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視頻的清晰度足夠強,或許別人分不清她跟季搖清誰是誰,但她自己單純看臉,一眼就能分辨出哪個是自己。
視頻對比是實打實的證據,做不了假。
或許胳膊上的痣能作假,那頭發的長度呢?
沈熄為了堵住那些愛挑刺的人的嘴,還特意找出來她在自己荒唐葬禮上別人拍攝的視頻與照片剪輯到了一起。
畢竟誰也不可能未雨綢繆那么久吧?
當她跟季搖清站在一起時,一眼就能看出來,視頻中與男人勾肩搭背的女人,鐵鐵的是季搖清。
這一次,季搖清無異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僅如此,在視頻的最后,沈熄還貼了一張他與安安女士以及沈燃坐在一起吃早餐的照片,背景就是沈家。
直接打臉那些說安安女士是季換瀾金主的可惡流言。
除此之外,沈熄還起訴了網上對于此事宣傳的最熱火朝天的幾個大V賬號的主人,一點都沒含糊。
胸腔里流淌出的暖意,讓季換瀾走了許久的神。
原來有人無條件信任自己,做自己的后盾,竟是這么奇妙的感覺。
“季董,季三叔知道你回來了,想要見你。”汪霍敲門進來。
“不見。”季換瀾起身:“你聯絡好之前我給你的那幾個人,把入股提到日程上來。還有良鎮安打到公司賬戶的那筆錢,只做投資,不按股份占比。”
“好的。”
季換瀾這是要準備一個個替換掉那些自詡沒了他們星港風投就會倒閉的股東。
其中以季三叔為首。
她放在預備役的那些股商,任何一個拎出來都能秒殺這些股東。
那都是她這些年與父親在國外積攢下來的人脈,只為了她自己獨當一面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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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港風投外面。
安安女士開著一輛風騷的跑車在路邊等她。
明云城在最后一場細雨落下后,溫度漸漸冷了下來。
晴不知夏去,一雨方知秋深。
“去哪兒呀,姐妹?”安安女士開著車。
季換瀾有點累,搖下一點窗戶吹著夏末秋初的寒雨,“去看看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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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云城最昂貴的墓地。
季換瀾捧著一束鮮花與一盒上好的茶葉來看季先生。
安安女士站在后面跟季先生打了個招呼。
他說:“換換,其實我一直想說,你爸可比你媽長得好看多了。”
“我沒有媽。”季換瀾擦了擦墓碑。
安安女士瞧見她那張柔美的臉上多了幾分憔悴疲憊,“換換,你都這么累了應該休息的。伯父看到了也會心疼。”
“我沒空休息。”
“你都這么優秀了,干嘛還那么努力?不累嗎?”
季換瀾點了支煙放在父親墓碑前,天邊的雨下個不停,他們誰都沒帶傘,任由雨水淋著。
她跪在墓碑前,嗓音被風雨吹的很輕:“我曾以一聲父親為由,向他無盡索取。他以一聲愛女為枷鎖,向我無盡付出。父親無愧于我。若我身無長進,怎么報父親的在天之靈。”
“你眼里的優秀,是父親精心培養的佳績。父親走了以后,我一直停滯不前,說白了,如果讓我白手起家,我現在跟一事無成沒有任何區別。”
什么叫優秀?
跟比自己差的人比,贏了,就是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