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跡帶著金小桔原本在開開心心壓馬路呢!
電話來了:“喂?”
彼端是個著急忙慌的聲音:“齊醫生,我兄弟出了點意外,需要緊急動手術,您在哪?”
電話漏音,橫梁上坐著的金桔,近距離都聽到了。
齊跡淡淡一句:“我現在有點忙……”
“只要您肯來,雙倍價錢!”對方甚是著急。
齊跡還想說啥,金桔心軟了,勸:“我沒關系,你救人要緊。”
齊跡猶豫了兩秒,報了一個地址,讓對方帶人去等。
金桔隱約察覺到了什么,這應該是齊跡在外面接私單了。
“齊跡,你一個人去,安不安全?”
金桔這話雖然沒頭沒尾的,齊跡卻心領神會:
“這種事,我不是一次兩次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我只拿錢救人,恩怨一概不管。”
金桔點點頭,卻還是有點不放心:“我陪你去,可以不?”
半晌,齊跡才點點頭。
拐回去宿舍提了一個黑色提包,里面都是一些急救必備東西,以及一整套的手術器具。
隨后,齊跡上了金桔的車,一路往郊區的某個小院里去。
到了地點,大門口兩個放哨的人,眼神很是犀利,警惕地望著四周。
倆人臉上身上都沾著血,頭發亂糟糟的,一個黃毛、一個紅毛。
打扮也都十分該溜子,大金鏈子、金戒指、皮衣、牛仔喇叭褲。
隱約露出來的脖頸上,都有一部分的紋身,像是虎頭。
“齊醫生,您可算是來了,快、快快!”
黃毛甩掉半支煙,快步迎上來,一把拉開車門,即使車子都還沒停穩。
齊跡是被硬生生拽下車的!
“我兄弟被捅了幾刀,有一刀傷了內臟,很嚴重,人都昏迷了,快呀!”
“我得拿上工具。”齊跡掙脫對方的手,折回車后方,開門,取下來手提袋。
金桔快速停好車,也跟了上去。
……
進了屋子后,那昏迷的人旁邊,還坐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正哭哭啼啼的。
一頭紫色大波浪卷,上身紅色機車皮衣,里面一個黑色裹胸,下身黑色齊屁短裙,黑絲襪,黑色高跟鞋。
一截纖細的腰肢露在外面,顯得整個人高挑又修長,很酷、很火辣!
“齊醫生,您終于來了!”
紫發女連忙從床邊站起來,給齊跡讓位,嘴里說的話,也跟黃毛別無二致,催促齊跡救人。
這種簡陋環境,就跟當年打仗時的野戰帳篷一樣,根本不存在啥無菌環境。
想屁吃!
齊跡把手提袋放在床頭柜上,開始忙活起來:
“你們都出去,我要先檢查一下。”
眾人慌里慌張都出去了,站在窗戶外面向內張望。
齊跡很是熟練地進行檢查,又做心肺復蘇,然后是上點滴、麻藥、清創、開始手術。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外面的人一開始是擔心的,到了后來,也就有點放松了。
那黃毛,顯然是這幾人里面的頭目,眼神不規矩地在金桔身上掃來掃去。
女孩子的防范心,在陌生環境里是非常強的,金桔狠狠一眼給瞪回去。
只不過,她長得嬌俏嫵媚,瞪人并沒有多少威懾力,反倒像是嬌嗔。
那黃毛突然就給逗笑了,問:“妹妹,你叫啥名兒?”
金桔沒回答他,而是下意識后退了幾步,遠離他。
黃毛見她是個慫慫貨,就有些得寸進尺了,湊上前,眼神猥瑣起來:
“哎~哥哥問你話呢!叫啥?長得這么標志,不如,跟哥哥混吧~”
“哥哥在道上的諢名,耗子,跟著泉少混的。”
“泉少,你知道吧?就是河西區鑫泉煤焦廠的少東家。”
“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錢,龍城數一數二的大煤礦繼承人哩!”
“你跟著哥哥混,保管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金桔柳眉倒豎,怒了:“離我遠點!我可是齊醫生的女朋友,你兄弟的命,現在就在我男朋友手上捏著呢!”
黃毛耗子一愣,尷尬笑了笑,不得不后退:
“消消氣、消消氣,哥哥跟你開玩笑的嘛!”
“給誰當哥哥呢?”金桔在這種時候,不惜一切代價打壓這人:
“我是齊醫生女朋友,能讓我叫哥哥的人,那不得是齊醫生的哥哥?”
“你既然了解齊醫生的背景,應該知道他哥哥是誰吧?”
“怎么,你是覺得你能跟隔壁的辰總平起平坐?”
黃毛耗子嚇死了好嘛?
司辰的大名,龍城混道上的就沒人不犯怵!
“對不住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該打、該打!”耗子拍了拍自己的臉,表示道歉。
隨后,他就躲在了一旁,再也不敢對金桔不敬了。
混道上的人,都知道司辰這邊的人輕易不要惹,除非萬不得已。
像是曾鑫泉這種腦子不機敏的臥龍鳳雛,畢竟是少數。
……
黃毛消停了,那紫發女卻眼神不善地圍堵上來。
仗著自己是女人,覺得司辰那種高位置的人,指定不會跟自己一般見識。
道上規矩也是這樣的,大老板輕易不會跟女人計較。
她刻意挺了挺自己的胸,太妹做派十足:
“哎~小平胸,人都還沒發育呢,就學人出來混了?”
金桔無語翻白眼,轉過身,不想理她。
紫發女推了金桔一把,語氣相當不善:
“小賤B一個!吃著碗里的瞧著鍋里的,清高你MB啊!”
“耗哥能看得上你,是給你面子,端著架子裝給誰看吶?”
紫發女看似在替耗子出頭,實則,出于嫉妒。
女人嫉妒女人,有時候其實是非常莫名其妙的,你長得好看,那就是嫉妒你的理由。
另外一層意思,紫發女也是在宣示主權,報復金桔勾搭了她男人。
總有那么一部分女人,惹不起自己的男人,就沖著男人招惹的女人去撒氣了。
黃毛耗子眼皮直跳,呵斥:“你個老娘們兒!頭發長見識短,甭給老子惹事兒!”
耗子越是護著金桔,紫發女越是嫉妒心作祟,沖著金桔嚷嚷:
“哎呦呵,小賤B以退為進玩得挺溜的啊!”
“看把我家耗哥拿捏得,五迷三道……啊!”
紫發女挨了一巴掌,疼得捂臉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媽的!老子說的話你是聽不懂還是聾了?給老子安分點!”
那女人也不是善茬,當即跟耗子嚷嚷起來,大吵大鬧嚎啕大哭。
能跟著該溜子一起混的女人,哪有不彪悍的?
金桔無奈搖頭,哀其不幸,心想:
【喜歡為難女人的,有時候還真的是女人,男人,不見得真愿意跟女人嘰嘰歪歪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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