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搖清從小就愛吃魚,前些時候沒胃口,加之在精神病醫院被關著,幾乎不吃東西。
現在情緒穩定下來,也有些嘴饞。
季換瀾瞥她一眼,起身走了。
房間里的季搖清嘀咕了句:“真摳門,一條魚都不給吃。不吃就不吃。”
她氣鼓鼓的躺下,準備醞釀睡意。
結果就在她昏昏欲睡時,房門被人打開了。
季搖清看著傭人端著兩條口味的魚,以及其他一些菜進門時,揉了揉眼睛。
“季換瀾說給我的?”她問。
傭人回答:“是的。”
放下那些菜,傭人們轉身就走了。
季搖清拿著筷子,對著房間里的攝像頭揮揮手:“謝謝啊。”
客廳里正在用手機監控看著她的季換瀾微微一怔,隨后關閉了監控畫面。
一條魚而已,她自然不至于不給季搖清。
“季換瀾,你還是不夠狠。”
宗燁做完一道菜走出來,“我要是你,我就給她魚刺。沒那么好心還給她做兩種口味的魚,真是便宜她了。”
季換瀾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恨歸恨,她也巴不得季搖清徹底從世上消失。
但每每看見季搖清的那張臉,她都能想起她們是一個肚子里共同成為人的姐妹。
“所以我遭的罪,都是我活該啊。”季換瀾自我嘲諷了一句。
她怎么都做不到像楊雪瓊那樣的決絕狠毒,也許是父親帶給自己的觀念,也或許是師父言傳身教感染的她。
哪怕她身體流著跟楊雪瓊一樣的血,依舊效仿不了她的毒辣刻薄。
“夜宵好了。”
宗燁與白丞兩人誰也沒含糊,認認真真的做了一頓夜宵,甚至比晚餐還要豐富。
季換瀾看著桌上其中幾道格外熟悉的菜色,臉上的笑容放軟了許多。
等她收回目光時,就看見沈熄正半瞇著雙眼打量自己。
“你這是什么眼神?”
沈熄抱著手臂,頗有些陰陽怪氣的感覺:“看著別人做得飯,滿臉溫柔。”
這是吃醋了?
“沈熄,你要不要跟幾道菜也吃個醋啊?”季換瀾朝著他的方向挪了挪位子。
“我告訴你季換瀾,同學是同學,你可不要混淆了情感啊。”
沈熄就差耳提面命了。
許是因為過去的一段記憶沈熄還沒有找回來,所以他并不記得宗燁從前喜歡季換瀾這件事。
如今他只針對于白丞,那種男人之間才有的感覺,讓他總是忍不住想要宣誓一下所有權。
季換瀾抬起手,摸了摸沈熄的腦門,“沈熄,你沒病吧?”
沈熄一把按住她的手,眼神里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唯有認真,他輕聲道:“誰要是動了搶你的心思,季換瀾,我會殺人。”
“殺誰?”
沈熄把玩著她的指尖,“如果你也愿意跟對方走,我就連你一起殺了。”
季換瀾皺眉:“沈熄你變態殺人狂啊。”
“那這輩子,你就要徹底打消離開我的念頭。”
“不是打消。”季換瀾糾正他:“是壓根就沒有過這個念頭。”
沈熄這才滿意的露出些許笑容。
白丞與宗燁在沈家待了一整天,當晚就被沈熄留宿下來,第二天一早三人一起出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