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朕就是正德大帝朱厚照 > 第66章 亂咬人(下)
  在翻找德王的信件時,還有很多藩王和大臣的書信都是朱厚照惦記的對象。

  楊廷和深知他的用意,面帶微笑地拿起一封信。

  “朱寘鐇,榮王是何時與你開始書信往來的?”

  朱寘鐇依舊昂著頭,就像是一只斗勝的大公雞一樣。

  “本王沒被你抓住前,每月都會相互寫信。”

  “那你們都在信里寫哪些呢?”

  不耐煩地朝楊廷和甩個白眼,朱寘鐇嘲諷道。

  “自己不會看啊?是不識字還是眼睛瞎?”

  朱寘鐇拐著彎地罵朱厚照,民間有傳言,說當今皇帝是個孔武有力的“二流子”,半文盲。

  可在王偉附身朱厚照之后才發現,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全是被后世和滿清給黑的。

  冷哼一聲,楊廷和轉身回去,在和李東陽擦肩而過時,朝其點點頭。

  楊廷和拿朱寘鐇沒辦法,可李東陽有啊。

  “朱寘鐇,這是太和殿,要好好說話。休要滿嘴污言穢語。別忘了,皇上還沒治朱臺溍無詔入京的罪呢。”

  哼哼唧唧一陣,朱寘鐇很不服氣,但想到兒子還在人家手中,只好吐出實言。

  “本王與榮王并不常來信?”

  李東陽捋著下巴的胡須,若有所思地問。

  “那和哪個藩王書信往來頻繁?”

  聽,李東陽多會說話。人家直接問是哪個藩王,大概地給朱寘鐇指出要說出的群體,這不是直接將矛頭對準了大明的藩王們嗎?

  朱寘鐇陰惻惻一笑,然后又朗聲質問起李東陽。

  “哦?藩王?難道朝廷打算削藩不成?”

  可令朱寘鐇失望的是,滿朝文武對此充耳不聞。

  費宏更是上前幾步,拱手對御座上的朱厚照請旨道。

  “皇上,朱寘鐇多次藐視朝堂,該掌嘴,以示懲戒。”

  雖然平時不大喜歡費宏等人,但人家說的是實話。朱寘鐇不僅藐視朝堂,更沒有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準!”

  冷冷地準了費宏的請旨,朱厚照令夏助親自上前掌嘴。

  作為皇親國戚,夏助自然不會心慈手軟,幾個大耳刮子下去朱寘鐇就嘴角流血,牙齒也掉落好幾顆。

  朱厚照則是在御座上事不關己地品著茶,等朱寘鐇的雙頰已經有些微微腫脹,這才對夏助說道。

  “先停下吧。”

  聞言,夏助立刻收手。雙手插在腰間,虎視眈眈地盯著朱寘鐇。

  “現在可以說了嗎?要是還不說,朕就只好讓你白發人送黑發人。”

  感覺有些喘不過氣的朱寘鐇舉起手臂,艱難地開口。

  “說,本王都說。你想聽什么,本王就說什么。”

  冷哼一聲,朱厚照起身盯著朱寘鐇半晌,正準備拂袖離去,又聽見地上的朱寘鐇有些無力的說道。

  “朱宸濠與本王書信最為頻繁,他早有不臣之心。他曾在書信上說過,當年太宗皇帝許諾給他們的五成天下,至今都沒著落。”

  “他還說,現在的皇帝昏庸、無道、宦官掌權,乃是滅國之兆。還勸本王,就此積蓄力量,找個合適的機會起兵謀事。”

  “事成之后,他愿與本王平分天下。”

  朱厚照重新坐回御座,嘴巴一撇,朱寘鐇說的話的確是真話。

  歷史上的寧王就是打著當今皇帝荒淫無道,還發檄給各地,指斥朝廷。

  朱厚照若有所思的繼續追問道。

  “還有呢?還有誰與寧王一樣?”

  “崇王、徽王、榮王、慶王、德王....”

  一口氣下來,朱寘鐇說了十幾二十個藩王,而且這些藩王還都是比較有實力的藩地。

  “可有拿得出手的證據?”

  朱寘鐇埋頭思索一番,搖頭道。

  “沒有,有些書信本王已經銷毀。”

  這可就有些難辦了,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削藩,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過,朱寘鐇隨后的一番話卻讓朱厚照重新燃起希望。

  “雖然本王沒有他們造反作亂的證據,但還有其他的。”

  朱厚照立馬拍著御案,厲聲道。

  “說,若你說的能助朝廷削藩,朕不僅可以饒了朱臺溍一命,還可以讓他做官。”

  微微沉思片刻,朱寘鐇覺得皇帝的話或許是實話,都說君無戲言,這里可是太和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皇帝應該不會誑我。

  “這些藩王在自己藩地里無惡不作,什么強搶民女、搶奪百姓田產家財、劫掠過路商人,殺人越貨之事,他們可是常干。”

  “若是皇上你不信,大可以讓錦衣衛去查。”

  朱厚照看向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夏助,夏助拱手回道。

  “皇上,朱寘鐇說的話恐怕有幾分真。上月平涼府收到一份密報,說慶王殺了一隊過路的商旅,為了掩人耳目,還派人去那隊商旅的老家,對其慘無人道的滅門。”

  雙眉一挑,朱厚照重重將蓋碗茶扔到夏助跟前,厲聲斥問道。

  “當時怎么不說?”

  其實,根本就沒有這件事,一切都是夏助編的。

  還不是為了配合朱厚照想削藩德意圖嘛。

  既然朱寘鐇的罪已經定下,而且還連帶拉下二十幾個藩王,今天的早朝也算結束。

  重新回到昭獄的朱寘鐇仍舊蹲在角落里,聽見牢房的鐵鏈有響動,他都沒回頭看一眼。

  “現在這里只有朕與你二人,說吧,早朝的時候,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朱寘鐇早就知道皇帝會來,他也想問問朱厚照,早朝時候的諾言會不會兌現。

  “除了朱宸濠的事,其他都是假的。”

  也不知該不該高興,反正朱厚照沒繼續追問,反而對朱寘鐇說道。

  “輪到你了,想問什么就問吧。”

  朱寘鐇依然在角落蹲著,手里拿著一根稻草在腳下劃來劃去。

  “你真的會放了溍兒嗎?”

  “朕不僅不會殺他,還打算委以重任。”

  朱寘鐇滿意的點點頭,沉默片刻后說道。

  “你想削藩,先小心兩個人?”

  “誰?”

  “慶王朱臺浤,寧王朱宸濠。”

  “為何要小心他們?”

  “當初朱臺浤見我時,學習過三跪九叩大禮,用臣子對皇帝的禮節給我行禮。這種人不能將邊陲之地交給他。”

  至于朱濠宸,不用他說朱厚照也知道。

  還是那句話,寧王這一脈都是打娘胎里出來都帶著造反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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