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驚喜萬分,接過木匣后沒有直接打開。
因為他憑著手感已經發現,絹帛之內的木匣上了火漆。
只能先揣進懷中藏起來再說。
不過車平安臨死之前,還要屈著一根手指發出的信號。
足以證明這個木匣的重要性!
但現在,并不是查看木匣內容的最佳時機。
而且周朗心中明白。
這個木匣一旦打開,只有他一個人看到里面的內容后。
所有的責任,就全都在他的身上了!
這么大的麻煩,他絕對不會獨自承擔。
怎么著,也要拉個墊背的。
以免被人盯上,直接殺人滅口了……
“趕緊讓人全部撤走。”
“裝作什么都沒發現的模樣。”
“不要再去車平安的內宅搜查了。”
周朗輕聲說道。
“遵命。”
武功衛轉身離去。
周朗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的模樣。
從宅院一側回到門口繼續等待著。
半個時辰之后,韓王世子周正大步走出宅院大門。
“兄長,現在可以安心了?”
“弟弟我只是來查案,并沒有對車夫人無禮。”
周朗笑著抱拳說道。
“朗弟無需解釋。”
“為兄明白你的好意。”
“姨母只有兩個女兒,所以自幼待我如同親生兒子一般。”
“為兄也只是擔心姨母的安全而已。”
“今日得到朗弟的幫助,為兄感激不盡。”
周正微笑著抱拳告辭,帶著守在遠處的兩名屬下大步離去。
周朗揮揮長袖,守在門口的武功衛立刻過來。
“讓暗哨過來。”
“我有事情詢問。”
周朗說道。
“遵命。”
不一會兒的功夫。
一名身穿著普通衣物,看著像是一名車府下人的男子來到周朗身邊。
“參見世子。”
“剛才韓王世子與車夫人的交談。”
“你可曾聽明白了?”
“其中有沒有蹊蹺之處?”
周朗輕聲問道。
“剛才屬下聽得很清楚。”
“韓王世子只是向車夫人噓寒問暖。”
“并保證盡快讓車府恢復安寧,讓車夫人無需擔心。”
“只不過……韓王世子似乎……”
暗哨低著頭,支支吾吾的像是不敢確定什么情況一般。
“只不過什么?”
“你無需擔心,把你懷疑的事情。”
“全都說出來。”
周朗問道。
“只不過韓王世子一直雙手攙扶著車夫人。”
“屬下不敢確定,韓王世子是否輕聲交代什么事情。”
“或者借機傳遞什么消息……”
暗哨猜測道。
“還有沒有其它的事情?”
“世子,屬下沒有發現其它的麻煩。”
“去吧,繼續盯著這些親眷。”
“有任何異常,立刻讓人通報與我。”
周朗點點頭。
心中卻越發驚訝起來……
韓王世子周正,到底是兇手一方的人。
還是太子一系的人?
或者,他的派系又是第三方?
周朗有些頭痛。
恩師給他上的第一課,只是詳細向他介紹了大周皇朝的朝廷派系和紛爭。
關于皇族的情況,周朗還沒來得及詳細了解呢。
父王一共有二十多位兄弟,其中也包括了夭折和逝去的人。
但現在大周皇城內,周朗還有將近十位伯父和三個叔父。
每一個,全都是赫赫有名的王爺殿下。
周朗這一代有多少叔伯兄弟,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除非跑去宗人府詳細查看族譜。
每一個堂兄弟暗中跟著誰混,更是一個超級難題。
韓王世子雖然是韓王的兒子,但不一定就跟老子站同一陣營。
正是因為這種錯綜復雜的朝局,還有這么多皇族跟著一起搗亂。
周朗是根本不想摻和進去。
可沒想到,皇帝伯父卻不肯輕易放過他!
現在周朗已經明白了皇帝的心思。
正因為周朗父親修道,母妃早逝。
這樣關系簡單的皇族血脈,皇帝用起來才會更加放心。
他是逃不出陛下的五指山了……
懷揣著意外找到的木匣。
周朗明白,他現在能在車府中查到的證物。
恐怕也只有這一個了。
周正這個時候跑來車府慰問,想必也是為了讓車夫人心安。
車府親眷也問不出什么東西。
但是今天收獲還算不小。
起碼他確定了殺害車平安的兇手。
十有八九是來自大周軍方的人。
而且身份絕不會太低!
“世子,屬下已經派人去調查失蹤丫鬟的事情。”
“接下來我們做些什么?”
張七問道。
“去通知我們自己人。”
“今天工作結束,我們下班了。”
“你們幾個先回郡王府,已經幫你們安排了住處。”
“查案的這段時間,你們就住在那里。”
周朗揮揮長袖,瀟灑的向前走去……
“什么是……下……下班?”
張七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這個世子,也太奇怪了吧?
十名高手跟著周朗走出車府。
周朗讓他們回去郡王府休息,坐上馬車直接向著皇宮方向趕去。
來到宮內,周朗走進內史省大門。
溫玉還在房中辦公,看到他進來。
臉上立刻露出笑容。
“世子,怎么這么快就來見下官?”
“難道世子已經查明了車平安的案件?”
溫玉笑問道。
“溫叔,您這是在笑話晚輩吧。”
“這么大,又如此復雜的案子。”
“連您都不敢插手,晚輩又怎么能查的出來?”
周朗自顧自的拿起溫玉的茶碗,喝了一口煎茶。
臉上頓時露出難喝的神色,趕緊將茶碗放下。
“世子這是篤定要挨陛下的五十大板了?”
溫玉淡淡笑道。
“也不盡然,晚輩在車府查案。”
“沒想到周正兄長居然也跑去車府探親。”
“可惡的是,車府親眷名單中,沒有人提起車府跟韓王的關系。”
周朗嘆息道。
“世子,有些事情能記在案卷上。”
“但有些事情,武功衛和大理寺,還有刑部都不敢亂寫。”
“必須世子自己去查明。”
溫玉回答道。
“那就是說,溫叔之前就知道。”
“卻不肯告訴晚輩?”
“世子,并不是我不告訴你。”
“而是陛下下旨,有關于車大人的案情消息。”
“我和譚大人以及大理寺能提供的盡量提供。”
“卷宗上沒有的,陛下讓我們都不得開口。”
“陛下的心思,世子應該清楚……”
溫玉笑道。
“又是陛下的意思……”
周朗其實已經猜到這其中的深意。
但心中卻萬分無語。
陛下要用他,又要考驗磨礪他。
這特么的什么時候是個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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