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換瀾開句玩笑:“我想要多少沈總都能給?”
只不過一句調侃,也沒有指望他會回答。
季換瀾在重新開口前,只聽對面回了句——
“給。”
就一個字。
季換瀾愣住了。
眼前的郵件都看不下去了。
她吞咽了幾下口水,“沈熄?”
“嗯?”男人的音色很清涼。
季換瀾皺眉:“是你本人嗎?”
沈熄:......
沈熄:“百分之三十夠不夠?”
這回換季換瀾傻眼了。
所賺的百分之三十都給她?
即便是正常投資,對方也不會給這么多。
季換瀾笑起來,“沈總不怕華融董事會抗議?”
沈熄:“他們不敢。”
季換瀾:“我看你今天有些猶豫,是為什么?”
她猜測可能是華融沒那么多流動資金,畢竟論有錢,再大的公司都不敢跟風投公司較量。
因為風投公司就是投資的,主要就是往外拿錢的。
但華融是做建筑業的。
沈熄開口了——
“今天我最大程度能開出的資金是220億,華融的賬上如今共有260億的資金流動。”
季換瀾覺得這正常,起碼得留著一部分讓公司運轉。
不過,這么個公司機密,他居然就這么跟她說了?
誰料,沈熄又說——
“剩下40億,有一筆10億的占股是我的,是準備給你的聘禮。”
季換瀾:......
給她的聘禮?!!!
10億?!!!
沈熄:“所以你不需要投資70億,星港投資60億即可。項目結束,我依然會按照你投了70億的比例給星港賬上打分成款。”
也就是說,季換瀾幾句話間就白嫖了10億?!
即便是從小到大不缺錢的季換瀾,也不由得愣住了。
沈熄半天沒有聽見她的回答。
他眉心一皺,“是…不夠嗎?”
季換瀾吸了口氣。
這聲吸氣被沈熄聽到了,他就以為季換瀾是生氣了。
沈熄抿唇,“那15億?”
季換瀾:......…
-
深夜。
觀棋來到書房,見老板抽煙不停,也不說話。
“沈總,是聘禮不夠嗎?”
沈熄望著窗外,香煙在他的指尖燃燒,與月光相互輝映。
他腦海中只剩下,掛斷語音前,季換瀾的那句——
“明天我去公司住,就不回來了。”
他掐著煙嘴:問觀棋:“是不是真的給少了,她生氣了?”
其實并不是!!
季換瀾是被震到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干脆那么說了一句,何況最近公司的確忙,今天投資70億的事,那些股東不知道還要怎么鬧騰呢。
她太忙,所以也懶得來來回回這么折騰,直接住在公司最佳。
結束通話,她也沒問沈熄忙到什么時候,洗了澡就睡了。
清晨。
沈熄七點下來的。
“先生,太太沒吃早餐就走了。”
沈熄薄唇緊抿。
越發認為是季換瀾嫌棄聘禮少了。
車上。
沈熄想了一陣,“你查查我私人資產有多少。”
觀棋這是第一次見自己老板湊錢的樣子,他趕緊查。
林林總總的加起來,“沈總,最多30億了。可能都不到30億。這還是把您在國內所有的房產,名車,變現后的總額。”
觀棋把沈熄的存款以及不動產計算了一下,只有這些。
其余的都是各種股份與股票,暫時不能動。
沈熄看著窗外的景色,“把海外的別墅區賣一半。”
觀棋驚的回頭,“沈總?”
沈熄沒看他,重復:“賣了。”
這個決定如果換在十幾天之前,沈熄絕對不會做出來。
他要承認,倘若季換瀾沒有穩住季家的能力,他也不會考慮給這么多聘禮。
就像季換瀾想的那樣,他們現在還不熟。
只是聯姻關系,既如此,那一定是利益優先。
所以這些聘禮,她值得。
-
星港風投。
“季董?”汪霍進了辦公室。
季換瀾端著咖啡回頭,“跟華融交接匯款的事了嗎?”
“正在聯絡。”汪霍說。
季換瀾其實沒什么資本,除了星港風投有足夠的錢,但在華融面前,權勢他們沒有。
華融是不僅有錢,還有各方人脈。
父親說過,華融換個當家人,一旦走對了,一定會是國內最強大的企業。
季換瀾放下咖啡杯,“你來。”
汪霍在沙發上坐下。
季換瀾說:“昨天沈熄說要給我10到15億的彩禮,我很為難。”
汪霍:“??”
“他給我這么多彩禮,我去哪兒弄差不多價錢的嫁妝?”季換瀾皺眉:“他一出手就是十幾億,這是想干嘛?我把我自己賣了也沒有那么多錢啊。”
星港風投的確非常有錢,但那也不全是她的。
汪霍:......
有錢人之間的內卷,好闊怕!
“咚咚。”
“進。”
秘書推門,捧著一大束花進來,滿臉笑容:“季董,一位沈先生送的。”
那玫瑰花開的正嬌艷。
等秘書出去好久季換瀾才回過神,她拿起手機,找到沈熄的微信。
季換瀾:你送的花?
沈熄:收到了?
季換瀾:?
問號發過去半天對方都沒回,季換瀾也沒在意。
幾分鐘后,與汪霍談話間,消息來了。
“咳咳咳——”
汪霍急忙抽紙巾遞給季換瀾。
季換瀾眨了眨眼睛,再一次看屏幕上的消息,再三確定自己沒看錯。
沈熄:別生氣了,我再努力賺一些彩禮錢。
感情他以為她是覺得聘禮少了??!!
開會中。
沈熄收到了女人的回信。
季換瀾:沈總,饒了我吧......
再多給,她根本陪嫁不起。
沈熄再次皺眉。
他更加確定是季換瀾嫌棄少。
沈熄倒是利落:你想要多少?你說個數,我去賺。
雖然在發消息,但沈熄并沒有錯過會議,他格外認真。
仿佛有那么一部分原因是出于要努力賺聘禮的錢。
高管們一點也不敢分神,認認真真匯報工作。
另一邊的季換瀾沉默了很久。
季換瀾:我沒有嫌聘禮少。也不要那么多,你象征性走個流程就好。
這樣她也就不用湊太多嫁妝了!
汪霍提醒:“季董,您喝咖啡口紅掉了。”
季換瀾立馬放下手機,去拿化妝包補妝。
汪霍深知自己老板是什么樣的人。
她是那種哪怕下一秒遇到泥石流,被埋沒之前也得化個全妝再等待死亡的精致女人。
沈熄思量了很久季換瀾的意思,回了過去。
沈熄:晚上回家嗎?
她昨天說不回家的。
季換瀾其實也好奇他為什么糾結自己回不回家這件事。
他們本就是塑料夫妻,沒有感情,沒有接觸,見不見面又怎樣?
不過季換瀾看著自己手上那么大的鴿子蛋,到底是說——
季換瀾:一起回家吃飯?
后來忙著工作,她臨近下班時間才看到沈熄的消息。
沈熄:我去接你。
沈熄:到你公司門口了。不急,你工作。
最后一條消息在十八分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