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老太悄么么推去隔壁屋的司如畫,緊張得手心都在沁汗。
其他人都圍著江杉說說笑笑,沒注意到這邊。
“小八,老實說——”
司老太刻意拖長尾音,不說完。
司如畫看著炕上盤腿穩如泰山的老母親,瞬間腿軟,跪了!
“媽!這個、那個,呵呵,就、就那么回事唄……”
越說,司如畫的聲音越小,頭也低得抬不起來。
“哪個啊?咋回事啊?”司老太揣著明白裝糊涂。
“媽!您打我吧!”司如畫眼一閉、心一橫,愛咋咋地!
司老太好笑地開口:“小八,這是喜事兒啊,我打你干啥?”
司如畫:?啥(⊙_⊙)?
她睜開一只眼,畏畏縮縮偷瞄自己老娘,小小聲:
“媽,莫非,您也覺得我能拿木蘭獎最佳新人獎,是一件大喜事兒?”
司老太一臉的“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的表情,居高臨下,看自家小閨女。
外人眼里高冷如山巔皚皚冰雪的司如畫,此刻,面對自己的老娘,只能是老鷹捉小雞的慌張。
她實在是不明白老母親的腦回路是怎樣的,索性,訕訕笑著,不開口了。
司老太身子前傾,胳膊壓在盤腿上,眼中都是促狹的光芒,問:
“江杉那小子,特地送你回來的?”
“不是啊,火車上偶遇的。”司如畫壓根兒沒往某方面想。
江杉是江家的長孫,司如畫是司家的小女兒。
江杉的爺爺,司如畫喊江大爺。
北方人喊大伯,也能喊大爺、大爸。
就跟南方人會喊大爹一樣。
“拉倒吧!”司老太一臉不信,坐端正,說道:
“江杉一年休假就這么幾天,遠巴巴特地來咱家一趟,不是為了送你嗎?”
“媽,真不是!”司如畫看著自家老母親促狹的笑容,后知后覺,驚叫道:
“您想啥呢?江杉比我小了一個輩分呢!”
“年齡又不小,你倆這眼瞅著都28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啪,不剛好一對兒?”
司老太說著,雙手一拍,攤開給司如畫看。
司如畫張了半天的嘴,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進入司老太單方面吊打模式——
“江家跟我們家,那是肯定得結一對兒的。”
“你爸跟你江大爺那可是多少年的過命交情!”
“在黃埔時,他倆就秤不離砣了。”
“后來奔赴前線,雖然也有幾次短暫的分開,可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塊兒打仗。”
“從我懷你大姐姐開始,我們兩家就許下了兒女親家的約。”
“你姐姐們、江家的哥哥姐姐們,彼此沒看對眼兒。”
“這婚約呢,就一直無限期后延。”
“后來吧,江杉他妹,江槿,跟司辰也算是年齡相仿,可以婚配。”
“奈何,人家江槿在外交部上班,那可是拔尖兒的人才,瞧不上司辰。”
“這事兒呢,又吹了!”
“眼下,咱家就剩你這個老大難……”
司如畫歪跪在地上,一臉的呆滯。
隨便吧!愛說啥說啥!
反正江杉對我沒意思,他說了,是來找司辰的。
……
窯頂。
司辰跟江杉相距三米遠,對峙!
邊兒上,顏立夏懷抱小平安,司寅懷抱小圓滿,旁邊站著司雪梅、萬虹、司崇。
除了司寅一臉的瞧好戲,其他人均是一臉的緊張。
啊!
啊!
司辰跟江杉,同時起步,沖著對方掄拳砸了過來。
奔跑速度、出拳速度、擊打力度,倆人不分伯仲。
彼此的肩膀上,狠狠挨了對方一拳后,均是止不住地連連后退三步,才算穩住身形。
司寅站在旁邊幸災樂禍吹口哨,跟個地痞流氓一樣。
“哎!干啥呢!”司雪梅戳了閨女一下。
場上倆人再次纏斗在一起。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沒有任何的花拳繡腿,全是要把對方撂倒的狠招!
其他人都看得心驚膽戰的,只有司寅,在默默分析自己跟這倆人打上了,勝算有多少呢?
屋里的司老太,還在叭叭叭訓閨女呢,總感覺屋頂有點不對勁?
“咦?窯頂在跑馬?這誰家癟犢子又上窯頂了,別給掉下來了!”
司老太說著,下炕穿靴子。
司辰制鞋廠生產的雪地靴,內里是長絨兔毛,冬天異常保暖。
……
十分鐘后。
司老太再次坐在了炕上。
她的跟前,站著兩個必須靠衣服才能分辨出誰是誰的二小子。
因為,他們把對方的臉打得親奶奶都認不出來了!
“說說吧,咋回事?”
面對司老太的詢問,倆人滿嘴跑火車:
“奶奶,我跟江杉鬧著玩呢!”
“嗯,是,我跟司辰多年未見,都想試一試對方的身手。”
“是的、是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們只是秉承尊重對手的原則,點到即止。”
司老太被氣笑了:“兔崽子!你倆覺得我像是老年癡呆了嗎?”
司辰:“沒有!”
江杉:“不敢!”
司老太:“那你倆老實說,干啥要弄死對方?!”
這一次,換小圓滿沖出來了,揚起小腦袋,舉著小拳頭沖著江杉示威:
“壞人!打我爸爸,打你!滿滿打你!”
說完,真的下手了!
顏立夏臉色發白,懷里抱著剛哄好、還掛著淚珠的小平安,另一手還得把閨女拉回來。
司寅這次速度快了,一把將小圓滿抱起。
司老太狐疑地問:“司寅,你說,他倆咋回事。”
司寅是真正的練家子,現場,也就她能看明白咋回事。
司寅不緊不慢來了一句:
“還能咋回事,小男孩那點該死的勝負欲唄!”
司辰:……-_-||呵呵!
江杉:……-_-||呵!
眾人:?我咋沒看出來?
……
第二天。
司老太決定交給司辰一項隱秘而偉大的任務——
“奶奶您說啥?撮合八姑跟江杉?帶他倆去玩?順便相親?”
司辰那張臉,一片青紫加腫脹:“奶奶,您瞅瞅我,再想想江杉,那是能去相親的臉嗎?”
“這不是沒辦法?江杉常年在海上漂,好容易回來一趟,不得抓緊處一處?”
“我聽他說,過兩天又要回海上了,也是辛苦啊,唉!”
“他跟小八這事兒,成不成的,且看他倆的紅線月老給拴得牢不牢,沒啥強按牛喝水的道理。”
“就是吧,江杉如畫,你聽聽,是不是很般配?”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