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虞德海有所動作。
姜以恩已經單手扣著小四的脖頸用力的往下壓。
丁鵬都嚇壞了。
那個體格光用重量都能把恩姐壓死吧，這會兒這么讓人家沒有面子不怕報復嗎？
他打探了一下虞老的表情，為什么對方一臉調笑似的看著姜以恩的動作。
恩姐甚至眼神都沒有給一個，就這么一只手直接制裁了。
“我說小四啊，這么長時間沒見，一見就欺負人高中生？”姜以恩語氣嗆，但不像是動真格的。
反而像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朋友之間的相處都不會計較多少。
果然如同丁鵬想的那樣，對方被迫的壓著脖子，朝著他的方向九十度鞠躬。
“抱歉，是我欠。”
丁鵬驚掉下巴，看著姜以恩把手挪開。
那個叫小四的臉上還有些羞紅的摸著后脖頸。
啊啊啊啊啊！
有臟東西！
這個叫小四的不會是喜歡恩姐吧！
“這臭小子還得你來治，無法無天了！”虞德海半教訓半寵溺的用著拐杖去敲打小四的腦袋。
動作很輕，唇角帶笑，“話說，不管如何，您來臨祈都應該告訴我，也好讓我招待，好好的感謝您。”
“不過以您的能力怎么會在這兒？若是您愿意大可以直接去臨大，那些老家伙可都期待您去轉一轉呢。”
姜以恩擺擺手，看著后面那群呆子，“這事兒以后再說，我請您來是想讓你幫忙鑒定一件文物的真假。”
虞德海一愣，“請我，您自己不就可以嗎？”
他是沒有想到在姜以恩面前還有他出手的一天，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想著怎么把人挖去臨大。
可如今這個局勢也不是他想挖就能挖的到的。
那群老教授估計都不知道她人已經在臨祈了。
還得看她的意愿。
李老師還是很緊張，聽到姜以恩把話轉到了正事上，這才覺得心里不舒坦，他哪里知道虞老真的會來啊。
還以為吹牛逼的呢。
現在整個古玩界資格最老的人就站在這里，讓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去鑒定一件清末的瓷器，是不是不合規矩。
就在他猶豫著，虞老已經有了動作，朝著姜以恩淡淡的點頭，“既然是您的請求，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無論是什么品階的珍寶我都會看一看，鑒定一下的。”
隨后姜以恩便將人領到了李老師的工位上，這段時間他已經將那些碎渣清理好了，正一個個的擺放在桌面上。
桌面上還鋪上了一層防塵布，特別的小心翼翼。
虞老看到這些的時候，眸色一亮，頗為贊賞的看了一眼身側的李老師，“這是你處理的？”
李滿飛快的點頭，“是的，獻丑了。”
虞德海輕哼，“倒是對這方面有些研究，不過想要入行，你還不夠格，不夠仔細。”
“是是是，我知道我還有些差距，我會繼續努力的。”李老師恭敬的直點頭。
看著這位虞老鑒寶是賞心悅目的過程。
“這里沒有修復的工具和材料，我就不現場修復了，我們先來根據這些碎片鑒定東西的真假。”
虞老抬頭的功夫，小四就已經遞過來了一個小巧的放大鏡。
李老師就乖乖的呆在一側看著虞老。
看了好一會兒虞老才放下那些零散的瓷器，輕微嘆了一口氣，“假的。”
李老師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怎么可能呢！
他當初可是為了這個瓷器花了不少的功夫，怎么可能是假的。
可這結果是從虞老的嘴里說出來的，還有誰能比的過虞老的威信嗎！
虞德海看著對方一臉震驚的神情，拿出其中一塊碎片，語重心長道，“你看，這里紋路的色彩明顯是不同的筆法，力道輕重都不一樣，很明顯換人了。”
“這是高仿的瓷器，這花紋是瓷器里面的，從外面看的話也很難看的出來真假，如果不是碎掉了，光靠著眼力見確實容易走眼。”
李老師深吸一口氣，“真沒有想到里面才是乾坤。”
虞德海看著李老師滿臉的惋惜，忽然很想問他花了多少錢買的，既然想了他也問了，“這瓷器你花了不少錢吧。”
李滿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多少錢，只是想著用來養蝴蝶蘭，大概五十萬左右。”
虞德海忽然笑了一聲，“倒也不是很虧，雖然是高仿的，在市面上也值二十萬，既然打著真貨的借口，五十萬確實不多。”
話是這么說，但是買了假貨，誰心里高興啊。
倒是丁鵬心里不高興了，誰把五十萬的瓷器拿到辦公室養花啊，就這錢還教什么高中生啊！
直接躺在家里養老不香嗎？
五十萬靠他一個人要怎么還啊！
一個上京一中的數學辦公室居然有這么貴的東西，到底是來當老師的還是來炫富的！
“既然虞老也說是假的了，那么李老師這件事怎么說，還打算讓賠嗎？”姜以恩抱著雙臂站在原地，冷臉看著李老師。
李老師尷尬的朝著姜以恩的方向看過去，其實他在虞老沒出現之前就不生氣了，只是心里頭多少有些憐惜，也不會因為是學生的錯就覺得隨意。
畢竟是自己花了五十萬買來寶貝的東西，賠償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沒想到姜以恩真的會把大名鼎鼎的虞老請過來。
“來之前，就差不多了解了這事兒，小四，把錢拿來。”虞德海虛掩著笑，朝著小四勾勾手。
一張銀行卡就出現在了他蒼老的手中。
“因為來之前不知道瓷器的價格，就按照市場價來，里面大約有六十萬，多出來的十萬就當是賠禮道歉了，也沒必要繼續和這些孩子糾纏。”
李老師心里哭啊，他不想讓虞老覺得自己是因為錢財才這么喋喋不休的，就是心疼自己淘來的東西。
但知道是假貨的那一刻還不敢相信，但也不想計較，不過五十萬的事。
若是為了這小小的五十萬就和虞老身份才是大事。
“虞老...我...”他還想著解釋什么。
但虞德海打斷了他的答復，“我想在叫我來之前，這位姜小姐就已經提前告知你結果，這瓷器本就不是真貨，是你不相信，才讓我來鑒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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