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有點懵。
這怎么回事?
呆呆的站在營帳中央,一雙卡姿蘭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十幾條黑衣大漢。
一時之間,場面有點尬住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靈魂三問!
讓這個縱橫沙場的老將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么多年的戰場經驗,也沒教他這個啊!
除了在教坊司,你見過哪個光著屁股的敵人了!
咋整啊,要不要不要臉的把這幾個癟犢子轟出去?
都怪這張嘴啊,沒事喝啥酒啊!
說起來,都是因為那方家壞小子的這場演戲,讓自己這心情實在有些忐忑。
一時沒忍不住,就小酌了兩杯。
哪知道,酒這東西勾人啊!
說少喝點少喝點,可這手就是不聽使喚呢。
兩壇子三勒漿下了肚,誰知道怎么的,鬼迷心竅的沒忍住就把剩下的那點酒精拿了出來。
這酒精下了肚,頓時就有一股子火燒了起來,不過一會的功夫,那叫一個大汗淋漓啊!
羊肉配酒,這也太補了啊!
冷了要加衣,熱了自然就要脫衣了。
脫了衣服這忍不住就想起了可親可敬的陛下。
陛下好啊,沒事就賜宴。
喝多了大家就喜歡脫衣服跳舞。
那曲子叫啥來的,對了,秦王破陣樂。
聽說還是陛下親自作曲的舞子。
一堆身子柔軟的小宮女舞啊舞的,那袖子甩的,讓人心癢癢。
每回喝完跳完,宮里每次都會少幾個嬌俏艷麗的小宮女,八成是房玄齡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做的。
想到這些,程咬金忍不住在營帳里扭了起來。
左左右右,來。
上上下下,來。
前前后后,哎。
再來一次。
然后,白斬等人就一窩蜂的就涌了進來。
看到這辣眼睛的一幕。
頓時,一眾人都開始懵了!
我是誰?
我在那?
我在干啥?
不對!
應該是大帥在干啥?
眼前這貨就是大帥,這就是大唐的名將?
這就是為大唐流過血,為陛下流過淚的盧國公?
這小腰扭得,快趕上那傳說中的教坊司花魁了。
那丁零當啷的黑乎乎一大團是個啥。
鳥巢嘛?
這本錢也不咋滴呀!
哎吆我擦!
這眼珠子怎回事,沒見著風呢,怎么還流淚了?
“這,這就是咱們左武衛的大將軍,咱們可親可敬的大帥?”韋德很不自信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戳了戳身邊的白斬問道。
白斬此時還處在宕機當中,他也只是在訓練的時候遠遠的看過大帥一眼,沒近距離觀察過大帥長什么樣子啊。
他只是覺得,自己的眼八成是瞎了。
“八,九成八是吧!”
狠狠的用力眨巴了下眼睛,這肯定不是盧國公,盧國公聽說可是一等一的好漢,做過混世魔王的男人,怎么會做這么妖嬈的事情。
“小公爺不是還給咱們畫了張人畫像嘛,拿出來瞅瞅,對比下?”韋德忍不住提醒道。
白斬聽完,麻溜的從懷里掏出了那張程處嗣親手畫的程咬金大將軍畫像。
豁,這鼻子!
豁,這眼睛!
豁,這身高八尺腰圍八尺的漢子!
小公爺您確定這不是畫的牛鬼蛇神?
這一點對比的必要也沒有啊!
隨手將那畫收了起來,白斬忍不住的開始腦海風暴。
這也許是鄂國公尉遲恭呢。
對啊,聽說這家伙曾經在長安城裸奔過。
這都是寶貴的人生經驗啊!
聽說這家伙也是黑乎乎的,一身二尺長短的黑毛。
活脫脫的黑熊成精!
走在街上,都不用嚇孩子都哭著找阿娘那種。
九成八尉遲恭沒跑了!
怎么辦,這還到底要不要動手?
萬一這真的是大帥呢!
想了想,白斬還是哆哆嗦嗦的從背后箭囊中掏出一支特制的長箭。
大隊長來的時候可是說了,這沾了白灰的長箭,可一定要給大帥在腦門上留個印記。
這關乎著戰狼一家子人能不能吃上肉的問題。
印上了,全營兄弟吃酒喝肉,印不上,打斷自己的狗腿。
為了全營兄弟能吃肉的幸福生活。
咱老白拼了命了我的老baby。
程咬金目瞪口呆的看著緩緩走進的白斬。
這小子要干啥?
崇拜老子嘛!
只見這小子拿著那支白箭,顫顫巍巍的靠了過來。
然后輕輕的在自己的腦門上點了一下,留下一個可愛的梅花爪印,也就是狗腳印。
讓程咬金比較尷尬的是,這小子竟然還十分配合的張嘴配音。
“波!”
惡心啊!
老程是多么聰明的人啊!
這場面再僵持下去,對自己是大大的不利啊!
這小子打算活活惡心死自己啊!
早知如此,就把那大花褲衩子穿上了,怎么還一激動就一塊脫了呢!
赤身裸體的大帥,這如果是再僵持下去,引來更多的人。
咱老程的臉還要不要了。
想咱老程也是讀過書的人,勉強也算是孔夫子門下。
讀書人那都是心眼多的。
老程覺得,作為讀書人,自己也不差!
于是乎,腦筋一動,兩眼一閉,很是干脆的暈了過去。
“我擦,老白,你一箭把大帥戳死了?”
韋德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緩緩倒下的程咬金喊道。
白斬同樣也迷糊啊,這大帥這么弱的嘛?
一箭就戳死了,不能吧!
忍不住拿起那支箭給自己也來了兩下子。
“不是,應該是大帥喝多了吧,你去給大帥蓋上件衣服,咱們回去復命!”
韋德看了白斬一眼,這家伙臉上配上倆狗爪印子還挺可愛,可再看看人倒鳥朝天的程咬金,忍不住鼓著腮幫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俺不去,你去!”
“你為啥不去?”
“這,這大帥是你戳死的,又不是俺,還有,那,大帥光著呢!”
“可我也不想去啊!”
兩人幾乎同時轉頭,看向身后的一眾同僚。
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想過去啊。
爽過了,給娘們蓋上也是應該的。
可給一個渾身黑毛的虬髯大漢蓋上。
這想想就惡心啊!
保不齊有人懷疑自己做了什么呢!
“要不,你去給大帥蓋上,我給你洗兩次褲衩?”白斬看了一下韋德說。
韋德沒好氣的瞥了白斬一眼:“我給你洗三次,外加襪子,你去給大帥蓋上。”
“我不能去,這事關尊嚴,我從來不給男人蓋被子!”
“廢話,兄弟們那個不是事關尊嚴,大帥又不是個娘們,話說,你給娘們蓋過被子?那是啥感覺啊!”
“我怎么知道,你問大隊長,大隊長都知道,呸,誰跟你說這個了,你把大帥當成娘們,給他蓋上不就完了!”
“你見過一身黑毛的娘們嘛!”
“草,你別說了,惡心!”
“要不,老規矩?”
白斬看看眾人,見沒人愿意主動去給大帥蓋被子,只能無奈說道。
片刻之后,程咬金的大帳內響起了剪刀石頭布的聲音。
“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阿布,你輸了,恭喜你!”
“給大帥蓋被子,你小子走大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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