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男主人一樣熟悉的按了一下側墻的一個磚頭,里面立刻出現了一個暗槽。
他把手放進去,紅色的線條掃射著他放進去的手,檢測的速度很快。
等深淵弄完之后,姜以恩也跟著把手放進去。
“唰”的一下,大門打開。
一個黑色的機器人,面部是藍色的,滾著車輪停在大門前。
藍色的光線朝著她們全身都掃了一遍。
然后才走到姜以恩的腿邊。
“主人,歡迎回家。”小煤球藍色方塊的眼睛變成了愛心,又隨即朝著陸硯之和林澤川的方向走過去。
過程很快,身體下面的車輪像是一個急剎車一樣停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兩位客人,請把手放在煤球的腦袋上,這樣才能進入莊園。”
深淵冷冷的看了一眼兩個人,腳步跟上已經進入莊園的姜以恩。
林澤川想叫住姜以恩,但又無奈,最后還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小煤球的腦袋上。
好好的一個機器人,起什么小煤球的名字。
“恭喜通過檢測,兩位請跟小煤球一起進入莊園,莊園很多地方都很危險,千萬不要到處亂走哦。”小煤球的聲音還是一個比較冷硬的機械音。
林澤川扶著陸硯之走到莊園內側,這時候才發現這個莊園很大,夜晚很黑,但草坪上有幾處夜燈。
勉強能照亮眼前的路,陸硯之的鼻子還是比較靈光的,能在草坪上聞到一股不屬于這個莊園的氣息。
怎么說呢,有一股動物糞便的味道。
哪怕這個味道很淡。
莊園的大門是一個雙開的自動感應門,玻璃很亮。
小煤球掃描了陸硯之和林澤川兩個人之后,身子下面的輪子跑的飛快,已經越過姜以恩和深淵兩個人提前進入了感應門。
它一進入整個莊園的照明系統一下子就打開了。
亮堂的客廳。
精致的家具。
但和想象的不一樣。
這個宅院很干凈,但也不是特別的干凈,人的痕跡很明顯,而且生活痕跡上面來說不是一個人住在這里。
陸硯之捂著自己的胃,勉強的能抬起眼睛看到第一層莊園的東西。
一個很大的沙盤,然后是一個長長的桌子,上面擺放了八臺電腦。
電線纏繞在一起。
但又整理的很好。
除了電腦之外,還能看到一個很大的計算機。
這種計算機的速度能趕上半個國家的運算速度。
姜以恩把自己的西裝外套一脫扔在沙發上,露出里面白色的襯衫。
她一點都不在意的把自己的襯衣從褲子里面抽出來,眼神銳利的看向林澤川。
“把人送到樓上的房間。”
林澤川的腳步還沒有動,深淵巨大的身子就已經擋住了一半的去路,“不行,就在這里。”
本來這么大的莊園房間應該很多,可是能住人的也就六間房,而樓上的房間除了姜以恩的就沒有別人。
姜以恩臉色鐵青,看向深淵,“滾出去!”
在她的地盤上,還要違背她意愿的,就別留下了。
她這么一說,深淵的臉色更差了,青一陣白一陣的。
有他在一邊還好,要是他不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呢。
當然他擔心的是姜以恩會對別的男人一見鐘情。
她喜歡這種長的像小白臉的。
熟悉的人一眼都能看出來。
小煤球聽懂了姜以恩的話,藍色的眼睛瞬間變成了紅色,緊盯著深淵的方向。
原本還是笑臉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機械手臂收回去之后,從里面拿了兩把小型機槍出來。
人性化的對著深淵的方向。
林澤川擔心的扶著陸硯之走向別的地方。
姜小姐這地方真不是人能待的,一個機器人身上還藏著武器。
深淵立刻做出投降的姿勢。
姜以恩一個手勢下去,小煤球的戒備狀態直接消失。
這會兒深淵才敢繼續開口說話:“只是...不方便,在客廳更好。”
他還想繼續說什么,但看到姜以恩的眼神,那卡在嗓子里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如果他繼續說下去,姜以恩是真的會把他給扔下去。
原本林澤川是不想看深淵的臉色,但在江陵所有的行動都受限制,能低調最好低調。
“你聽我說啊...送去我那兒吧,我那邊都是男人,肯定能好好照顧他的,再說了,你還在執行任務不是嘛,這段時間還是好好的攢積分才行。”
深淵的嘴巴一開一合,配上手勢,據理力爭。
姜以恩眉頭一皺,剛準備松口。
沉默不語的陸硯之忽然痛呼出聲,禁閉雙眼。
身子從林澤川的身上滑下去。
深淵:“......”
這么能裝?
呵!
可惜了,姜皇不吃這一套。
“行了,先把人送上去吧,我來給他看看。”姜以恩下定了決心,警告的看向搗亂的深淵。
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局的落在他的耳朵里:“你也別搗亂了,回你的地方去,小煤球,送客。”
小煤球是最先進的機器人,聽到姜以恩的命令之后,藍色的眼睛變成了綠色,時刻看著深淵。
“您慢走,我送您出去。”小煤球機械的聲音縈繞在深淵的腦海里。
小煤球對姜以恩的話是百分百的執行,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
所以這會兒他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第一,出去,離開這里。
第二,死在這里。
聰明人都會選擇第一個。
所以深淵現在就算有一肚子想要反駁的話也不敢在姜以恩的地盤撒野。
她的莊園雖然沒有人把守,但全球排名第一的安保系統。
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
每天24小時的檢測。
完全生透不進來的網絡。
就算傭兵想要硬闖也得看看這小煤球的槍子認不認人。
再說了她的莊園里面還有兩只野獸。
腦子瓦特的人才會在她的莊園里面和她胡言亂語。
......
林澤川不敢怠慢,把陸硯之扶著躺在雙上之后,又去衛生間抽了幾張濕紙巾給他降溫。
剛剛還沒有感覺呢,現在安靜下來之后才感覺到陸硯之的體溫很高。
姜以恩沒讓林澤川久等,他剛準備給人降溫,姜以恩就踏著步子走上了樓梯。
她的房間采風很好,四處都是透明的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大海偶爾能聽到海浪的聲音。
“姜小姐...”林澤川有些委屈,主動的把陸硯之身邊的位置給讓開。
“什么病。”她冷淡的開口,沒有拒絕林澤川。
直接坐在了床邊。
陸硯之的風衣已經被脫下。
黑色的短袖包裹著他結實的身體。
放在被子上的小臂結實有力。
根本就不是深淵嘴上說的什么弱不禁風的男人。
林澤川沉思了一秒,才開口:“姜小姐失蹤之后,九爺一直在打探著您的情況,沒有消息的時候他就是吃不下喝不下,甚至都睡不著。”
“就算吃了安眠藥,也頂多睡一個小時就被驚醒,醒來就坐在床邊發呆。”
林澤川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無論他用什么樣的話說這些,都無法把當時的場景還原出來。
他自然也不會埋怨姜小姐的不告而別,對于姜小姐來說她是自由的,沒有拘束的。
她的身份和地位不可能永遠呆在z國。
一場爆炸,一場離別。
這是最有效清除她存在痕跡的方法。
當然她也成功了。
成了一個離奇的案件,甚至有人預測是被大火吞噬到只有灰塵隨風而去了。
“一直都這樣嗎?”姜以恩反問。
手已經搭在了陸硯之的手腕上。
“是,一直都是如此。”
原本睡的難受的陸硯之,在姜以恩來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
呼吸濃重,眉頭緊鎖。
姜以恩把手從他的手腕上離開,從被子里伸進去。
林澤川:“......”
他不是醫生不知道要不要阻止姜小姐的行為。
但也因為姜小姐是醫生,他并不能阻止。
不然被扔出去是小,九爺的命是大。
被磨損的精神是需要好好調養才能養回來的。
不解開心結也沒有用。
姜以恩的手慢慢的伸向薄被里面。
陸硯之的眼神微睜,默許了她的做法。
她冰涼的指尖摸向陸硯之滾燙的腹部,朝著他的胃重重一按。
“嗯!”一聲悶哼從陸硯之的喉嚨里泄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
看臉色都知道陸硯之的情況不算好。
胃痛加上高燒。
“還以為會醉酒度日,居然就這么扛過來?”姜以恩輕笑一聲。
z國人大多都喜歡用酒精麻痹自己,讓自己度過一段難受又無法忍受的時間。
只有醉酒的時候才能發泄自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所有的情緒都表達出來。
而陸硯之什么表現都沒有,沉默的一個人呆著。
默默的承受著那股子心酸。
姜以恩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么,她覺得自己并沒有和陸硯之有那么深的交情,也不至于讓陸硯之為她付出那么多。
當然啊,兩個人本來是合作的關系。
但研究室爆炸的時候,居然不要命的來救她。
想到這里,她就好奇他的背還有眼睛。
“吃過什么沒有?”
姜以恩繼續開口,而陸硯之的眼睛都沒眨一下,惺惺相惜的看著她。
仿佛這個人隨時都能消失在他的眼前。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和她說上一句話,哪怕發燒也想要清醒的把那張臉刻入腦海。
姜以恩抿唇,目光沒有移開,就這么讓他盯著。
“沒有,吃的都吐了,吃什么吐什么,什么東西都吃不下。”
也不知道怎么能活這么久的。
林澤川尷尬的站在一側,“姜小姐還需要什么嗎?陸遲還在之前的酒店,可以讓他送過來。”
姜以恩沒回應他的話,只是起身。
一站起來,手腕就被人拉住。
那力道不大,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扣著她的手腕,迷離的雙眼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識。
“別...走。”沙啞又低沉的嗓音,帶著哀求。
姜以恩:“......”
陸硯之看到她皺著眉頭,又松開了扣著她手腕的手,像是久病不治一樣,脆弱的一碰就碎。
手臂無力的搭在床上。
姜以恩的心臟忽然一顫。
不知名的情緒涌動,不見陸硯之的時候又沒有那么想,畢竟她到江陵要忙的事情很多。
但一見到陸硯之的時候就受不了他帶著一身傷在自己面前。
當然她沒有自責,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就是心里不舒服。
就只是不舒服。
她好像對這個z洲的男人有點上心。
“我不走。”鬼使神差的她回應了陸硯之的動作。
林澤川眼神一亮,沉默的站在一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唇角都止不住的上揚。
有這句話就夠了,冷淡的姜小姐,能說出這句話,代表九爺的努力有了一丁點的回應。
就只有一點。
“小煤球,去點一份養胃的粥,順便把樓下的醫療箱拿上來。”
她的話音剛落,小煤球機械的聲音就已經回應了她的話,“好的,主人,外賣預計三十分鐘到達臨海莊園。”
說話的功夫,小煤球已經提了一個醫療箱上來。
林澤川發現這個機器人的下盤是活動的,在平坦的路邊上是一個車輪,但是上樓梯的時候卻是有機械雙腿的。
“主人,醫療箱。”小煤球提溜著東西跑到姜以恩的身側。
然后安靜的呆在一側。
姜以恩從里面拿出來體溫計,又拿出一個未開封的針管,專業的將陸硯之的手臂露出來。
抽了半管血之后,小煤球的腦袋就向著兩邊打開,凸起來一個卡槽。
她把抽出來的血放進去。
小煤球就眨巴眨巴的跑到樓底下去端了一杯溫水來。
把人工智能表現的非常到位。
林澤川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
“姜小姐,它是叫小煤球嗎?這機器人在哪里買的?”
看著就挺新奇,也挺離譜。
“沒花錢。”她淡淡的回答林澤川的話,手接過溫水,把胃藥給陸硯之喂下。
雖然他的狀態不好,迷迷糊糊的。
但本能的靠近姜以恩。
她給什么,他就喝什么。
吃了藥的功夫,沒一會兒,下煤球藍色的眼睛就變亮了,腦袋又對半打開。
凸起來的卡槽被彈了出來,姜以恩伸手去把血液拿出來放在一邊,沒說話,報告就已經全部顯示在了小煤球的顯示屏上面。
這會兒林澤川才意識到那根本就不是眼睛,而是待機的時候是那個狀態。
工作的時候又是一個狀態。
顯示屏不算小。
本來小煤球的體型也不算太小。
一米三多點。
上面顯示了陸硯之的身體狀況,消瘦的很明顯,各項指標都沒有跟上。
果然剛看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姜以恩嘆了一口氣,“你們家九爺這樣子,都沒有找醫生嗎?”
林澤川都想翻白眼,都有點想要和姜以恩訴苦了,一談到這個事情他就停不下來。
現在陸硯之躺在床上,也不能警告林澤川,也沒什么意識,任由林澤川添油加醋說了好一番。
“怎么沒找,當場就找了,眼睛看不見也不去治療,身體垮了也不吃飯,就沒見過這樣難纏的病人。”
“醫院不去,家庭醫生不看,老夫人一開始還壓的住,后面看到九爺這幅樣子也不想搭理,就讓我們好好看著,只要人沒死就行。”
“后來陸大少的夫人來看過,只應付了一陣子,把人耗走了又變成這幅樣子了。”
怎么就沒找醫生看呢。
誰來都不好使。
姜以恩冷笑:“怎么可能,別人都不行,必須得我?”
她還沒有意思到這話的含義,只是當個玩笑話說出去,但對上林澤川認真地目光,嘴角一瞥。
大抵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陸硯之對她的喜歡好像不是一點點,而是很多很多。
想到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都有些慌神,那矜貴的氣質,還有不凡的氣場,被人擁護著從人群中走出來。
眾人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九爺。
就因為她的失蹤,就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模樣,何必呢。
愛情又不是人生命中的全部。
可能感情觀念不一樣吧,她這輩子是不想找男朋友的,不過如果要找的話也不是不行。
就怕和陸硯之在一起之后,因為她的身份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和追殺。
他只知道那幾個身份算什么。
若是知道她是整個傭兵界聞風喪膽的姜皇又會像現在這樣安穩的躺在床上,把弱點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嗎?
吃了藥之后,姜以恩就領著林澤川下了樓:“小煤球,和客人詳細介紹莊園了嗎?”
小煤球的顯示屏又變成了藍色的眼睛,變成了一個表情包,“回主人,還沒有,目前莊園并沒有多余的位置,可以擠一擠。”
林澤川立馬擺手:“沒關系,我可以回酒店,九爺在姜小姐這里的話我很放心。”
反正九爺不想醒來第一件事看不到姜以恩,更不想醒來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他。
不如就這樣病著,在姜小姐這里住一陣子。
按照九爺那性子,死乞白賴的都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好,已經為您叫了車,司機將在三分鐘后到達。”小煤球機械的聲音提示道。
完全不給林澤川后悔的機會。
“麻煩姜小姐了,方便的話可以交換一下現在的電話號碼嗎?如果九爺有什么事情,麻煩聯系我。”
“我明天再來看九爺。”
林澤川已經拿出了手機,忐忑的抓在手里,始終沒敢伸出去,他害怕姜以恩不答應。
姜以恩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不用了。”
林澤川失望的把手機放回去,尷尬的朝著姜以恩的方向鞠躬,“那么多謝姜小姐了。”
最后幾個字沒有說完,姜以恩剩下的話已經說了出來,“用以前的聯系方式吧,我收的到。”
之前聯系不上是做了處理,但既然和陸硯之在江陵都相遇了,也沒有想要去隱瞞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覺得無所謂,現在啟用也不是不行。
林澤川一走,整個莊園就剩下了她還有一個病號陸硯之。
三十分鐘后小煤球興高采烈的出門去拿外賣,自覺的放在桌面上,“主人,您的外賣已經到達。”
“吃的愉快哦。”
姜以恩默默小煤球光滑的腦袋殼,因為也加入了觸感,姜以恩摸它的時候,表情也會變,甚至整個屏幕都變成了粉色。
她注視著桌面上的粥,忽然又想到陸硯之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冷嘆一聲,提著外賣上樓。
因為天氣不算冷,最適宜的溫度,粥很燙,直到放涼之前陸硯之才好了些。
他身體吸收藥物的速度很快,那些藥很快就發揮了作用。
一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他沒有任何的動靜。
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慵懶的眼神微搭,被房間里多出來的一道氣息給驚回神。
他腦袋微微一偏,便看到一側朝思暮想的人。
終于想起來酒吧的事情了。
他揉著腦袋,感覺到渾身都有些酸痛,胃也很不舒服。
不過心情好多了。
姜以恩坐在床邊,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微微小憩。
就算打瞌睡也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陸硯之不敢動的太大聲,只偷偷的看她。
或許是眼神太炙熱了,讓姜以恩感覺到一陣不舒服。
四目相對,一下子就撞在了對方的心里。
“醒了?”姜以恩面不改色的伸了個懶腰,用手背摸了摸粥的溫度。
“吃點東西。”她隨意的解開上面的塑料袋。
陸硯之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就一雙幽黑又深沉的眸子注視著她。
“怎么還要人喂?”姜以恩氣笑了。
陸硯之倒是想,但他不敢。
他怕姜以恩會因為他的死皮賴臉而討厭他。
“我沒有想到醒了你還在。”他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滿腦子能想的都是她會不會又跑了。
或者又消失不見了。
那個時候他又要去哪里找。
“別說那么多,吃吧,已經不燙了。”她把包裝盒放在他的手上。
陸硯之已經直著半邊身子靠在床頭坐著了。
“什么時候生病的,撐到現在?”姜以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陸硯之喝了一口粥之后,回答她的問題:“機場的時候,本來不想來的,但聽到有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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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寫完了,我好困啊,大家晚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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