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搖頭:“我不是鬧脾氣……”

  “還說不是鬧脾氣。”陸山河說:“施長海那邊,我會跟他說,他以后對你的態度如果還像以前,我肯定不能答應。”

  林奕澄覺得特別諷刺,這個時候,她還笑得出來。

  陸山河又說:“總之,以后不會有任何人對你不敬。再說,我們現在關系這樣,他們也不敢。”

  “所以,以前他們那樣對我,其實是你授意的?”

  并不是,但陸山河對林奕澄的態度,直接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是真的。

  陸山河只能道歉:“我說了,以后不會了。如果你覺得不解氣,回國以后,讓他們當面跟你道歉。”

  “那你會跟江寄琛道歉嗎?”

  陸山河一愣。

  林奕澄又道:“你和我結婚以后,不管什么時候遇到阿琛,你給過他好臉色?”

  陸山河反問:“難道他給過我好臉色?”

  “我們不要討論這些了,沒有意義。”林奕澄說:“陸山河,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不管你現在心里怎么想的,我從來沒有想和你復婚的意思。換句話說,我對你,早就沒有感覺了。”

  “我不信!”陸山河心里一慌:“肯定不是這樣的!”

  不等林奕澄說什么,他又道:“橙橙,我知道你心里對我有氣,我也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你怪我,是應該的。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會向你證明,我不會再犯錯了……”

  “不是所有的犯錯,都有改正的機會。”林奕澄說:“我們就像之前三個月那樣,不見面不聯系,不也挺好嗎?”

  “一點都不好!”陸山河眼睛都紅了:“你都不知道我過的是什么日子!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三個月。”林奕澄說:“我們分開了不過三個多月,一百天。那你可知道,這樣的日子,我過了三年?”

  陸山河不說話了。

  林奕澄又道:“三個月的痛苦,讓你覺得自己深情不渝了嗎?只關注自己的情感需求,你想過我的感受嗎?自我感動,覺得自己偉大?但我只覺得你自私。”

  林奕澄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推翻了陸山河所有的想法。

  “不是的,”他心里慌亂,連連搖頭:“我沒有只顧自己,我,我是尊重你的……”

  “尊重我,就應該顧慮我的感受。我說拒絕,我不同意,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這些話,你聽到了嗎?”

  “肯定不是這樣……”

  “對于你不想聽的,或者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你就可以自動視而不見,甚至一次又一次把你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這叫尊重?這叫喜歡?這叫知道錯了?”

  一聲又一聲的質問,砸在陸山河耳邊。

  也砸在他的心上。

  林奕澄說得沒錯,他以為自己幡然醒悟,知錯就改,林奕澄就一定會原諒他,兩人重歸于好。

  可話又說回來,林奕澄又是站在什么立場,可以站在原地等他,原諒他呢?

  陸山河回想起來,自從兩人離婚,他幡然醒悟之后,好像就只在口頭上,不管是認錯道歉,懺悔挽回,他從來沒有拿出什么實際行動來。

  也難怪林奕澄不信他。

  陸山河沉默幾秒鐘,開口:“我知道了。”

  他之前竟然還想著兩人發生關系,用那個牽扯林奕澄。

  如今看來,也是很可笑。

  林奕澄見他往后退了兩步,這才松了一口氣:“之后我會繼續留在這里,也希望你不要干涉。”

  陸山河能認清現實,再好不過。

  陸山河說:“那你的安全問題……”

  林奕澄說:“你之前沒來,三個多月,我也沒有遇到危險。”

  “好。”

  “你走吧。”林奕澄說:“傅司南的事,你也要清楚,到底該怎么處理。”

  “那我下去看看。”

  陸山河下去的時候,傅司南還在和老爺子爭辯。

  但這件事,歸根結底,是陸言章的錯。

  電話里,老爺子罵逆子,罵的就是陸言章。

  陸言章出軌,老爺子又把傅延州母親安排出國,這是因。

  傅司南偏執,陰翳,想要報復陸家,這是果。

  孰是孰非,又怎么能輕易論斷。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自然是有道理的。

  “說一千道一萬,你覺得你委屈了,你是無辜的,可山河又何其無辜?是,他從小金尊玉貴,可他是陸家的孫子,他父母正常結婚生了他,他不該享受陸家的一切嗎?”

  老爺子聲音擲地有聲:“而且,你母親當時完全可以求助我。”

  傅司南嗤笑一聲:“求助?然后呢,叫我母親打胎嗎?反正我只是個私生子,不配來到這個世界。”

  老爺子皺眉:“你如今也算事業有成,想必你母親在天之靈,也是很欣慰的。你又何必做這種事?”

  “難道我母親這些年的委屈就白受了嗎?我從小被人欺負,被人辱罵,我就活該?”

  “你母親生你之前,就應該料到會遇到這些情形,但她執意要把你生下來,你之后所遇到的一切,是因她而起。”陸山河一步步走過來,聲音冰冷:“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人出軌的產物,她為什么要留下你?你說她當時受我爸逼迫,既然是逼迫,又怎么會留下我爸的種?”

  “你什么意思!難道我媽會樂意當第三者嗎?”

  見他目眥欲裂,陸山河冷笑:“不然呢?正常人,都不會留下強奸犯的孩子吧?”

  老爺子開口:“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追究那些有什么用。”

  “是沒用,但你們也別無恥地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一個女人身上。陸言章沒錯?他是被迫的?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眼睛余光看到樓梯口一個身影,冷笑著繼續道:“想必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陸言章這樣,陸總你也不遑多讓,婚姻存續期間,身邊小情人就不斷,照你這么說,那些小情人都是倒貼,她們逼著你跟她們上床了?”

  “你別胡說八道!”陸山河怒道:“你自己思想骯臟,就覺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樣?”

  傅司南冷笑:“陸言章婚內出軌,你也有樣學樣。只恨我母親當年沒有勇敢站出來,揭發陸言章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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