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洗澡了嗎?該洗澡了吧?”季換瀾下意識的問了句。
結果剛說完就覺得不大對勁。
果然,沈熄在看著自己。
季換瀾淡定的說:“平時我會給你擦身子,不過你放心,就是四肢和軀干。”
沈熄挪回目光,“洗澡我可以自己來。”
“那不行。”季換瀾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之前你沒昏迷的時候,就是我幫你洗澡的。”
沈熄表示深深地懷疑,“是嗎?”
“當然。不信你問你的秘書。”季換瀾眼神清澈,坦坦蕩蕩。
沈熄一下子就心里沒底了。
他能讓女護工給自己洗澡?
這完全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可是觀棋在他心里的信任度是極其高的。
季換瀾胃口不佳,很快吃完了,于是隨同沈燃沈爍一起,幫忙將沈熄送上了樓。
浴室中。
沈熄坐在那沒動,季換瀾眨眨眼:“水調好了。”
你怎么不動呢?
沈熄穿著睡褲,沒有面對著她,“你不出去嗎?”
她下意識反問:“我為什么要出去?”
沈熄側了側腦袋看來,“你不回避,我怎么洗?”
季換瀾嘴角強壓著笑意,一本正經的忽悠他:“從前你昏迷的時候,一晚上我給你擦三次身子。不過都是穿著你這樣的褲子的,你一會兒洗完了換條新的就是。在護工眼里,沒什么男女有別。”
說著,她已經把水龍頭拿了下來。
沈熄盯著她的動作,“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女的?”
“不。”
季換瀾回頭:“是類似于一塊能說話的肉而已。”
沈熄:......…
-
浴室里有哼著小調的聲音與水流墜落的響聲。
季換瀾給他洗著背脊,上面有新添的傷痕,她會情不自禁的撫摸而過。
感受到她的觸碰,沈熄身子一僵,“好了,可以了。”
季換瀾說:“還沒洗完呢,你急什么?”
那語氣極其的自然,季換瀾這么說話說慣了。
但在沈熄聽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到底誰才是老板?
可心中即便這么想,沈熄也沒有說出來,沉著臉色,一聲不吭的任由季換瀾洗他這塊會說話的肉。
等把他擦干送回臥室時,沈熄一邊穿睡衣一邊隨口問了句:“你在家里,也這么照顧你丈夫?”
不然也太過得心應手了。
季換瀾回答的很自然:“嗯。我丈夫腿腳不好。”
“腿腳不好?”沈熄系著扣子。
“受過傷。”
沈熄點了點頭,“你丈夫也忍心你一整天都在外面工作?不會擔心?”
與她閑聊,他似乎很放松。
季換瀾收拾了下浴室,拿著他明天要穿的家居服放在一邊,然后端了一盆水過來讓他泡腳。
沈熄見她做這些如此熟練,心中的懷疑早已消失的干干凈凈。
等他開始泡腳,季換瀾坐在床邊的搖椅中,放松著歇息:“不擔心啊,他很放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