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栗氣喘吁吁的上前,神色間帶著幾分后悔。
明知道因為宋小姐和葉總的事兒,裴爺最近的情緒會變得不太穩定,自己這時候就應該寸步不離的照顧著的。
雷栗前腳剛到,后腳顏立安就過來了。
他看見裴之珩的情況,上來二話不說就給他打了一針安定。
等裴之珩睡熟,雷栗上前去問顏立安。
“顏院士,裴爺現在的情緒不是已經穩定了嗎,為什么還需要打安定?”
“哪兒有那么簡單。”
顏立安嘆了口氣,“他現在已經學會了用意志力來控制自己的軀體化狀態。”
“什么意思?”
“自殘。”
顏立安皺起眉頭,很是平靜的說著,就像是早已經想到了這一天的出現。
雷栗嘴唇變得蒼白了幾分。
“你的意思是,裴爺是在通過這種方式,來環節疾病發作帶來的痛苦?”
“沒錯,如果不加以干預的話,她以后只怕是還會采用更加極端的方式。”
顏立安沉吟了一會兒,詢問:“是最近發生了什么事兒,刺激到了裴爺?”
雷栗抿唇,很是凝重的點點頭。
不用細想都能想到,肯定是因為宋小姐和葉總在一起的事兒。
“關乎裴爺的私事兒,我不便過問,這幾日的藥需要調整劑量,我一會兒把藥送過來。”
“好,多謝顏院士。”
雷栗點點頭,心情很是凝重。
不遠處,趴在墻邊偷聽的黎玥一臉驚訝。
原來堂堂裴氏集團裴爺,真的有難以治愈的心理疾病!
——
因為病發,裴之珩腿傷的治療只能延后。
宋璃書還不清楚這事兒,詢問了黎老爺子的治療進展,得知暫停之后,心里忍不住咯噔一聲。
“我能問問,是什么情況吧?”
黎老爺子搖搖頭,“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似乎是跟裴爺的舊疾有關。”
果然如此。
宋璃書心里重重一沉。
如果真的是因為那天的那頓飯,豈不是自己成了罪魁禍首。
宋璃書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良心上的不安,還是情感上的束縛,她實在沒辦法這樣漫無目的的等消息。
輾轉反側的夜晚,宋璃書做了一個果斷地決定,起身換上衣服,一路疾馳來到了裴之珩居住的別墅。
夜晚,別墅里面一片肅穆,門口倒是亮著一盞燈,大老遠就能看見有個人影在燈下站著。
是雷栗。
宋璃書在來的時候給她打過了電話。
裴之珩住的地方自然是戒備森嚴的,如果沒有人出來接應的話,她只怕是很難進去。
車子停穩,宋璃書從車上下來,雷栗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神色復雜,并未上前說話。
“這么看我,不是認識了?”
宋璃書鎖好車,朝著雷栗走了過去。
雷栗蹙眉,沉聲道:“確實是有些不認識了,現在的宋小姐,和我記憶中的,判若兩人。”
宋璃書擠出苦笑,沒說話。
“宋小姐。”雷栗憋不住,皺起眉頭發問:“你到底為什么要和葉行舟,葉總在一起?你就算是不喜歡裴爺,想談戀愛,也不該是和他啊!”
“有什么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