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搖清居然這么嚴肅的提出條件。
季換瀾提起幾分注意力,“你說。”
“你答應了?”
“嗯。”季換瀾認為自己并不吃虧,反而是好奇季搖清能說出什么來。
“全遇亭他......”季搖清咬了咬唇,“他是私生子。”
季換瀾眼皮微跳。
“全家你聽說過嗎?那天我們參加的那場宴會,我畫過其中一個女人。她是全家的大小姐,父母親都是走仕途的,她如今也在官場。”季搖清提醒她。
季換瀾想起來了那個女人,為人清冷,不善言辭,但氣質很強。
官場的女人都有一種別樣的氣質。
“全遇亭是她的兒子,但他們全家沒有認他,只是落了個戶口,他就一直自己在外面生存。”
“全遇亭如何,好像跟我沒有關系。”季換瀾說。
季搖清道:“你不好奇他的父親是誰嗎?”
父親......
這事情有些復雜。
季換瀾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商懷雍。
不然季搖清沒必要這么絞盡腦汁的跟自己提起。
“全遇亭自己并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但我總覺得全遇亭跟商懷雍有點像,我只是猜測,不大確定。如果這事兒你接過去,你試著查一查。如果商懷雍真是全遇亭的生父,他這么個丑聞,會直接把他訂死在監獄里。”
“商懷雍倒了,楊雪瓊就徹底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了。”
季換瀾卻反問:“一旦那樣做,全遇亭也會受牽連。”
季搖清突然來到季換瀾面前,她蹲在女人身邊,壓低聲音道:“全家的人,一直想要抹殺全遇亭的存在。如果不是被你控制著,他可能早就出事了。”
全家名聲鶴起,自然不允許有任何污點被人捏住。
全遇亭就是那個污點。
多年前,全遇亭出生的時候,全家還不是什么大戶人家,如今路途越來越寬,自然介意的事情就比較多。
季換瀾明白了。
季搖清這是想讓自己保住全遇亭。
“光我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我是個商人,很多時候還是要受人家官場的人控制左右的。”
“你有沈熄,你還有黃太太那些人,我知道你有門路有人脈,只要你想保住他,一定可以的。”季搖清目光認真。
季換瀾怎么都沒想到季搖清會為那個全遇亭做到這種地步。
“你那么喜歡他?”
季搖清撐著膝蓋起身,坐到一邊,她像是在思考。
“你不會明白的。”
“那時候......我沒有了唐嵐,跟你敵對,楊雪瓊表面為我好,實際上防著我騙著我。只有全遇亭,他陪我宿醉,照顧我幫著我。我這輩子唯一懷過的孩子也是他的,這你應該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對他的感覺,但這趟渾水是我把他拉進來的,我得把他全須全尾的送出去。”
季搖清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哀傷。
季換瀾不理解她的哀傷從何而來,但也沒有多問。
“我會考慮一下。”
“嗯。”
季搖清隨后就回了自己的臥室,安安分分的待著。
等她一回臥室,便捂著胃部躺到了床上,所有的疼痛都被她無聲的壓制住,任由自己疼的臉色蒼白,也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
晚一些。
等沈熄回來的時候,季換瀾把今天季搖清說的那些話轉述給了沈熄。
“你相信她說的話嗎?”沈熄問。
“半信半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