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說著競賽的事情，還有什么培訓，倒是沒有來打擾她。
加載的時間緩沖到了百分之八十，這個時候林主任也和王永新說完了話，外面的鈴聲響起。
是第一節課的鈴聲。
林主任看向了姜以恩的方向，“行了，你也別弄了，下了課或者晚自習的時候來弄吧，現在去上課。”
姜以恩含笑，“沒事，我這邊要結束了，能幫林主任是我的榮幸。”
辦公室的人發出低低的笑聲，林主任羞著一張臉還是決定將人趕出去，這要是被傳出去成何體統啊，這是要被通報批評的。
甚至還會吸引教育局的調查，這可就不劃算了。
“別弄了，去上課，別耍花招，現在就去上課。”林主任堅持，腳步已經朝著姜以恩的方向走過去。
進度條在百分之八十九。
姜以恩絲毫沒有慌張，扯著唇角，輕咳一聲。
蹲在墻角的丁鵬收到消息昂著腦袋，本來就是打算等姜以恩的，還想看熱鬧來著。
順利的和姜以恩的目光對上，原來是給他發暗號了啊。
丁鵬忽然起身，一米八的大個忽然站起來，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數學組沒有課的都在辦公室，零零散散的也就三四個人。
這些老師都是知道丁鵬的。
只見他手撐在一旁的辦公桌上，唇角壞笑的勾著。
“丁鵬你還在辦公室干什么呢，還不快去上課。”丁鵬班級的女老師喊了一嗓子。
面色嚴峻的盯著丁鵬那預備作亂的手。
林主任還是沒有被吸引視線，只停留了一下，還是打算走到姜以恩身邊。
進度百分之九十二。
這進度條一會兒朝著前面沖，一會兒就停下來。
她需要更多的時間。
姜以恩又咳了一聲，慢悠悠的起身，好像是在收拾東西的模樣，其實眼神還盯著屏幕。
丁鵬收到暗示，手就將桌面上的盆栽給打翻摔倒地上。
那聲音巨響。
林主任徹底被吸引了視線，眼神發怒的盯著丁鵬，“丁鵬！造反啊！”
“哎呦，那是誰的工位來著。”丁鵬班級的女老師問了一句。
眾人齊刷刷的回神，神情一怔！
“好像是李老師的工位吧，他可寶貝他這盆栽了！”王永新話一出，林主任都咯噔咯噔的跑到了丁鵬的身邊。
蹲在地上可惜的看著碎掉的瓷器，還有滿地的土。
“哎呦，這可了不得啊！”林主任可惜的看著地上的碎渣。
“丁鵬，你完了，你還是好好和李老師道歉吧，讓你父母賠償，不然這事兒可過不去。”
“我記得李老師養花的這瓷器是從九區淘來的吧，還是什么朝代的瓷器呢。”
丁鵬“啊”了一聲，不就一普通的瓷器嗎，怎么這么寶貝啊。
“你啊什么，不是早讓你走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的手是故意放上去的。”那個女老師滿肚子的火。
這家伙真不是省油的燈，每次都要搞出來一些事情。
姜以恩剛準備把綠色的包背上，看著進度條還顯示百分之九十八，也沒有之前那么擔心了。
林主任現在頭疼的不知道怎么辦，暫時管不到他的電腦。
就在眾人數落丁鵬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
第二節課準備上班的李老師正在抓著黑色的公文包打著哈欠走進來。
李老師是一個年過六十的老教授了，因為一直在上京一中的高三教數學，也是特級教師。
只帶了一個二班。
連一班都不帶。
好像是要準備退休去臨大數學系教學。
這是最后一屆高三生了。
也沒有那么費心教學生，所有的任務都已經給了王永新交接。
等這位李老師一走，王永新就可以頂上來了。
也不會教一個一班一個十班了。
估計會教一班還有二班。
王永新現在算是李老師的徒弟。
顯然這位李老師還沒有看到地上的殘渣。
“大家早上好啊。”
他轉身關門，看到一群人都蹲在一塊，也沒有人回復他的話，這才把那雙滿是褶皺的眼睛打開。
一眼便瞧見了黑漆漆的泥土。
“哎呦，這是誰干的啊！”李老師剛才那副懶散的模樣一下子一掃而空了。
帶了個老花鏡蹲在身子捧著泥，心疼的手直哆嗦。
又去看了看瓷器，更心疼了，“我的小寶貝啊！”
他因為疼愛，平時都沒敢放在桌角邊，別人若不是故意的不可能蹭掉。
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將他的寶貝摔壞的。
“誰干的！”
丁鵬本來就害怕這個李老師，因為資格老，又被臨大教授看重，還邀請他去臨大講課，大家都知道這位老師不能惹。
若是關系好，說不定能通過關系進入臨大。
可偏偏這個工位是李老師的。
“對不起李老師，我不小心碰掉的！”
丁鵬擺出了道歉的態度，一點都沒有囂張的氣焰。
可就算這樣也不能讓李老師泄憤，別人最喜歡的東西被這樣對待，是真的不能忍。
“打電話叫你父母過來，你知不知道這個瓷器是我花了多少錢買的，你知道這營養土有多貴嗎？”
“還有這蝴蝶蘭都是進口的，嬌貴的很，我是每天照看它，你竟然把它打碎！”
“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李老師吹胡子瞪眼，十分不爽的看著丁鵬，只要一看到眼前的瓷器碎片就心疼的不行。
真的要被氣瘋了，氣壓直接上升。
捂著胸口的位置，急促的呼吸。
“李老師您消消氣，消消氣，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讓父母賠就是了。”那女老師安撫著李老師的情緒，心里還是向著丁鵬的。
但李老師確實不領情，這會兒在氣頭上，說什么都沒有用。
被那女老師輕飄飄的說著賠償的話又覺得不值得，這是踐踏別人的愛好啊！
他需要的是一個認錯的態度。
“我的花一直都放在里側，你跟我說說它怎么會突然跑到外頭來的，還有這痕跡，一看就是被人挪動過了！怎么可能是不小心，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李老師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因為蘭花常年被擺放在一個位置上，下面都有一圈的痕跡，桌面上挪動的痕跡還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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