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熄終于知道季換瀾平時說話噎死人的本事,是跟誰學的了。
詹老拄著拐杖,袖子上明顯被火燒過的樣子,他盯著那位太太:“就事論事,不要道德綁架。難道我們要跪在門口狂拍門,你們就不會陰謀論了?我們非親非故,即便因為大火跑了那也是情理之中。但我們并沒有,還在這里等著看需不需要幫忙。”
“這位女士,您非但不感謝季董與沈總,還要倒打一耙。我認為我很有理由懷疑,你這是賊喊捉賊。”
那位太太當即急了,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詹老特別淡定,像是真的在分析問題:“難道不是嗎?大家都燒的好好的,你穿著那么長的長裙怎么一點事都沒有?而且你還是第一個跑出來的。人在極度驚恐下是記不住事,也不可能還有心思去觀察周圍事物的,你倒是連我們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長篇大論,舌燦蓮花的本事......
季換瀾只想豎個大拇指。
師父的口才真是不減當年啊。
那位太太滿臉憤怒,瞪了詹老一眼,被人拉著坐回去了。
可她坐下的那一刻,眼底的心虛很明顯。
“不知這位老爺子是......”這會兒有人問了句。
季換瀾主動說:“是我的老師。”
眾人心下了然,卻并沒有起身打招呼,畢竟只是個老師而已。
“失蹤了兩個人嗎?”
警察過來后,確定了一下人員傷亡,倒是沒有死的,反而有兩個侍從不見了。
監控也早早地就被火勢損壞,根本什么都沒拍到。
那兩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聽著他們在議論侍從失蹤的事,詹老正在氣定神閑的喝著水。
某一處房間中。
“怎么會有人這么早的打消防電話?”
“我們真的沒有打!”
“火勢出現之后,我們就把宴會廳內的信號切斷了,里面的人不可能打得出去電話。”
“查!”
被陰影遮住的那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道:“給我查是誰打的!”
如果火勢再久一點,一旦出現了傷亡,那么他就可以趁機找酒樓那八個股東企業的麻煩了,拖他們下水。
結果全都功虧一簣了!
他在國內蟄伏了這么久,終于把所有的路都打通,如今只差一些大型的企業給他當做遮羞布。
明云城里只要有任何一家大企業因為這件事出了麻煩,他都可以露面幫忙擺平,從而達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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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與消防照例詢問完一些事情后,就放眾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季換瀾特意跟詹老坐一輛車。
“師父,你覺得今天的這火......跟江家有沒有關系?”
詹老望著窗外過去的一棟棟高樓大廈,“應該是不知情的,他們沒那么大的膽子。”
“那背后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季換瀾不理解這個操作。
如果只是因為生意,那也不至于拉這么多人墊背。
詹老玩味一笑:“大概是想要拉其中的一兩個下水?可惜啊,火滅的太早了,沒有人有事。”
“我猜背后那個人,盯上的應該是那座酒樓的八家股東企業。”
季換瀾眉頭微皺,“盯上我們?”
詹老徐徐點頭:“我也是猜的。反正不關我們的事,你操心這個做什么?你趕緊帶上你那個一樣蠢的丈夫,明天就給我重新訓練!”
詹老本就是季換瀾幼時的格斗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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