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顏骨子里的性格完全遺傳了楊雪瓊，“媽我現在已經夠煩了，你就不要再數落我了。”
“我數落你什么了？我是讓你注意跟我說話的態度，你怎么回事？一個男人就讓你這樣了？”
楊雪瓊覺得這孩子一點志氣都沒有，壓根不像自己。
“他在國內什么路都鋪不開，離開咱們家他怎么辦？你別想太多，撐不住他自然就回來了。”楊雪瓊安撫她。
商顏現在不怎么相信母親說的話了，她怎么覺得白丞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呢。
不然早就給自己發消息了，現在卻一副自己需要主動找他似的。
“媽，你之前說的白丞喜歡季換瀾這事兒，到底真的假的？”商顏提起這事兒。
說到這個，楊雪瓊臉色就變了：“你說呢？假的我能胡亂說？如果是假的，白丞怎么會對那個解釋一番？”
“媽，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么那么討厭季換瀾？”商顏心生疑惑。
楊雪瓊不留神咬了一下舌尖，“我......我當然是為了你。你跟白丞想要進軍國內，季換瀾跟沈熄是你們最大的阻礙。”
聽了這個解釋，商顏才沒有繼續胡亂猜測下去。
她一扭頭就又把心思放到了白丞身上。
自己發了那么多條消息都石沉大海了，商顏真想一氣之下提離婚。
心煩意亂間，商顏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就走了。
-
沈家。
季換瀾與那幾個人吃過晚餐后，就去了單獨留出來的房間找季搖清。
房間里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一張床一個柜子。
聽見又熱進來，季搖清頭也沒回，整個人像個雕塑一樣坐在那望著逐漸擦黑的天空。
“為什么不吃飯？”季換瀾看了眼桌上沒被動過的飯菜。
季搖清答非所問：“全遇亭呢？”
聞言，季換瀾輕笑出聲：“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全遇亭呢？”她依舊重復。
“填海了。”季換瀾懶洋洋道。
季搖清猛的扭頭：“你們把他殺了？”
“難道不應該？”季換瀾坐在椅子中，絲毫不害怕季搖清會對自己做什么。
不為別的，就看季搖清這兩天幾乎沒怎么吃過東西，稍微一激動就頭暈目眩的狀態，她也奈何不了自己什么。
如果不是季搖清作為主要證人，能夠幫自己除掉楊雪瓊，季換瀾大概率早就讓季搖清尸沉江底了。
“季換瀾你可真是......真是夠狠的！”季搖清眼睛在充血。
全遇亭死了？
只要一想到季換瀾與沈熄可能會瘋狂折磨的全遇亭到死，她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痛。
“季換瀾你怎么能......”季搖清想去抓她，可她太久沒吃東西，的確沒有力氣。
“聊點別的。”
季換瀾打斷她：“我想要除掉楊雪瓊，而楊雪瓊想要除掉你來掩蓋她曾經生育過的事實。如果你手里有能夠指認楊雪瓊的證據，我可以考慮讓你見全遇亭最后一面。”
“他沒死？”
季換瀾笑了笑，“他死不死，不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嗎？”
聞言，季搖清的心狠狠地晃動著。
是啊，如今的自己就像是一只破碎的風箏，飛與不飛都要憑季換瀾的意思。
指認楊雪瓊，自己與全遇亭有可能還有一條活路。如果跟她擰著來，自己下場凄慘不說，全遇亭一定會被自己牽連。
想起那段時間全遇亭為自己忙前忙后......
“你想怎么指認她？難道真想揭開我們跟她是親生母女的關系？”季搖清盯著她：“一旦外界知道了，季三叔怎么可能讓你繼續控制星港風投？”
季換瀾完全沒想到她居然還會為自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