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師,打聽到了。”小貓深夜打電話找季換瀾。
女人穿上外套從宿舍出來,小貓與大頭在學校外面的拐角處等她。
三個人不修邊幅的蹲在墻角,大頭想了想,到底是遞給季換瀾一支煙。
季換瀾看著那支煙半晌,最終接了過來,點燃后她并沒有吸,只是借著這微弱的光芒,看著盛家村唯一的路,看著遠處亮著燈光的幾輛房車。
“季老師,我們聽說好像是那位大老板的太太出了什么事。零星聽著說是在路邊找到的,傻子被警察送去了精神病醫院。具體什么事情打聽不出來。”小貓說。
傻子,季搖清,精神病醫院。
在路邊找到的。
這幾個信息串聯在一起,似乎不難猜測發生了什么事。
而且這盛家村一到晚上就尤為安靜,之前那會兒一聲聲尖銳的嚎叫,同樣在村子里驚了一些人與獸。
小貓知道怎么賣好兒,“季老師,你想做什么?”
項總之前特意提醒過他們哥倆兒,說無論季換瀾要做什么,都盡可能地幫助。
他們兄弟想,應該是這個下鄉的女人,是有些本事的,不然項總不會這么看重。
既然如此,他當然要盡力討好。
“我能做什么,現在我就是個支教老師,能奈他們何啊。”
縱然季換瀾心中有怨恨,也是有心無力。
一旁的大頭哼了一聲:“有怨有恨還不想辦法報復回去?在這里自怨自艾有什么用?”
女人就是女人,膽小怕事,過于謹慎。
季換瀾瞥了大頭一眼,“你膽大,你膽大就趁著晚上去嚇唬嚇唬那位金尊玉貴的沈太太。”
大頭微微瞠目,“我怎么嚇唬啊?你想把我送進去啊?我大頭是保鏢,可不是亡命徒。”
“那就閉上你的嘴,保持安靜。”
季換瀾將一口沒抽卻燃燼了的香煙扔到地上,一腳踩滅。
看著女人走掉,大頭氣的要追上去理論理論,小貓急忙拉住他:“大頭哥,別沖動啊!”
“她居然瞧不起我?”大頭氣的直叉腰,“讓我嚇唬她是吧?好!”
季換瀾還不確定那天找她的中年男人是什么身份,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對方一定跟楊雪瓊夫婦有過節。
他既然能知道自己的遭遇,那想必也知道季搖清跟楊雪瓊之間的串通。
如果對方想讓自己幫他除掉楊雪瓊夫婦,那就必須得給她點好處。
即便大頭出了事,想來那個人也能想方設法的保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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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老板宴請村民們吃飯,大家伙很少能吃到海鮮,這對于他們來說堪稱山珍海味了,自然吃的久了些。
結果等大家后半夜,微醺之際,三五成群的往家趕的時候。
一輛房車里忽然傳出陣陣尖叫。
轉眼之間,一個蓬頭垢面看不清五官容顏,且只穿著內衣褲的女人就那么大咧咧的跑下了車。
村民們都驚呆了。
其中一些婦女迅速的捂住自家丈夫的眼睛,大罵道:“這個城里女人就這么不要臉的嗎?大早上睡覺開窗戶讓人看,大晚上的也不消停!”
“下賤的貨!”
“我呸!就這樣的還自詡豪門太太呢!”
季搖清一邊受到了驚嚇,一邊聽到了那些謾罵唾棄。
她是又氣又怒,指著那群婦女:“你們有什么資格說我?滾,趕緊滾!!”
礙于對方畢竟是有權有勢家的太太,村民們趕緊走了。
季搖清趕緊從車窗里拿出一件衣服遮住自己。
等沈熄過來時,她急忙為自己辯解:“老公,我們離開這里吧?這里我不喜歡,這些刁民我也討厭!”
“夜深人靜你不睡覺,穿成這樣跑出來?”沈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