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感情,敗也感情。
即便知道了這件事,季換瀾也沒有聲張,照樣該做什么做什么,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
不過在早上的時候。
季換瀾說:“我今天有點事情,你帶有有走。”
聽見她這么說,沈熄特意看她幾秒鐘,最終到底是沒有問出來,他點點頭,“注意安全。”
季換瀾沒回應,拿著東西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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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半。
季換瀾一個人來到機場接機,她甚至都沒讓汪霍陪同。
師父以前喜靜,也不知道現在變沒變,季換瀾也不敢隨意帶陌生人見他。
季換瀾等了一陣子,最終在乘客快要走完后,才看見一個灰白頭發,戴著墨鏡的有些混血模樣的老頭兒。
他個子很高,身板也很壯士,灰色長袖,白色長褲搭配一雙白色皮鞋,純黑色的拐杖表面光滑無比。
他甚至都沒帶什么行李。
老人家一出現,季換瀾的眼眶忽然泛紅,她快步贏過去,“師父。”
詹老透過墨鏡盯著她,當即呵斥:“閉嘴。我當初說過什么忘記了?”
季換瀾趕緊閉嘴。
這個世上能這么呵斥季換瀾的,也就只有詹老了。
詹老走路慢慢的,他的腿有年輕的時候留下的病,所以走路一直很慢。
季換瀾帶著他往外走,“我是送您去酒店還是去我家里?”
“酒店住不慣。”詹老回答的也是言簡意賅。
季換瀾嘴角帶笑,“好。”
她當然希望師父能住家里,她也可以照顧一二。
上了車,季換瀾一路都在問候師父,但詹老一句都不回答。
他只會隨心所欲的提問:“你那個小女兒,死了?”
這句話如果是別人這么問出來,季換瀾會一拳頭砸過去。
季換瀾開著車,慢慢點頭:“嗯。”
詹老冷笑一聲:“廢物。”
季換瀾不反駁。
她的確是個廢物,連自己的女兒都沒護住。
“師父,您......”
“別叫我師父。我沒你這么窩囊的學生。”詹老看著窗外,“女兒被人害死了,你卻還在讓那個女人活蹦亂跳的。你不活該誰活該?”
這種挖心的話,效果成倍。
但季換瀾卻并沒有眼淚,她只是沉默著。
一路回到家,詹老都沒有摘下墨鏡,他進了客廳只是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后挑了個沙發坐下了。
季換瀾端茶倒水,一點怨言都沒有。
“明天我找的人會過來,稍安勿躁。”
季換瀾送上熱茶,當即跪地磕頭,“謝謝師父。”
這個時間家里沒有人。
詹老終于摘下墨鏡,露出他那雙猶如鷹一般鋒利的雙眼,哪怕已經蒼老,卻依舊不減威嚴。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季換瀾,詹老雙手壓著拐杖,“謝我什么?謝我幫助你這個活的像個廢物一樣的學生?”
季換瀾不說話。
詹老看著她:“害死你女兒的那個女人在哪里?還有你的生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