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工作人員這才把門打開，程景序是第一個進去的，當他繞過走廊走進去時就看到床上的人兒臉上呈現出不正常的紅。
下屬很有眼力見的出去叫了救護車。
——
醫院里
許愿掛了水后就體溫就沒那么高了，但人還沒有清醒。
程景序坐在病床旁邊守著，看著女人因為生病而更加紅潤的唇瓣，他的心情有些復雜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還好許愿沒有出事，還好他也沒有被放鴿子。
他在病床旁邊坐了好一會，許愿才清醒過來，她眼神朦朧的看著四周。
“我……”
“你生病了，但現在已經快好了，昨晚在睡前你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嗎？今天送你來醫院的時候你的體溫已經燒到了四十度。”
程景序說到這里都感覺后怕，度數過稿燒壞腦子都有可能。許愿這才想起昨晚感覺腦袋有一點點的不對勁，但當時她也沒有多想以為自己這是出門太累。
所以就早早的睡下了。
不過她也沒有忘記昨晚答應這個男人的。
“麻煩你了，那日出的事……”
“沒關系不去也不要緊，早起確實有點難，多睡會比較好。”
程景序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讓自己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比起被拒絕不如他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一次日落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既然你覺得早起困難那就不去了，日落呢，不需要早起你想去嗎？”
聞言，程景序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向女人。
“也不想去嗎？那就下次再約……”許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程景序打斷。
男聲緊張：“想去。”
“好。”
“不過也不用急，可以等你身體好了以后再去。”
程景序克制的出聲，他本來以為一次的相約就已經是意外，又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去成就代表著他們之間還是差了一點緣分，但是沒有想到還會有驚喜。
這是不是說明許愿對他并不討厭。
“嗯，好，今天謝謝你送我來醫院，一會你把賬單發我。”
許愿在感情的事情的并不單純，又或者說經歷過程璟厭各種掩飾一般的接近，她多少也能看出點什么。
所以程景序在與綜藝上發生了不同的情愫時她能夠察覺。
“不用，沒有用多少，我…”
“你是想要我虧欠你，好讓我在你面前不能夠隨心所欲的做自己？”許愿清澈見底的雙眸透露出幾分笑意。
她用著開玩笑的語調說著這話，卻讓程景序緊張不已。
“沒有，我不會干涉你任何事，這點錢更不會跟你計較。”
“嗯，那就發我，你應該知道這點錢我也有。”
“好。”程景序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他乖乖的將賬單發過去。
發完后許愿的手機就響了一聲，他意識到立刻撤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這就是微信的不好之處，撤回還會有提醒。
許愿拿起手機看著上面的提醒：許愿降臨我心撤回了一條消息。
她緩緩抬頭看向男人，“這個人原來是你，發都發了怎么還撤回？”
程景序手心不自覺的開始冒汗，整個人緊張的不已，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暴露了自己。
就像是他所有的想打都赤裸裸的透露出來。
“我…當初是想要盡自己的能力微水果飲料做點什么，那也是景氏的投資，沒有別的意思。”
“嗯，可我記得當初簽合同的時候我二哥將所有的資料都查的清清楚楚并沒有景氏的任何信息，你不會是想一會立刻讓人投資來瞞著我吧。”
許愿看著他這幅舉動忍不住笑了笑，程景序現在的樣子很難將他與上輩子聯想在一起。
“我…”程景序一句胡也解釋不了，因為他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但是現在許愿問了他就撒不了慌，萬一許愿立刻打電話去問，這個謊他圓不過去。
“抱歉，但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有任何越界的舉動，我……”
“我想我是喜歡過你的，起碼在你記不清的那些記憶里，我是真的依賴過你，又或者說那個時候你是我的精神寄托和安全感。”
許愿聲線不急不緩，回憶起上輩子的事對于她來說又遠又好像很近。
“這不是愛，許愿，不用勉強自己，你愛我與否都沒有關系。”
程景序似乎聽出了許愿想要說什么，但并不愿意她在這個時候說出口。
他以前從未想過要和她在一起，他不知道以后的自己另外一邊眼睛會不會出事，要是有一天他徹底看不見這個世界了，他會成為她的累贅。
這是程景序第一次那么清晰的去思考這些問題。
他配不上程璟厭的月亮，但又那么幾個瞬間這道光確實打在了他的身上。
“許愿，我們都先放下這個問題，你對我帶著光環了，你先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我出去一趟。”
程景序頭一次落荒而逃，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許愿會主動跟他說這些，這無疑是驚喜的也是令他恐慌的。
他需要顧慮的太多了，如果當初的自己的是個可以自己做決定的成年人就好了，假如那個時候選擇的是保守治療那么他的眼睛會不會就保住了。
“你……”許愿看著已經走掉的背影，嘴角扯了扯。
什么勉強不勉強的，她要是不愿意就不會主動說出這些話。
程景序這一走走了很久，直到玩晚飯時間才回來。
他的手里還提著香噴噴的粥，走進門時他的眼神閃躲略微不自在，“吃飯了。”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回來了。”
“沒有，醫生說你還需要留院觀察一天。”
“好。”
“我等下請個護工照顧你，男女授受不親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程景序嘴上說這樣說實際上他已經在隔壁訂了個病房打算留下，護工來照顧她，他不放心。
許愿微微挑了挑眉，他都這樣說了自己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行。”
“還有，你不用因為感恩就對我有什么特殊的照顧，我能夠當著你的朋友看著你幸福就已經足夠了。”
程景序心里掙扎的說出這番話，這事他再三衡量過最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