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
長孫李二,席地而坐。
兩人的面前,擺著一副棋盤。
棋盤上,黑白子對弈。
從黑白子的布局來看,倆人玩的應該是五子棋。
長孫看著棋盤,眼睛里閃過一抹亮色,黏著一枚白色的棋子,輕輕地放在棋盤上。
“五子連珠,陛下,臣妾又贏了!”
看著對面妻子那鵝蛋臉上洋溢著的笑容,李二無奈點頭苦笑:“朕輸了!”
二人今日對弈五子棋一個時辰,李二一把沒贏。
這倒不是什么李二沒有了當初運籌帷幄的本事,完全就是李二在逗長孫玩。
長孫聰慧,可又如何比得上李二呢!
肖靜給二人送來了茶水,李二接過,輕輕抿了一口。
感受著味蕾上獨屬于茶水的苦澀味道。
李二淡淡的說道:“無忌最近有沒有來拜見過你!”
哥哥?
長孫那好看的眉頭皺起,不明白李二為什么忽然這么問。
長孫無忌是可以去后宮的,但也僅僅是可以去拜見長孫皇后。
可若無要事,他也是不會去的。
“陛下為何忽然問起趙國公,莫非,趙國公府發生了什么大事?”長孫疑惑的問道。
“看來你并不知曉,長孫家的事情啊!”
李二嘆了口,看著長孫說道:“你改天把無忌叫進宮里來吧,真應該好好管管你們長孫家的子侄了!”
“陛下,長孫家的子侄?”長孫皇后有些急切的問道:“他們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惹得陛下都知道了!”
李二放下手里的茶碗,從棋盤上拿起兩枚棋子,拿在手里輕輕揉搓。
“將在兩個時辰以前,方承恩這小子,當街將一名長孫家的子侄活活打的不能再人道了!”
“什么!”長孫大怒:“方承恩這小子好大的膽子!”
可是瞬間,長孫又反應了過來。
以往,陛下說起方承恩,總是氣沖沖恨不得踹兩腳的樣子,可現在這副模樣。
眼神中分明透著欣賞與欣慰的意味。
“陛下,那長孫家的子侄,到底如何招惹到了方承恩那小子,竟然惹得這小子下如此重手。”
“你那侄兒,仗著自己做長安縣令的爹,以及無忌與你這個皇后,橫行霸道,當街殘暴的虐待一名無辜女子。”
“據百騎司傳來的消息,這樣的事情,你這位侄兒做了可不止一次,長安城外的的幾十名無辜女子的尸體,都是出自此人的手筆。”
“而那些無辜女子的尸體,每一具,都是傷痕累累。”
“結果,這小子運氣不好,遇到了方承恩,當街行兇,惹惱了方承恩那個小子,這才含怒出手。”
李二說完,面帶笑意看著對面的長孫皇后。
長孫眼睛微微瞇起,說不出的憤怒。
“這趙國公,是如何管束的長孫家,臣妾一會就差人去長孫家,定要狠狠的訓斥趙國公!”
“不過,陛下,方承恩那小子,做什么去了?”
“按照他的習性,現在多半是去找盧國公去商量善后去了吧?”
李二笑著搖搖頭:“這次你可是看錯他了!”
“這小子打了人以后,直接就去了刑部大牢,如今,怕是又住進他的那間牢房了吧!”
“可恨的小子,自己惹了麻煩,就去刑部大牢躲了起來,這是等著朕給他擦屁股呢!”
“陛下,此事,要不,臣妾出宮?”長孫問道。
李二接著搖頭:“那小子想要躲清閑可不成,自己惹的麻煩,還是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肖靜!”李二招呼一聲,肖靜就明白了,急匆匆的出宮去了。
看著肖靜離開的背景,長孫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陛下,臣妾這就去訓斥趙國公?”
“不用了,還是看看方承恩那小子處理完了這件事情,你再親自去一趟無忌哪里吧!”
……
刑部大牢,方承恩緊緊的捏著手里的三張撲克牌。
“都別動,都別動啊,本少爺有預感,這把絕對是個豹子,你們就等著輸吧!”
獄卒老王一張老臉上滿是猥瑣笑容,得意洋洋的看著方承恩笑道:“侯爺,您就別掙扎了,不怕告訴您,小的手里的就是豹子,您就認輸吧,認輸輸一半!”
方承恩眼睛死死的盯著手里的牌,身前放著寥寥數枚銀幣。
原本,這可是有幾十枚的,都被這群混蛋贏了過去。
黑桃尖,紅桃尖!
方承恩捏著手里的撲克牌,看著露出牌便的紅色一角。
媽的,這一定是個方塊尖。
“草!”
方承恩狠狠的丟下手里的牌。
方塊四,操了!
“侯爺,哪小的就收起來了啊!”老王嘿嘿笑著將手里的牌放在桌面上,三張十。
難怪這老混蛋有恃無恐的樣子,還真是,能贏三個十的,也就只有狗圈凱尖了。
“行了行了,累了,不玩了,都把錢收起來吧!”方承恩懊惱的將桌面上的銅錢銀幣推到老王面前。
“嘿嘿,那就謝侯爺的賞了!”
老王嘿嘿笑著將錢收到自己面前,就桌面上的這一堆錢,可足夠他半年的俸祿了。
其他幾名獄卒,也是收獲頗豐,每人都賺了方承恩好幾枚銀幣。
方承恩端起茶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茶水睡著嘴角,撒了不少在衣衫上。
“你們幾個混蛋,這段時間不是天天在牢房里大扎金花吧!”
“這特么咱們才多長時間沒見,一個個都玩的這么好了!”
“以后本侯爺,可是不敢再跟你們玩了!”
老王將錢袋子收進懷中,笑著回道:“侯爺您也知道,小的們在這大牢里,也沒什么事,就只能打牌找樂子唄。”
“一來而去,也就玩的比較熟悉了,您看看,這一不小心,贏了您這么多錢。”
“滾蛋!”方承恩笑著踹了老王一腳:“得了便宜還賣乖,本少爺缺這幾個錢嗎!”
對這些個下層官吏,方承恩向來是比較友好的。
這些人說白了就是有點權利的平民百姓罷了,一個個活的也不輕松。
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方才之所以輸錢,方承恩也是刻意為之。
不然,依著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沒必要交好這些下層官吏。
“對了,侯爺,小的方才忘了問您,您這次又是為什么進來的啊,打算待幾天,小的們也好早做安排,伺候好侯爺!”老王在旁笑著問道。
“本少爺這次啊,把一位紈绔的軟子用鐵錘給砸了!”
“這位紈绔還姓長孫,估摸著,本少爺這次要在這里多待些日子了。”
聽到鐵錘砸軟子,一種獄卒不由得大吸一口兩,默默的夾緊自己的雙腿。
殘暴,太殘暴了。
就在方承恩打算詳細敘述如何鐵錘砸軟子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肖靜的聲音。
“侯爺,侯爺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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