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餐食送來了半晌,文菡都沒有動一口,她望著盤中餐一直在走神。
一旁的觀棋注意到后,思慮再三才詢問:“文菡小姐是胃口不好嗎?”
出于商業合作的關系,觀棋自然要代替自家老板問候幾句。
聽到觀棋的話,文菡堪堪回神,“沒,只是不怎么餓而已。”
這時候,沈熄吃完了,擦了擦嘴,于是看向她:“文菡小姐慢用。”
文菡不等回應,沈熄的輪椅已經帶著他離開。
從前風華絕代的男子,此時坐在輪椅之上,文菡心中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那樣驕傲狂羈的男人,是怎么平靜接受了自己坐輪椅的事實的?
一想到他在最危難的時候,自己卻還在怨恨他,文菡內心的情緒越來越強烈,逼的她眼角一陣陣發紅。
“沈總,您沒事吧?”觀棋注意到自家老板在走神。
沈熄搖了搖頭:“晚上的地點都訂好了嗎?”
“訂好了。對了,宗燁先生也在這邊,得知您過來這里,說是晚上等您忙完了見個面。”
沈熄點頭:“好,你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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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合作伙伴碰過面吃過飯后,沈熄來到了宗燁預定的酒會。
不僅宗燁在這里,鹿牧勛與蔣承霖也在。
幾人前后腳抵達酒會,鹿牧勛左右看看:“怎么在這兒?沒包廂了嗎?”
宗燁說:“一會兒有表演,想著無聊就想看看。”
沈熄離開了輪椅,獨自坐在沙發中,他的雙腿已經能夠受力,簡單的獨立坐著已經沒問題。
若是不知道的人,估計根本看不出來他的腿有問題。
“能喝吧?”宗燁沖他舉了舉杯。
沈熄頷首,“沒事兒。剛才已經喝了不少了。”
宗燁挑了挑眉,朝著那邊的觀棋的看去,有點意外。
沈熄應酬基本上是不需要自己喝酒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觀棋也是輕輕搖了搖頭。
鹿牧勛活躍得很:“來來來,喝一杯!”
幾個人自從年前到現在第一次碰面,自然多喝了幾杯。
酒過三巡時,宗燁看看兩邊的幾個人,玩笑道:“怎么感覺心情都不怎么好?怎么,不愿意跟我喝酒啊?”
沈熄身子側著,倚著皮沙發的扶手,指縫夾著支煙,深邃的面容一半藏在酒會現場昏暗的燈光中,忽明忽暗,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冷冽。
隨后,鹿牧勛便說起了一件事:“過年的時候,蔣承霖在親戚家里碰見他那個前女友了。昨天前女友結婚了,這不這家伙就心情不好了么。”
宗燁玩味的目光落到蔣承霖身上:“還有這事兒?”
蔣承霖無所謂的笑了笑,舉杯:“那都過去的事了,各自都過得挺好。”
幾人酒杯碰在一起,沈熄一言不發的喝光了。
大家都能感覺到沈熄的情緒不對勁,但又不敢問。
宗燁思來想去,才道:“快要當爸爸了,累吧?”
沈熄抬眼看著他,輕輕勾唇,嗓音暗啞:“不累,辛苦的是我的太太,我只管多賺點錢就行了。”
宗燁調侃他:“哎呦,沈二爺還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