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就是月末考，姜以恩沒當回事，因為是轉學生，所以她的考位在最后一個考場的最后一個位置，就連林澤棲還有羅景文的位置都比她靠前。
“呦，難得還有人排在我后面，林二公子，這一次怎么著也不能倒一吧？”羅景文嘴欠的勾著腦袋去看身后的兩個大明星。
林澤棲冷嘲一聲，“我那是不想學，就我這智商完全碾壓你好吧。”
姜以恩撐著下巴，無聊的轉著筆，對班級的吵鬧一點都不在意。
思緒被拉的老遠了。
一考完，羅景文就湊了過來，“怎么樣，這一次考的如何，是不是直接趕超一班，拿下全校第一？”
姜以恩眉梢一揚，冷酷的沒說話，徑直朝著前面走去。
“嘿，是不是考的太好了，怕刺激我啊。”羅景文摸摸自己的腦袋，一蹦一跳的去找林二公子對答案。
上京一中出成績的速度很快，剛考完，數學試卷晚上就出來了。
王永新一如既往的變態，晚自習的時候就拿著試卷放在講臺上，一個個的報分數。
“來，這一次月末考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一如既往的數學平均分倒一，可真長臉啊！”
“一班和十班都是我教的，怎么差距這么大呢！”
他大手一揚，“關致，90，我們班的最高分，150分的試卷，連考一百的都沒有。”
王永新眼神似有似無的落在姜以恩的身上。
班級里鬧哄哄的。
“姜以恩轉學進來的成績不是第一嗎，怎么可能九十分都沒有啊？”
“不清楚耶，難道發揮失常了？說不定第二呢？”
隨后，王永新大手一揮，“習浩廣，89。”
“早讓你考試前多看錯題，非要死磕難題，后面這些空白的你是連一個解字都寫不出來嗎？關致都考的比你高！”
王永新實在是生氣，直接將卷子扔了出去。
接著看到下一個人的名字依舊很生氣。
“你們最后一道題是沒做過嗎？我上課講了百八十遍就改了一個數字就不會了？”
“考前復習那天晚上我有沒有講過，就問你們講沒有講過！”
班級里面大氣不敢出。
“白笙！85！不錯，有進步。”
王永新對白笙還是挺看好的，一直都在進步，不管難度大的試卷還是難度低的試卷，只有她一個人的成績是在上升的。
“保持住。”
很快一半的人都下去了，大家都看著自己的試卷，竊竊私語。
“羅景文，30分！”
“讓你平時多做題，天天去打球，你那籃球小心我給你戳破！”
姜以恩整個人渾身一僵，這個王永新怎么還兩幅面孔呢，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不一樣啊。
一到這個方面上就認真地變了一個人。
“林澤棲，十五分，你居然只考了羅景文的一半？”
王永新還沒有來的及說笑，羅景文的笑聲已經傳了出來。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終于卷到你了，林二公子！”
王永新冷聲，看著手上剩下的最后一張卷子。
“姜以恩，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對我這個數學老師有意見。”
“零分！”
眾人驚奇的去看冷淡的姜以恩。
她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跟聽講座似的，無關痛癢。
“你為什么只寫了一個答案，不寫過程？”
姜以恩微楞，嗓音低沉，“啊？”
語氣有著一絲絲的輕蔑，和不解。
“你啊什么，為什么只寫一個答案，你明明會為什么只寫一個答案？”
“隨便寫的。”姜以恩隨口答著，接過別人傳過來的試卷。
上面每個紅叉叉都包含了王永新的憤怒。
“那你跟我說說，你隨便寫的，為什么能避開所有的錯誤答案，每一道題的答案都能算對的？”
王永新的臉被氣成了豬肝色，“就是因為你不寫過程，我一分都不想給你，高考你也這么寫？”
姜以恩不懂，湊過去看白笙的試卷，上面滿滿的寫上了所有的過程。
有的對，有的錯，就算錯的也會有少許的分數，而她這個正確答案反而什么分也沒有。
z洲的考試真麻煩。
“哦。”她冷淡的話讓王永新滿腔熱血發不出來。
中途休息，所有人都湊過來看姜以恩的試卷，鮮紅的零異常顯眼的畫滿了她的試卷上角。
誰的零都沒有她的大。
但是沒人敢嘲笑姜以恩一下，反而是一種敬畏。
“那個，姜以恩，你能不能把這題，還有這題，還有這幾道題給我講講啊？”關致將自己的試卷癱在姜以恩的桌前。
眼神中有一股求知欲，真的很希望她教一教。
“啊？”她嗓音低沉，還翹著二郎腿坐在位置上，看著圍著過來的人有些頭疼。
白皙的指尖接過對方的筆，胡亂的寫了兩道草稿似的字。
那字工整，原來不用粉筆也能寫出這種印刷字體，一看就是從小練習。
但這種字體分辨不出來筆跡，太端正了。
關致湊過去看了兩下解題過程，臉色都漲紅了，“謝謝，謝謝，原來是這樣寫的。”
羅景文趴在位置上，“md，我連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他看著手上三十分的試卷，又去湊過去看了看林二公子的試卷，心情好了不少。
“看來姜以恩也不是那么難接觸嗎，人挺好的。”
“就是平時冷淡了點，也不愿意多交流，但主動和她說話的話她也不會不理你。”
“我們對她的濾鏡太重了。”
其余的人見著這個場面，都紛紛打趣似的討論姜以恩，不止是現在，從她來學校的第一天，所有的話題都會扯到姜以恩的身上。
已經見怪不怪了。
晚上陸芮悅心情不好的走在林澤棲的身側，“這一次的數學卷好難，我才考了140，最后一道題不太會。”
“沒事，我才十五分。”
陸芮悅：“......”
她就不該和林澤棲抱怨成績方面的事情。
“不過，我們班有人寫出來了。”
“恩？姜以恩嗎，我聽說了，全滿分進來的。”陸芮悅臉色微紅，如果是她的話最后一題確實沒有什么難度。
林澤棲提著她的包，抿唇，“但是，她只考了零分。”
說出去怪丟人的。
“零...零分？”陸芮悅驚恐的看著林澤棲，怎么會是零分呢。
“王變態說她只寫答案，不寫過程，就給了一個零分，我覺得你可以去問問她，我們班現在好學成性，下課就拽著她講題。”
這倒是像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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