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元超跟宋云鵠拿著司辰衛星電話給家里人打電話。
毛元超打給了母親司秋菊,興高采烈地表示:
“媽!我辰哥答應我了,讓我在蘇國那邊幫他守門市!”
五姑司秋菊一聽,有點沒反應過來,問:
“守門市?你辰哥的小賣部開到蘇國了?”
司辰在蘇國究竟干什么的,司家人并不是人人都知道。
除了司老太,其他人知道的都比較有限。
哪怕是身份特殊的司青柏父女倆,有些事情他們也不知道。
比如,江擁軍那邊究竟跟司辰怎么交易的。
比如,長飛那邊又是怎么跟司辰交易的。
再比如,沈鐵軍、巴圖等人跟司辰的交情等等。
哪怕親如姑姑們,都不是很清楚司辰究竟都干了點嘛!
毛元超一通忽悠猛如虎:
“那必須的!辰哥就是開小賣部起家的,咱縣里的食品廠,不就是他的?”
元孟縣的食品廠,如今雖然是縣里控股,但是經營方面司辰這邊說了算。
毛元超的爸爸毛一鳴是如今的縣太爺,他特批的,放手給司辰的人經營,縣里只管收錢。
并且,稅,還是要正常上的。
這個食品廠的產能越來越大,銷路也非常寬廣,規模更是一擴再擴,廠房都擴建到五倍大了。
并且,還給縣里解決了一批又一批的就業問題,拉動內需循環。
職工有錢了,才肯去消費,間接帶動周邊其他衣食住行的小商小販也都富裕了起來。
零食與酒水飲料,需要果子與糧食,又拉動了瓜果鄉瓜果蔬菜種植、趙家垣各類糧食種植,周邊鄉鎮也跟上了這一趟發展列車。
這個其實才是最重要的!
往大了說,國家改開,重點也是圖這一點,帶動全產業鏈都發展起來,形成穩定完善、生生不息的經濟內循環。
對于元孟縣來說,司辰的食品廠堪比搖錢樹!
尤其如今沒有黑金鎮的元孟縣,GDP必須自己扛,那可就相當捉襟見肘了。
因此,食品廠的作用目前是獨樹一幟的重要!
毛一鳴清楚知道,市場經濟,還是要放手給人家來經營,自己這邊的人不是做生意的料。
并且,還容易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影響高速發展。
司秋菊聽兒子這么一說,難免有些自己腦補了不少東西:
“你辰哥是個干大事兒的人,小賣部能開到蘇國去,那倒不意外。”
“我聽你爸說,蘇國現在輕工業特別緊缺,比咱這里前兩年都要緊缺。”
“當年,你辰哥就是靠那些鞋子、布匹、煙酒副食發家的。”
“現如今,他要在那蘇國起家了,你可得好好給你辰哥幫襯著!”
毛元超見自己忽悠成功了,當即拍胸脯保證:
“放心!我指定不能讓您失望,也不會給我爸丟臉!”
“那就好、那就好啊!你這遠巴巴去了蘇國,媽替你高興,可也操心啊!”
毛元超奶奶在旁邊也殷切叮囑:
“元超啊,到了那邊,機靈點,一定不能給你辰哥添亂!”
“我聽你爸說,那邊兒天氣冷,你衣服多穿點,我給你織的毛衣,回頭讓你辰哥給你捎帶過去。”
“奶奶,我可以買,不用大老遠捎帶毛衣過來。”
“你這娃兒,買的哪有奶奶織的暖和?”
“坐飛機慢點兒,路上別著急,讓人家司機慢點兒飛,實在不行了,就停車歇一歇。”
“奶奶,飛機不能半道兒停車。”毛元超鼻頭酸酸的。
他奶奶是那個年代的小腳女人,一輩子圍著灶臺轉。
毛老太當年是被地主強娶的小妾,后來打地主,毛老太跟年幼的毛一鳴被司老太救了下來。
如果不是司老太以小妾跟孩子都是無辜的,都是白毛女一樣的受害者,恐怕當年也都活不成。
被救下來的毛老太母子倆,在司老太的活動下,拿到了單獨開戶口的機會,子隨母姓。
這一翻身,真的是徹底改寫了自己與孩子的命運。
后來,為了能讓毛一鳴的成分不被人翻出來指指點點,司老太做主,把五姑娘秋菊嫁給了他。
毛一鳴爭氣,沒讓所有人失望。
毛元超聽著奶奶與親媽的各種嘮叨,眼眶有些泛紅,視線有些模糊。
“老大不小的人了,別冒冒失失的,出了國可不能丟咱國的臉,穩重點,昂~”
兩邊的衛星電話都是免提,五姑父毛一鳴就在旁邊看報紙,實際上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豎著耳朵聽。
兒子雖然沒念下書,可如今長心了,知道男子漢大丈夫要光宗耀祖。
毛一鳴甚是欣慰!
尤其兒子說,不會給他丟臉,毛一鳴這輩子都沒現在這么開心過!
以前看司辰橫豎不得勁兒,現在他是真心佩服司辰的。
兒子能交給司辰,毛一鳴別說放心了,他是有大期待的。
母子倆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毛元超又跟奶奶說了一些貼己話,這才掛了電話。
毛一鳴看報紙的手一抖,兔崽子,都不知道跟老子說兩句,哼!
……
掛了電話,毛元超激動得一蹦三尺高:
“辰哥,我就說吧!我爸媽一定會同意的,你瞅瞅,我奶奶都同意了!”
“嗯。”司辰不咸不淡回應了一個字。
心想,你個小癟犢子,我還得操心你的命!
“小子,大人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吧?”
“記住了!不能給你丟臉!”
司辰拍拍自己的臉,說道:
“哥這張臉皮不值錢,你要注意安全!!!”
毛元超一愣,又嘿嘿嘿笑起來,撲到司辰跟前,哥倆好地摟著司辰肩膀,又拍胸脯保證:
“知道,我都知道!”
旁邊等了許久的宋云鵠,從毛元超手中奪過來電話:
“該我了!”
他給自家老娘打過去,半天才接通:
“喂,媽,我,云鵠……”
“哎!前面那大貨,說你呢,重新上去過磅!”六姑司雪琴又在過磅站查違禁。
煤炭礦區的車要過地磅,稱重。
有些人不自覺,多裝了煤炭,卻通過塞錢給過磅人員,就那么混過去了。
司雪琴經常突襲檢查過磅站。
“媽!我跟你說一下,我要跟辰哥混……”
六姑那邊忙得很,一首對講機、一手衛星電話,指揮:
“追!給我追上那輛超載的,那個癟犢子至少超載了10噸!”
這個年代的超載跟后世的意義不一樣,主要是因為對方超載的部分沒給礦上錢。
宋云鵠抓緊說道:
“媽,我以后就跟我辰哥混了,我告訴你了啊!”
吧唧!
二小子火速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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