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山仔細看了一會兒燕軍的情況,不由微微皺眉頭,暗想,不對啊。
如果燕軍攻城,城外有這六個火盆,對他們會很有利才是。
如果這六個火盆被蓋滅,燕軍的主將就無法看得清燕軍的進攻情景。
劉益山感覺出了不對勁,卻猜不出,燕軍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傳令,停止射箭。”劉益山發現,夏軍的射箭對燕軍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只是徒耗箭矢。
這時,來自塔樓的消息也到了,遠處似乎沒有發現大批量的燕軍。
似乎沒有發現大批量的燕軍?
劉益州皺著眉頭,既然燕軍不準備攻城,這么搞又是什么意思呢?
難道只是想把這個火盆給弄滅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閃過四條黑影。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城前的燕軍士兵身上,包括那個塔樓的士兵,并沒有關注到這四道黑影。
“撲棱棱”一聲,一道黑影飛近了城頭的夏軍士兵。
這個時候,這個夏軍士兵才反應過來,急忙抬起頭來,看到是一只貓頭鷹向他猛撲過來,不由大吃一驚。
這個夏軍士兵的本能反應就是抽出樸刀,準備將這只貓頭鷹斬殺。
但在抽出樸刀之前,這個夏軍士兵將望遠鏡放在了塔樓的城垛上面。
“撲棱棱”又一聲,第二只貓頭鷹飛近了,嚇得這個夏軍士兵本能一躲。
第一只貓頭鷹雙爪一抓,就將望遠鏡抓住了,快速飛走。
第二只貓頭鷹見狀,凌空一個轉彎,也跟著離開了。
這個夏軍士兵剛將樸刀抽出來,就發現這兩只貓頭鷹飛走了。
而略遠處的兩只貓頭鷹,直接就調轉方向,跟著離開了。
什么意思?
這個夏軍士兵握著樸刀發呆,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來自貓頭鷹的攻擊?
可這也不算是攻擊吧,充其量就是嚇唬他一下。
很快,這個夏軍士兵就發現,望遠鏡不見了。
這一下,這個夏軍士兵絕對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夏軍上下,哪一個不知道,劉益山將這個望遠鏡看得極重。
這個夏軍急忙凝目望過去,立即就發現了,第一只貓頭鷹的爪子抓了一樣東西,不是望遠鏡還能是什么?
不好,這個夏軍嚇得兩腿一軟,一下子就癱在了塔樓之中。
他徹底明白了,今晚燕軍鬧出這樣的動靜,是什么目的。
沒了望遠鏡,夏軍就相當于近視眼了。
怎么向劉益山交代?
難道說,劉將軍,這塔樓修建得有問題,是露天的,應該封個蓋,所以這事不能全怪我?
不,劉將軍絕不會因此饒我性命的,我還是死路一條。
與其受軍法而死,倒不如……
一念至此,這個夏軍士兵心中一個沖動,直接就從塔樓上跳了下去。
城頭上,所有人都關注著城前的燕軍士兵,誰都沒有往上看。
直到,他們聽到頭頂的勁風聲音,才一起抬頭看過去。
“砰”的一聲,速度太快了,當這些人剛剛抬起頭,那個夏軍士兵就重重落在了城頭的石磚之上。
巧合的是,正好落在了劉益山的身邊,鮮血濺了他一臉一身。
劉益山看著身邊這個血肉模糊的尸體,再抬頭看看塔樓,然后又發現遠處的四只飛禽,瞬間明白了。
“可惡,原來燕軍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們的目的是望遠鏡。”
“來人,速速爬上塔樓,去找找那個望遠鏡。”
立即就有士兵應了一聲,飛快地爬上塔樓,卻是遍尋不到。
劉益山得到消息,微微一嘆:“蕭逸用兵,遠在我之上啊,我不如他。”
一時間,劉益山很是落寞,像是蒼老了許多。
沒有了望遠鏡,夏軍確實跟近視眼差不多,遠處已經看不清楚了。
不過呢,劉益山也不是特別擔心。
因為博城之中,有夏軍的二十萬兵馬。
而燕軍的總共兵馬,才不過五萬而已。
縱然燕軍有熱兵器之利,想要攻克博城,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實際情況,也正是如此。
接下來的日子,正如劉益山所猜那樣,燕軍并沒有對博城發起攻擊,而是保持了沉默。
可劉益山絲毫不敢大意,更是想出了一個比較奇妙的辦法。
這個辦法,很有意思,叫做斥候接龍。
什么叫斥候接龍呢?
就是將斥候放出去,從城頭視線能到達的地方開始,布置一組斥候。
然后呢,在這組斥候目力所及的地方,再布置一組斥候,如此向外輻射。
一組,其實就是一隊,十個人。
縱然燕軍有飛禽斥候,但夏軍己方的斥候就在自己人的視野之中,只要燕軍出動斥候,夏軍的斥候就能發現。
甚至于,雙方一番斥候交鋒,夏軍的斥候就可以快速趕過去支援。
劉益山用了這個辦法之后,燕軍的飛禽斥候果然再次失去作用。
蕭逸得知消息,笑著說道:“雖然立場不同,但孤王越發欣賞劉益山這個人了。”
“可惜的是,父皇起用劉益山太晚,不然的話,他絕對會是一代名將。”
董小宛笑著說道:“劉益山再厲害,但他遇到的是王爺,只能折戟江南了。”
蕭逸笑道:“準確說,劉益山遇到的是孤王的美女參軍團隊。”
“風兒,南方的情況如何了?”
諸葛風兒拱手道:“啟稟王爺,細作已經分批前往沿海之地,估計最快的十日后便可以到達,最慢的需要二十日左右。”
“以屬下推測,最早約在半個月后,沿海之地的城池就會發生民變。”
“嗯。”蕭逸點了點頭,“劉益山既然難對付,咱們就從其他地方入手。”
“博城的戰況,就這么僵持住吧,我軍只要做好充足的防御即可。”
“另外,孤王命人散播的那個消息,估計父皇也應該聽到了吧。”
確如蕭逸所料,蕭天行已經得知那個消息了,正在勃然大怒中。
長安。
太極殿。
地面上,依然是凌亂不堪。
被摔碎的花瓶啊,硯臺啊,御筆啊,竟然還有玉璽什么的。
而兩邊的太監和宮女,全都顫抖著跪在地上,低頭觸地,唯恐被蕭天行看了不順眼,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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