古老的氣息,便是他們也感覺膽戰心驚。
“妖主厚此薄彼,給了嘯月王九座妖碑之外的功法!”
“唉,妖主待嘯月王,就如親兄弟一樣,我們何時也能有這種待遇?”
“比不了,比不了啊。”
眾妖都紅了眼睛。
在李星魂制定的門規下,它們都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而且隨著不少大妖突破,這股壓力也越來越大。
仿佛心弦繃緊似的。
“剛鬣王也備受青睞,不僅能隨時進出圣妖殿,還得到了一件人族的九品古寶。”
銀猿王忍不住哼了一聲,鼻孔涌出兩道銀輝。
其他妖王,下意識望向一個方位,就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穿著花花綠綠的長衫,懷里抱著九齒鋼耙,正在一寸一寸的擦拭,仿佛對待自己的婆娘一樣。
那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甚至見眾妖王望過來,他還傲嬌的哼了一聲。
當然,剛鬣王也清楚,自己再備受恩寵,也比不上嘯月王的地位。
人嘯月王那是絕對的心腹,有妖主開小灶,而自己頂多算個傳話的,用來掌控情報,并盡數匯報上去。
“剛鬣王,之前查的消息,有眉目了!”
就在這時,一個獐頭小妖,踉踉蹌蹌的跑來,手上還抓著一頭陷入昏迷狀態的妖獸。
“什么?”
剛鬣王打了個激靈,連忙起身。
他可是知道,妖主對那批人族修士有多看重!
甚至剛鬣王還懷疑,妖主如此興師動眾,成立圣妖庭,就是為了尋找他們。
“快快快!隨我入正殿,會見妖王!”
剛鬣王激動不已,一刻都不敢耽誤,如風卷殘云般,帶著獐頭小妖入了圣妖殿。
正在閉關修煉的李星魂,一聽聞有消息傳出。
雙瞳之中,霎時射出兩道燦燦精芒,“說,怎么回事!”
“回妖主,我們之前搜遍了整個火麟域,都未發現那批人族的修士,就在即將踏臨兇吼域時,卻意外從此妖口中得知,曾見過那些人的下落。”
“但是……據他所述……那些人族修士已經……”
說到最后,那獐頭小妖,已經吞吞吐吐,臉色慘白了。
連一旁的剛鬣王,也似猜到了什么,面色一凜,悄悄往后退了幾步。
李星魂大手一撈,直接將那昏迷的妖獸,抓在掌心,動用搜魂秘術。
他穿過無數記憶,終于捕捉到一襲熟悉的身影,將神識沉浸其中。
“轟隆!”
李星魂只看到……
夜幕之下,蒼茫的山脈中,傳出一道道兇悍的獸吼之音,有一只只數十丈大笑小,渾身籠罩在漆黑鱗甲,狀似蜥蜴的異獸,從遠處破空射來。
它們速度極快,頭顱如倒立的三角,雙瞳閃耀冰冷光澤。
而在山脈之中,林宛海等人,背靠一座山洞,岌岌可危。
但敖成已經晉升合道,在他的率領下,眾人還能抵擋一陣。
“轟!”
可沒過多久,就有一尊強悍的妖王到來。
他有著合道中期的修為,一記神通打出,整個山峰都似被百丈長的巨刃劃過,被硬生生削掉一半!
而幾名天淵衛的成員,更是被攔腰斬成兩界,鮮血狂灑而出,如同血泉。
“你們找死!”
李星魂看到這里,面色不動,但雙眸卻愈發冰寒,宛如萬載不滅的寒風凝聚。
他定睛望去,想要看看敖成和林宛海。
“別怪我古蜥族,要怪就怪你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那合道中期的大妖,屹立在高空之中,冷漠放言。
他實在太強大了,僅僅站在那,虛空都為之震顫,可怕的威壓,恍若神山,層層落下,讓方圓百里的大妖都瑟瑟發抖。
“人族,永不言敗!”
敖成仰頭望去,眼中沒有那對死亡的畏懼,反而咧嘴一笑!
“人族,永不言敗!”
“當我們踏上圣妖界時,就從未想過活著回去!”
“生為袍澤,死亦同眠,值了!”
“唯一的遺憾是,不能葬在故土,不能在和他同看杏花,再聞那杏花香。”
“不能親眼見證,‘爭渡’一役,他能否沖到巔峰。”
林宛海一臉死志,玉頸滑動,口中亦是喃喃道。
然后。
兩人沖天而起,支離破碎,如同那日……
被風雨打落的杏花,零落成泥,碾作塵埃。
畫面到此……
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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