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上。
江杉坐在后排,隊長跟他一起。
江杉把牛皮紙袋子隨手給到隊長,吩咐:
“政/審/的材料,盡快辦妥。”
隊長疑惑地接過來,打開,里面居然全是司如畫的資料。
半晌,隊長難以置信地問:
“你、你這是要跟她結婚?”
“廢話!難道跟你結啊?”江杉朝對方飛了一記眼刀。
“哈哈哈!老爺子要是知道了,指定開心壞了!”隊長心里想的卻是:
太好了!往后再也不用帶人到處抓你了!
“放心吧!我辦事,牢靠!速度還快,一周到一個月的結婚/政/審,我指定在七天內給你辦妥!”
江杉點了一支煙,打開車窗,吹著涼颼颼的冷風,說了一句更冷的話:
“三天!就三天!辦不好,我們家換隊長!”
隊長:……哭~o(╥﹏╥)o~
……
家里,一群女人圍著司如畫七嘴八舌問東問西。
司辰上到了窯頂,到處找信號,打了個電話。
“喂,司總,新年好啊!”
“嗯,新年好。”
“司總,果然如您所料,他們昨晚又來探測了。”
“嗯,有啥異常嗎?”司辰的身后,閨女手中拖拽著長長的一掛鞭炮,也跟著上窯頂了。
“沒啥異常,探測完,他們都走了。”
“那你們辛苦點,晚上盯緊了,有啥風吹草動,別急著動手,要及時匯報我。”
“是,司總!”
說完,司辰掛了大哥大。
“閨女哎!這么大一掛鞭,你是從哪里尋來的?”
小圓滿吃力地走到爸爸跟前,舉起手中拽著的鞭,滿臉的認真:
“爸爸,放,咚、叭!”
司辰真是哭笑不得,蹲下來,抱起閨女,禁不住夸贊:
“哎呦呦,爸爸的滿滿又長壯壯了,是不是?”
一般情況下,一歲七個月的小姑娘,身高在80公分左右,體重在20斤。
他這閨女,能吃能喝能鬧,身高早已92公分,體重30斤!
抱在懷里,跟個秤砣一樣!
倒不是說胖,肉多,而是瓷實,閨女的胳膊腿腿,肉緊實得都捏不住。
小平安才88公分的身高,體重只有25斤。
小圓滿輕松壓制哥哥。
每次倆小孩打架,妹妹總是揍得哥哥嗷嗷哭。
司辰算是相當能抗擊打了,試過自家閨女的拳頭后,他深刻理解兒子的疼了。
“爸爸!放鞭!快放!放啊!”小圓滿在司辰的懷里,沒耐心地催促著。
小囡囡的肉爪爪里,舉著鞭炮的一頭。
長長的鞭炮,從窯頂的小坡一路蜿蜒下去,鋪開一條紅色的飄帶。
拐了彎的鞭炮,長到看不到盡頭。
司辰目測,至少有十米長。
“閨女,一盤鞭炮三十米長,你這是拆了個頭,一路拖拽上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司辰是真真被閨女手上的力量蟄伏!
“爸爸!打火機!咚、叭!”小圓滿急不可耐,想看鞭炮炸響。
“好,爸爸給你放鞭炮!”司辰寵女兒沒下限。
兜里掏出打火機,他將閨女放在地上。
安全起見,還一只胳膊將娃娃圈在懷里,另一手點燃地上的鞭炮。
果然——
鞭炮引線一點燃,小圓滿興奮怪叫,就要沖向鞭炮。
司辰眼疾手快,一把抱起閨女往后退,教訓:
“不能靠太近,會打到你,知道沒?”
小圓滿兩眼放光,注意力全在噼啪炸裂的鞭炮上,嗷嗷怪叫拍手手。
司辰:……ε=(′ο`*)))唉!
……
三天后,司辰一家子回龍城。
司如畫一路北上,去往京都。
江杉親自開車到火車站,等司如畫。
京都又下起了大雪,飛飛揚揚的鵝毛大雪。
火車站外,獨自撐傘站軍姿的江杉,仿佛這熙攘人群里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時不時抬手看看腕表,心中默念,遲了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
直到半個小時后,出站口洶涌的人潮里,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一抹倩影。
司如畫還是那天那件短款羽絨服,黑色的,內搭白色毛衣,臉上一個大號的口罩。
下身一條水洗小腳牛仔褲,搭配黑色馬丁靴。
簡約,干凈利落。
江杉的心跳都加快了!
他沒敢喊人,腳步不由得加快,快速向她靠近。
司如畫看到外面在下雪,順手,就把羽絨服的兜帽給戴上了。
剛走幾步,她便看到人群里一個打著傘的高大身影,輕輕閃躲著,走了過來。
江杉!
他今天,穿了一身藏藍色的羊絨軍裝大衣,身前長長兩排大顆粒金屬扣子,頭戴軍帽。
顯得整個人分外的英姿勃發、挺拔如松!
司如畫微微怔愣,駐足不前。
江杉走到她跟前,將傘撐到她頭頂,一笑,鐵血柔情:
“我來接你。”
司如畫一瞬不瞬望著他,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淡淡“嗯”了一聲。
北漂許多年,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在出站口接自己。
下雪了,她沒傘,可他有!
司如畫順手取下來自己的兜帽,自然挽住他胳膊,跟他往出走。
……
上車后,江杉把車內空調開大,往市區開去。
一開始,倆人都很安靜,沒人說話。
少許,江杉咳了咳,說道:
“我晚上的飛機,要回去舟山。”
“嗯。”
“下次回來,可能就是一個月后,也許,兩個月。”
“嗯,我知道,我能理解。”
江杉聽到她的回答,心內禁不住地欣慰。
是的,他需要一個理解他的妻子。
放心下來的江杉,喜滋滋說道:
“材料都通過了。”
“什么?”司如畫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給我的那些材料,都通過了!”江杉的語氣里,滿是雀躍。
“這么快?”司如畫詫異地回頭,看向江杉。
開車的男人,抽空瞥一眼她,滿眼都是歡喜,語調愉悅:
“嗯,通了通氣,辦的加急件。”
司如畫瞬間了然,這是江家,挺正常的。
“這么說,江大爺他們都知道了?”司如畫問的時候還不覺得有啥。
然而,江杉不吭氣了。
她才后知后覺,自己喊江大爺,江杉喊爺爺啊!
這輩分,該咋論?
難不成,各論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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