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都稱呼季換瀾為沈太太的人們,對沈熄說話也都十分的自然。
給沈熄一種,他們壓根就沒有誤會他們的關系,而是打心眼里就認為他們本就是夫妻。
不然怎能提到華融?
甚至有不少人提起有有。
更有人說起目前華融手頭完工的建橋項目,與星港風投一起搶下這個合作時的場面。
那就說明這件事,是切切實實的發生過,他們也看到過。
這場宴會,季換瀾特別的忙,那些官家太太一個個十分熱情的與她聊著天,黃先生的好友們也在與沈熄說著話。
各個都是人精兒,自然知道黃家夫婦控制全場的意思在哪。
宴會持續到深夜,光是酒,他們兩個人就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但在臨走時,季換瀾姿態放的很低,每一對夫妻她都親自送到門口,熱絡告別。
場面的事做的一絲不茍,可圈可點。
直至將黃家夫婦也送上車,季換瀾承諾找時間請他們夫妻共進晚餐后,這場宴會才算結束。
夜風呼嘯至極,今年的初雨,趕著濃夜降臨了人間。
它們滴落在季換瀾的發絲上、光滑的肩頭,以及銀白色的禮服上。
一件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與熾熱的溫度一起而來的,還有男人的話音——
“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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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的雨水沒有在玻璃上留下半分水痕,僅僅模糊了路邊的夜景。
沈熄點燃了一支煙,望著窗外,任由雨水刮進來,他也沒躲。
司機極有眼色,撐著傘去了遠處。
過了半晌,沈熄彈了彈煙灰,回眸看著女人:“你說有話對我說,什么?”
一滴雨水掛在了她的睫毛上,竟將她襯托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鼻子,臉頰都泛著微醺后的紅潤,實在我見猶憐。
過了會兒,季換瀾拿起自己車上的包包,拉開拉鏈,從里面利落的拿出兩個本本。
這還是他當初托觀棋偷偷拿出來的,以防被沈熄無意間看見。
如今,她自己卻坦坦蕩蕩的給了沈熄。
當看見那兩張結婚證時,沈熄甚至都不需要打開看,就能猜到些什么。
但沈熄還是拿了過來,翻開后的第一秒,上面就印著二人的照片。
這是他們的結婚證,他與季換瀾的。
他們,是夫妻。
有有,是他的兒子。
沈熄定睛看了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季換瀾娓娓道來前因后果,最后說:“你醒的時候,發現你不記得了,我怕你大腦受刺激沒敢說實話,而我又不可能跟你真的分居,只能謊稱自己是你的護工。”
“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沈熄得眼底仍舊映著他們的結婚證照片,他啞聲道:“所以,我才是你的丈夫?我......甚至在挖我自己的墻角?”
季換瀾:......
“好像是吧。”
沈熄合上了結婚證,把那兩個本本緊緊的攥在手心里。
季換瀾低著頭,不敢吭聲。
“耍我好玩嗎?”
車內的空氣越發稀薄,溫度也越來越低。
“為什么不敢說實話呢?”
“我怕再一次失去你。”季換瀾眼神冷冽又帶著些許疲憊:“我不敢冒險,我更不敢拿你去賭。你昏迷的那些日子,我誰都不信任,把你和兒子藏起來,一個人默默地數著日子希望你早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